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血杀院三字,陈剑安内心如那翻江倒海。
这血杀院可是被称作燕国最神秘的杀手组织,传闻是专门为北燕皇帝服务的,其每一代的执掌者也是北燕的皇亲贵族。
想到自己竟然杀了血杀院的杀手,这个消息着实有些太惊人。
还来不及细想自己是否得罪了一个极其厉害的对手。此刻他最关心的只是,为何这血杀院要派杀手跟踪自己?
思绪了许久,仍不得其中缘由。陈剑安只得将疑惑的眼神投向对面的顾思秋。
顾思秋自然明白他的困惑。
可惜,她摇了摇头。
陈剑安叹息一声,喝完碗中酒,起身离开了客栈。
三天后。
夕阳西下。
在客栈里休息了三天的陈剑安终于恢复得七七八八,心中觉得甚是无趣,便舒展了下筋骨,独自一人出了客栈,了无兴致地走在山海城的街道上。没走几步,却听见了周围的百姓都在议论着一件事。
与平常的琐琐碎碎不同,今日他们谈起时,脸上都有一股不可意味的旖旎风景,就像是瞧见了天仙一般。
陈剑安驻足听了几句,才知道原来今日是醉香楼花魁,白落姑娘的挂牌日。
至于醉香楼是什么地方?
那可不是酒楼,而是山海城内最大的青楼勾栏。坐落于城中央的繁华地带。
醉香楼不仅在山海城名气很大,便是在周围的州郡名气也是极大的。
只是因为醉香楼里有一个清倌人,白落姑娘。
传闻白落姑娘肤白如雪,体态玲珑,便是与京都长安城里的红倌虞美人相比也是不遑多让。
夜幕降临,笙歌皆起。
醉香楼前人山人海,士子商贾络绎不绝,涌入其中。醉香楼的二楼阑珊处,四周雅间摆放整整三十二个席位。皆为座上宾席。
只有真正有身份的达官贵人才能落座其间。
此刻,三十二个席位,几乎座无空席。
陈剑安在坊市听见这事后,自然有了兴趣想去瞧瞧那女子究竟有多美?是不是像那些人所说的,白落姑娘一颦一笑皆动人心魄。于是随着众人的脚步,往醉香楼而去。
跟着他们径直出了东大街,便到了烟柳巷。
暮色下的烟柳巷里张灯结彩,走几步便有彩灯高挂。今日的巷子也确实不同于寻常。巷头的几家青楼甚是冷清,连带着青楼里的清倌伶人都出来唤客,可是却无几人入内。
们都往一处挤去。
陈剑安抬头一瞧,那不就是醉香楼嘛。
其他青楼的老鸨子们都在轻声埋怨着,醉香楼抢了他们的生意,可是都不敢派人去讨个说法。
他们心里都清楚,醉香楼后面有撑腰的,得罪不起。
陈剑安瞧着这般场景,心里反而对白落花魁的兴趣更大了。
他随着人流,缓缓往里走去。
或许是因为花魁的魅力实在过大,走的一路上皆是人头攒动,熙熙攘攘。那些不管出不出得起这价钱的,都希望去睹一睹花魁的风采,看一看今夜的热闹。
路上,路过的商贾士子与纨绔公子哥们皆都一袭华服,佩剑的佩剑,拿折扇的拿折扇,腰挂玉佩的挂玉佩,看上去不是fēng_liú倜傥便是富贵逼人。
见到寒酸书生打扮的陈剑安,其中一个穿着锦衣的富贾忍不住取笑道:“白落姑娘的魅力可真是大啊,连个寒酸打扮的穷书生也想着上前瞧瞧。去去,这里不是你这种穷鬼该来的地方,赶紧离开吧。”
这一番趾高气扬,羞辱书生的言论,竟然引得那些人满堂哄笑。
陈剑安也不理睬,当其是空气般穿过那富贾,继续往里走去。
临近醉香楼的门前,便看到众多伶俐小厮点着头哈着腰,站在门前招呼恩客。
门口还站着几个护院,看守极严,只是放着衣着华丽的商贾士子入门,其他想要瞧热闹的寻常百姓都被拦了下来。
陈剑安看着醉香楼前那几个膀大腰粗的护院,知道自己这一身打扮肯定是进不去的。
他看了一眼四周,赫然发现刚才带头取笑自己的那个商贾,正坐在醉香楼门前左边的角落休息,想来应该是排队等着入内。
陈剑安计上心来,转身便先离开了醉香楼。
等他再出现时,手里多了一个麻袋与一根木棍。
陈剑安带着坏笑,望着依然坐在角落,焦急等待的富贾。他观察了下富贾周边的环境,然后偷偷摸摸得往那个商贾的方向走去。
大约半盏茶时间过后。
从暗黑的巷子里走出来一个,穿着不合身锦绣袍子的少年。他活动了下右手,然后抬头挺胸得往醉香楼而去。
巷子里,那个富贾被扒光了衣服,捂着嘴,抽泣着蜷缩在角落里,生怕被熟悉的人瞧见。
陈剑安想起方才自己胖揍那个富贾的场景,心中甚是痛快。也活该他倒霉,谁叫他刚才在众人面前羞辱自己,纯粹是欠的。
望着眼前的醉香楼大门,陈剑安使了些小手段,躲过了守护门口小厮的毒眼睛,顺利得进入了醉香楼。
当他一踏入大堂,便瞧见堂内人山人海,连个站脚的地都快没了,只能弓着腰往前看。
他的个头不矮,在大堂内显得鹤立鸡群。
因此视野极佳。
站在陈剑安身旁的一个富家公子,由于个子太矮,根本瞧不见什么。他突然拽着陈剑安的衣袖偷偷问道:“兄台,那白落姑娘美不美?”
陈剑安被人挤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此时也不知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