王晓荷睡醒后发现自己躺在名风屋,猜想一定是有臣殷治把她放在床上的,心里洋溢着幸福,春天真是太美好了。
荀弋整晚的找她,不知不觉寻到了名风屋,看见伸着懒腰出来的王晓荷,急忙跑过去。
“你大晚上的跑出来也不跟我打声招呼,我都急死了。”荀弋四处查看确认她没事才放心,忽见有臣殷治出来,大吃一惊,“你们俩……”
荀弋结巴的说不出话来,他还不知道王晓荷女扮男装早已被有臣殷治识破,立刻护住她,“你没吃亏吧?”
“吃什么亏啊?”王晓荷打了个哈欠,她倒有点希望自己吃亏,只不过昨晚什么也没发生。
从这以后王晓荷三天两头的来骚扰他,有臣殷治明明被她弄的头疼,却还是不忍心责怪她,顶多面无表情不搭理她。
藏在山林里的歹徒这些天摸清了王晓荷来往的路线,就在中途准备袭击抢劫,王晓荷不怕抢钱就怕劫色,好在自己是女扮男装。
她的钱看得宝贝似的,才不会甘心交给他们。“几位大哥我真的没带钱,不过我可以带你们去,我知道这里住着一个有钱的主儿,跟我来!”
王晓荷知道有臣殷治功夫了得,而且身份特殊,对付几个歹徒肯定易如反掌,所以只好委屈这位师兄替她挡下灾了。
临近名风屋时,她奋力挣脱歹徒的控制,大喊大叫,“大师兄,救命啊,有歹徒来了。”
有臣殷治才刚出门正巧接住拼命狂奔的王晓荷,便将她交给卫闲春,示意他道:“照顾好她。”
卫闲春点点头,有臣殷治便徒手对付歹徒,先将他们的凶器击落,再将歹徒制服,进行审讯。
有臣殷治面无表情,不怒自威的进屋,什么也没说,这让王晓荷摸不着头脑。
“大师兄他是不是生气了?”王晓荷只好问卫闲春究竟什么情况。
卫闲春充满溺爱的眼神斜晲着她,无奈的说道,“你呀,居然把歹徒引到这儿来,大师兄身份本就不同寻常,想杀他的人明里暗里都是,你这不是成心害他吗?”
“我也是没办法,我知道他会武功嘛!”王晓荷顿时像只做错事的小绵羊,耷拉着脑袋轻声细语,为了那么点钱把危险留给别人,的确不道德,可正因为喜欢他了解他才会选择把他当保护伞。
卫闲春怕她情绪低落,顿时温和宽慰她,王晓荷脑袋顿时机灵起来,“卫师兄你刚才说,大师兄他身份特殊是吗?他怎么特殊了,快跟我说说!”
王晓荷的好奇心顿时高涨,卫闲春让她小声又将她拉到一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她。
“大师兄是车臣国的二皇子,这个我们大家都很清楚,十二年前车臣国的主君去世,君后和朝臣谋划立自己的亲生儿子,也就是大皇子有臣弘治为新君,君后为了大皇子的君位考虑,便与姜国虞国联谊建交,为表心意将二皇子送来龙衔书院传递邦国情谊,实则是要他做人质,将他囚禁于此。”
王晓荷终于明白荀弋为什么叫她不要多想,原来姜虞两国不再敌对车臣国是以有臣殷治为代价的,他努力学习提升自己,又不让自己锋芒毕露,一面躲避君后的暗杀,一面韬光养晦,养精蓄锐等待时机。
他将人生的变故隐藏在心里,母亲和妹妹生死未卜,车臣国大好的江山迟早要被昏庸无能的新君败光,那些惨痛的宫廷政变像一道道刀光剑影,血液在他体内沸腾着,他时常让自己浸在滂沱大雨中,雨打在身上会让他牢记灵魂深处的伤口。
他握紧拳头,定要夺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为了母亲和妹妹,为了车臣国千秋万世的宏图霸业,他咬紧牙关存活下去。
王晓荷似乎体会到他的心情,从小到大她只是失去母亲,就让她十分遗憾和伤感,那么这些伤痛在有臣殷治心里烙下的痕迹又该有多深。
有时候他心里藏着太多的事情,不知从何说起,才选择沉默不语。
“卫师兄,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这正是她疑惑的,因为她感觉到卫闲春对她很不一般,时常向她伸出援手,眼里满满的宠爱,甚至有意撮合她和有臣殷治。
卫闲春嘴角勾起,双手搭在她两肩,“你这么费劲心力的想要吸引大师兄的注意力,做师兄的当然要成全你了。何况大师兄对你还是有点感觉的。”
王晓荷拍手称快,“三师兄真是慧眼如炬。大师兄他跟你说了什么?”
“他什么也没说,但是不能否认他的确对你有意思。别看他文治卓著,其实骨子里还是尚武的,否则他也不会练武功。”
卫闲春的意思是她那日在修文馆跟有臣殷治抬杠,所说的长篇大论尤其是军事强国方面深受他的认可,她已经成功引起他的注意了。
王晓荷欢快的点头,卫闲春的话不管对不对她都愿意相信。卫闲春走后王晓荷去屋子里看望有臣殷治,他正倚窗独酌,见她来了,拾起酒壶拉着她出门。
他不仅武功好,箭术也十分精湛,猎到一匹鹿后拾来柴火,取鹿血烤鹿肉,手法娴熟利索。
他将鹿血和进酒里又在火边小烤,制成鹿血酒,自始至终都一声不吭,旋即将酒壶端起一饮而尽,他蹙眉紧锁,好像心事重重。
“大师兄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王晓荷低着的脑袋缓缓抬起,视线落在他的眼睛里,还没来得及收回视线就被他猝不及防的抱住了。
她听见了他胸膛里的呼吸声,感受到他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