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练习,”接着斜了眼身边的郎君,“你也跟着练,不要只知道读书,连拿剑的力气都没有。”
韩仲安嘴唇蠕动一下,想解释什么,最后还是顺从道:“晚生知晓了。”
定国公这才满意的走了。
楚言放下弓,走到韩仲安跟前,道:“连累表哥了。”
“没有,”他赶紧摇头,“其实我也很早就想来练习了。”
“你刚到丽正书院,我还以为你会很累。”楚言说到丽正书院,脑子里却闪过抱猫主人的身影,她脸上有些不自在。
“书院里没有多累,只不过再过一个多月就是跟国子监一年一度的马球比赛了,我担心自己拖后腿。”他说。
每年东都最大的两个书院都会举行比赛,书院的学子都是显赫出身,而且这几年,国子监世家子弟居多,丽正书院则是皇室亲戚居多,所以时常会有较量,到了科举就更不用说了。
赵怀瑾是国子监出身,十六岁便取得头名,给国子监挣了不少光,虽然后来的两个状元都出自丽正书院,但似赵怀瑾这个年龄要是想再出现状元很难,所以这样的赛事上也就成了一种荣誉。
是以朝廷也很重视比赛,每次都会让宰相亲自主持,她也有四年没去凑过热闹了,今年可一定要去看。
回到屋里,书桌上还放着那本《法句经》,抄完之后,楚言还未归还宫阑夕,不知为何,她没有想还回去的意思。
“青柠,把《逍遥游》找出来,就是硬黄纸抄的那卷,上面有猫爪印的。”她说着还笑了一下,现在想想,以元宝的体重居然没有把纸踩破。
青柠对那卷经书印象挺深刻的,因为郡主连看都没看直接让收了起来,但是放在了哪里……她找的纠结,圣上赐给郡主的经书可不少。
楚言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她拿来,便过去看她,几个打开的箱子里都没有。
楚言摇头,这丫头还真是不上心,角落里还有一个没有打开的箱子,她愣了一下,隐隐记起那箱子里放的是什么。
她缓缓走过去,伸手打开檀木箱子,里面满满的一箱子赵怀瑾的画像,最上面的一张,恰是她画的赵怀瑾笑着的样子,他素来鲜少表露情绪,有也是淡淡的,不管是喜还是怒。但这满箱子的画像却是喜怒形于色,全部都是依着她想象中的人来画的。
“阿姊?”身后传来韩婉宜讶异的声音。
楚言微顿,起身看向她:“怎么过来了?”
“我来找阿姊想借一本书,这是?”她看了眼箱子里的画像,目露吃惊。
“这都是以前无聊的时候画的,”楚言也不遮掩,“现在该处理了。”
“嗯?”韩婉宜疑惑。
楚言笑了一下,让人把箱子抬到院子里,又让青柠拿了火盆,这一下子就明白了什么意思,她是烧了这些画。
青婷青柠暗暗心惊,她们清楚的知道自家主子在这些画上费的心思,每天在家里都要花上大把的时间来完成一张画作,使得每一张上的神色表情都那么自然传神。
“阿姊不觉得可惜吗?”韩婉宜见她拿起一叠画往火盆里丢去,忍不住道。
楚言把画丢进火盆里,火势立刻往上蹿了一截,纸上眉目清楚的人渐渐变成黑色的纸灰。
“这些东西留着碍眼,而且占位置,不太好。”她认真的说着,又拿起一叠丢进去。
韩婉宜说不出话,她不知道楚言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从自己到京城开始,楚言与赵怀瑾和传言里的截然不同,没有死缠烂打,没有不知廉耻的追求,她的表姊当得起东都明珠的称号,而赵怀瑾的作为,她也是认为他是看在表姊的份上,才尽心尽力的。
次日,医官给韩婉宜把脉,说她的病彻底痊愈,可以出门了。楚言让锦叔安排马车,得进宫拜见韩贵妃。
第一次见到韩贵妃时韩婉宜尚在病中,神经有些大条,这次清醒的见到姑母,又是在华丽威严的皇宫中,她有些紧张。
韩贵妃失笑:“傻孩子,有什么好紧张的,快让我好好瞧瞧。”
韩婉宜走上前,轻唤了声:“姑母。”
她今日略施薄妆,气色好了不少,眼神也比之前见到时有神了。
鄂王的注意力不在他的表兄妹身上,朝着楚言使眼色,楚言没有理他。
韩贵妃连连点头:“好了就好,我在宫里也是一直担心,每日都让医官过来汇报,”她指着身边站着的鄂王,道,“这是十五郎,你该叫他一声表哥。”
“表哥。”她低着头道。
“表妹好,之前一直想去看望你,但阿娘不让,说我会打扰到你。”鄂王说着摊了摊手。
韩贵妃嗔他一眼:“别人说一句,你要说五句,你说我能让你去?”
鄂王撇撇嘴。
韩贵妃无奈摇头:“十五郎和大郎已经见过了,我就不多说了”
韩仲安道:“这段时间给定国公和姑母添了不少麻烦,侄儿与二娘心有愧疚。”
“一家人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