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妖还当真是有意思,明明身处这锁妖塔阴森恐怖的方寸之地,却如此淡然自若”白苍薄唇轻扬,一双湛蓝色的眼眸中却带了些哭笑不得之意望向那已经重新坐在案前翻看书籍的红衣冷冽男子。
“你懂什么?”那男子却是再次冷哼了一声,冷冽的声音开口,却是执起一只长细的毛笔便在那书上一板一眼的勾勾画画起来,一双青蓝色的眼中微微倒映着桌边暖黄色灯光的火光粼粼,但见有一只小小的飞蛾不知从哪飞了进来,不长眼的落在了那稍显暗黄的纸页上,他却是伸出洁白而修长的手指将它轻轻移开,一双眼中带了点点暖意,却格外的透出几分异样的魅力,让两人都看得呆了。
“你明明只是一只妖吧?缘何却还懂毛笔字?”清欢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却犹如小猫不停地在心中轻挠一般,看着那一堆的书籍和这极具异域风情的布置,还是忍不住走到那冷冽男子的身旁,好奇的望着那笔体流畅飘逸而笔风遒劲有力的毛笔字说了一句。
清欢见了那人并不理自己,却是大着胆子便想执起那案几上一本纯蓝色白底的书拿起来看看,谁知手还没有碰到那书,那专心致志涂画着毛笔字的男子青蓝色的眸中却是冷光一闪,一声严厉大喝道“谁给你的胆子碰我的书?”
清欢被吓了一跳,这声音带着人畜勿近的极度冷漠,仿佛不带丝毫感情一般,让她猛然间一愣,却在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身旁白色的身影已经飞快的一把抱住她的腰,闪身而过之处却是那只细长笔杆的毛笔带着狠决之意飞快的向自己的方向袭来,狠狠地扎在了墙壁上。
“好险好险,就差一秒”清欢心有余悸的在白苍的怀中拍着胸脯感叹着说了一句,再抬眸,一双碧蓝色的眸子却带了愤怒之意望向那不动声色的男子。
“喂,我说你这妖是有什么毛病?一言不合就下死手,我实在也没做什么不利于你的事情吧!”
清欢心中委屈,说到最后,语气中却带了几分哽咽,气鼓鼓的望向那红衣的男子,她实在是太无辜了点吧,明明只是说了一句话还差点摸了他的书一下,怎么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哼,我的东西不经允许谁都不能轻易触碰”那红衣的冷冽男子却是不受丝毫影响的从黄木抽屉里又拿出一支全新的毛笔出来,依旧坐的笔直,不知道在那书上写着什么。
白苍望了那妖装腔作势的样子一眼,粉色薄唇轻扬,眼中却透出几分有意思的光芒,这妖未免对自己的物品占有欲太强了吧?
“白苍,你看看他,几次三番的想要置我于死地,快点打他”清欢却气不过,气嘟嘟的便指着那妖跟白苍告状,尤其是在望向妖依旧好整以暇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可别去招惹他,我们还没摸清楚他的来路呢,再说了,能够资格被收伏镇压在这锁妖塔内的岂是等闲之辈”白苍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却是将那身旁气鼓鼓的女子搂进了怀中,看着她那如同孩童一般与那妖置气,更觉得有几分头疼,有点像是流着鼻涕的三岁小孩子明明知道狗咬人,却因为它可爱就偏偏要去招惹被咬了就过来朝着自己撒娇哭鼻子一般。
等一下,这都是什么和什么比喻?想到这里,一向高冷严肃的白虎仙君却是用力晃了晃脑袋,不能走神!四下打量了一眼这周围的环境,这墙上的壁画,这样的布置,与帘门上挂着的那只小巧精致的朱红色喜鹊铃铛,一尘不染的环境永远保持着明亮与崭新,却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人一般,让他心中微微一震。
“你该不会是在等什么人吧?”白苍再抬眸,一双湛蓝色的眸子中却带了几分笃定的意味问向那笔直坐在案几片拿着毛笔涂涂画画的红衣男子。
那男子听了他这句话,手中不停画动着的毛笔却猛然一停顿,那男子并没有说话,只是抬起一双好看的青蓝色眸子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却复杂无比,仿佛隐隐带了几分水光,让白苍心中一惊,莫非让他说中了?
“你猜错了,我等的人早就死了”那红衣的男子冷冽的开口,却是再次低下了头,莹白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下透出几分狠决之意,却明显可以见到他的情绪波动的十分明显,那不疾不徐的笔画却突然在纸上变得用力而幅度大了起来。
“你这样嘴硬,被那人听到岂不要伤心?”白苍再次开口,一双湛蓝色的眸中却染了几分戏谑之意对那红衣的男子轻轻说了一句。
“我说死了就死了!你若再敢多嘴一句我就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那男子的情绪却在一瞬间变得激动了起来,似乎白苍这漫不经心的两句话正好戳中了他的心,他狠狠将毛笔拍在桌上,下一秒眸中近乎疯狂的红色却再次显现了出来,嘴角有獠牙,耳朵变成极尖的精灵耳朵,这次却愈加的恐怖,眼角通红,却是横眉倒竖,一身大红色的衣裙却逐渐变成了血红色,一头漆黑的头发更是褪成了极浅的发色。
这回清欢却是害怕的叹了口气,静悄悄的闪身,哆哆嗦嗦的躲在了那银发虎耳的仙君身后,多嘴的扯着他说了一句道“还说让我不要招惹他,如今是你招惹了他吧,这下好了,连妖型都显现出来了,这可怎么办啊”
白苍却似乎完全没有听进她所说的话,只是极为严肃的眯起一双冰蓝的眼睛,半响都没有说话,再说话,却是风吹起银丝,他轻轻的伸出手来却在这封闭的锁妖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