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景象。
慕容嫣赞道:“几年前曾到林家来过,想不到这里的景色越发好了。你表哥还真是会享受,整治出这么大个园子,比我家的花园大多了。”
丁丁道:“小楼一向觉得,金钱最大的作用就是做些有意义的事,享受人生不过是为了对得起自己的操劳,否则要那些钱何用。人不能做钱的奴隶是不是?”
沁歌挽着慕容嫣的胳膊,听了丁丁的话笑道:“极是!极是!你表哥这么想,足见是个豁达的人。人这一辈子,钱财不过身外之物,日子过的畅情适宜意才是要紧的。”
丁丁点点头,低眉轻叹一声:“他一直都是这样,对所有人都非常周到……啊,你们看看,这是今年新植的黑牡丹,叫做墨玉。我觉得黑不溜秋的不好看,小楼却喜欢的很,你们说到底是这个黑的好看,还是旁边那些粉红的黄的紫的好看?”
沁歌和慕容嫣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果见几株墨色牡丹兀自绽放,在一片粉白黛绿中分外显眼,沁歌道:“黑牡丹最是稀有,说是黑色,其实是极红极紫的花色,即便是在牡丹花都洛阳,这样的品色也是非常珍贵。”
丁丁妩媚一笑:“改天你真该和我表哥谈谈,我发现你和他有很多共同之处。”沁歌耸耸肩,没有答话。三人说起别的事,笑了一阵。
一只马蜂不断在三人周围飞来飞去,丁丁秀眉一扬,嗔道:“这哪来的马蜂,嗡嗡的真烦人!”慕容嫣道:“园子里花草多,自然蜂蝶也多。我家花园里每到春夏之际,也是这样,不时有人被蜜蜂蛰了。”
丁丁随手摘了片叶子,向那马蜂飞扔过去,那马蜂瞬间被钉在一棵树的树干上。沁歌暗自吃了一惊,见慕容嫣像是没有在意,而丁丁则神态悠闲,便也不多问。
沁歌知道,真正的高手,飞花摘叶皆可伤人,而林家最擅长的便是飞刀,手法娴熟自另当别论。只是这丁丁姑娘不过十七八岁,就有这样的暗器手法,确实叫人惊叹。
晚上,两人刚回到慕容家,就看到管家迎上来。“什么事这么急?”慕容嫣见管家有些惊慌之色,好奇的问。
管家忙道:“七小姐,才刚府衙派人来通知,从今日起姑苏城中宵禁,豪门大户务必守卫好家宅,听说曾在临安一带行凶作恶的蜈蚣精已经到咱们城里来了。小人奉老爷之命,正要去迎接你和温姑娘。”
“蜈蚣精到姑苏来了?倒也奇怪了,我走到哪儿,它跟到哪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就是蜈蚣精呢。”沁歌笑着打趣。
慕容嫣蹙着眉,边走边问管家:“那凶徒又作恶了?”管家点点头:“这回被害的人大有来历,是朝廷派来巡查漕运的发运使,县太爷已经命人报呈刑部。”
沁歌想,这么说的话,萧彤应该很快就会来姑苏城了,也不知她在临安城开棺验尸结果如何。
想起日间看到丁丁摘叶钉死马蜂的事,沁歌忍不住和慕容嫣说起这事。“没想到丁丁姑娘的暗器功夫如此了得。江湖上真是藏龙卧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慕容嫣不以为然:“林家和粤东丁家世代姻亲,林小楼的母亲林夫人就曾是丁家的女儿,那位姑娘姓丁,自然是丁家的后代。丁家子弟虽极少在江湖走动,但武功个个不弱,丁丁姑娘会一两手也不稀奇。”沁歌点点头,思忖着。
她记起来,曾听兄长们说过,粤东丁家擅长剑法,曾以见血封喉的薄刃剑名动江湖。而她和萧彤一直追查的那件杀人案,死者脖颈上的外伤也是极细的剑伤,虽然萧彤后来也说过不会是丁家人所为,可沁歌心里还是产生了一丝怀疑。
翌日午后,沁歌接到萧彤的书信,萧彤信里告知她,她已经从临安来了姑苏,住在桃花坞渡口附近的客栈里。沁歌和慕容嫣说过之后,赶往客栈和萧彤会合。
暮春时节游人如织,客栈中来往的人非常多,沁歌和萧彤一起离开客栈去往姑苏府衙,在渡口上了船泛舟太湖之上。
茫茫太湖、波光粼粼,沁歌问萧彤案子的进展如何,萧彤道:“我验尸之后,发现几名死者的发间均有极细小的针孔,像是被人用暗器直刺入脑髓。头部的穴位甚多,若是被扎中要害,轻者能使人麻痹,重者能致人死亡。”
沁歌道:“针孔都在什么部位?”萧彤比划了个手势:“头顶百会穴。”“啊呀……”沁歌叫了一声,“那里正是督脉的重要穴道,我六哥说过,刺在那里可治百病,也可以害命。我们平常在家里打闹,爹娘也总是嘱咐我们,不要打到对方的头顶。”沁歌的六哥温剑筠甚通医道,也精于暗器,沁歌耳濡目染,此时听萧彤提起,便脱口而出。
萧彤道:“所以我现在可以推定,凶手是在命案死者的百会穴下针之后,将死者制住,此种情况下最能令死者痛苦,因死者仍然有意识,却已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萧彤的分析让沁歌心里一惊:“真吓人。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照你这么说,这名凶手杀人只是为了折磨对方?”
“也不尽然,早些年我曾听人说过,江湖上有些练邪派武功的人为了增强功力,会吸食活人血,不过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