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一身黑色的夜行衣,琉璃利索得从窗户跃出,这两天的耽搁下来,还没有玉颜的消息,她到底是成功脱险了还是已经被抓住,都是未知数,和玉颜一开始商量好的暗号也没有任何的发现,这样一种莫名消失的状态让琉璃的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好的感觉。
而原本已经躺在床上的慕亦沨此刻正在二楼厢房的窗边,看着琉璃一路飞快的朝着之前的痕迹探查过去,突然,不知何时,房内一阵内力波动,一个身影出现在了慕亦沨身边
“主子,您的伤?”一身白色袍子的莫邪单膝跪地行了一个礼,却看到他的肩膀处殷红一片,瞬间眼中的自责充斥满了整个身体。
“小伤,交代你的事情追查到了么?”慕亦沨淡淡的说,一双深邃的眸子一直盯着那个方向,好像那个人儿还没有离去一样。
“当日属下一路跟着那些黑衣人到了朔城城西的一个破庙中却没能想办法更靠近了,不过大概一炷香的时间,进去的黑衣人一个都没有出来,出来的只有两个人,但是不能分辨具体的身份,不过属下在之后进入庙内发现,地上多了一滩化尸水,在庙内的香台后面,属下发现了这个”莫邪从腰间拿出了一块破碎的令牌,只见上面画着极其霸道的九头玄蛇,下方由于令牌的破裂,只露出上半边字,隐约可以看出是沧溟宗三字。
“沧溟宗?她怎么会惹上沧溟宗的人?”慕亦沨眉头深锁,若只是一般的小宗派还好,只是这个沧溟宗,不仅行事狠辣,而且做事不计后果,沧溟宗的宗主相传从没人见过,神秘之极!“莫邪,你跟着这个方向过去,她若再遇上沧溟中的人,恐有危险”
“主子,你.”莫邪犹豫,相比较而言,现在公子更危险吧!他怎么能这个时候离开公子呢!
“在风国,能懂得了我的人,还不多,你先去顾着她吧”慕亦沨虽是冷冷清清的话语,却带着一股子上位者的威压,一股子不得反抗的命令。
“是,属下这就去”莫邪知道主子是开始动气了,可是主子为了救那个姑娘,居然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莫邪想到这里,眼里突然一闪而过一道浓烈的杀意,让主子受伤的人,不可饶恕,无论是谁!
琉璃沿着那天被绑走的路一路探查过去,全然没有任何的线索,难道玉颜惨遭了不测?琉璃光想到这里,就有点站立不住了,不会的不会的,那帮人的目标是她,应该不会为难玉颜的才对!
忐忑的一路往下,琉璃心里越来越心凉,怎么会没有一点线索?已经快到子时了,月亮已经一半躲进了云里,那天的一场大雨,基本把该有的不该有的统统的掩埋在了地底下,琉璃绝望的缓缓坐下,最后,还是连累了玉颜么?
将头缓缓的埋进膝盖,悲伤的情绪刚刚化开,突然,余光瞟见,身旁的树根上,几道凌乱的划痕,琉璃用手一摸,果然是玉颜身上的绝殇匕首所刻,匕首上有非常多的细小倒钩,这个划痕,摸起来边缘参差不齐,一定是玉颜留下的痕迹,琉璃跪伏下来仔细看这个划痕,俨然是一个木字?木?
突然间,琉璃双眸紧紧得一震!原来是他!毫不犹豫,琉璃一个跃身,向朔城方向飞去。
柳府后门,琉璃轻松的一个翻身跃了进去,常年作为一个杀手,隐蔽身形是最基本的事情,非常娴熟的就绕开了守夜的家丁,一炷香的时间,琉璃基本把能关人的地方都检查遍了,却依然没有发现玉颜的身影,莫非并不是柳家的人抓了玉颜?不对劲,看来得去问问那个柳时谦了!
琉璃身形一闪,估摸着,就潜进了柳公子的卧房,只见偌大的房间里,摆设极其的浮夸奢华,各种宝贝古董摆的琳琅满目,这个败家的公子哥,无暇功夫看这些,琉璃悄无声息的靠近床头,这个长相粉面油头的柳时谦此时睡得极深,时有时无的鼾声震天,琉璃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一手捂住他的嘴,一个手刀砍在了他的脖子上,柳时谦顿时吃痛,闷哼一声,吓得立马睁开了眼睛,待看清楚眼前的黑衣蒙面人,瞬间整个人哆嗦起来。
“问你几个问题,你若是老实说,我便不取你性命,要是你敢喊,我立马结果了你!琉璃恶狠狠的说,瞬间把全身的杀气都释放出来,吓得柳时谦立马点头如捣鼓一般。
“我问你,你们前天是不是派人去抓了聚京班的两个姑娘?”
柳时谦一听,立马边摇头边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不知道!”
琉璃冷笑一声,空着的说立马狠狠的扼住了他的脖子,“看来,你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柳公子!”
“别别,女校饶命,我是真不知道这个事情啊!别说两个女子了,我柳时谦要什么女人没有啊!”柳时谦满头大汗,生怕她真的动手。
掐着他脖子的手稍微送了一些,看这个柳时谦,总觉得哪里不大对,虽然长相没错,可是这个眼神和当天的匆匆几面不大一样啊!
“你前日里可是去了城主府贺寿”
“我……我去了”柳时谦顿时支支吾吾起来,随后害怕的看了琉璃一眼,才肯定道。
“你那天是否看了聚京班那两个女子的笙箫表演?”
“没错,那两个女子真是惊才绝艳啊!”柳时谦答得飞快
“哼,既然你不老实,那就别怪我了!说!那个假扮你去城主府的人是谁!”琉璃稍一诈他,他就露馅了,看来想的没错,当日那个人是假扮的柳时谦!那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