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名同姓,而不应该是他。
“我懂了,再不会乱想。”苏幼薇笑盈盈,眼波流转,向他凑近几寸,咬着他的唇,小眼神直飞,软软地问,“你可愿与我许来世?”
送上门的吻……俞君泊放软目光,噙住那一抹粉嫩,加深了吻,最后才道:“我本不信前生来世,但你既问了,那我期盼来世。”
一番缠绵深吻,苏幼薇轻喘着,气息不稳,又听到他这句话,心跳得更加迅疾。
马车一路行至安平王府,俞君泊二人不曾下车,便有一名侍卫递上拜帖。安平王府的守卫自不敢拦,一边引贵人们入内,一边派人飞快去禀报主子。
“锦王与苏妹妹来了?”彼时,严飞仙正倚在榻上,病显然未好全,精神有点不济,脸呈不正常的红色,病恹恹的。
“回郡主,是!”丫鬟禀道。
严飞仙轻点下巴,眼里流转清辉,唇边浮现一抹笑意,低语:“正巧,我也有事要问。”
此刻,安平王夫妇正冠整衣,等在内院的门口,期间,各院不断有人得知消息后汇聚而来,一同拜道:“拜见锦王,锦王妃。”
俞君泊虽在明日才登基,但他们依旧遵着臣礼,不敢有一丝不敬。
“都散了吧,我为找惠宁郡主而来。”俞君泊淡淡道,便牵着苏幼薇的手,向前走去。
门口那群人忙让开一条小路。安平王夫妇对视一眼,心中不免担忧。女儿的异状,他们心知肚明,知道那与锦王有关。
若是俞君泊独自前来,便有联姻希望,但他携妻入府,便表示无一丝可能。
严飞仙做了简单装扮,抱着一个暖炉,半倚在厅堂的软椅上,见那二人入屋,也不起身,只呆呆望着,颇为娇憨,精致如玉。
一众丫鬟全都退下,守在外屋门口。
“严姐姐。”苏幼薇轻唤道,有丝不自然。她很喜欢这个好友,不想因为一个男人闹掰。
严飞仙抿唇,面上似有复杂,轻语:“苏妹妹。”她的声音略显低沉,似有无限意味,欲语还休,一时间,屋内气氛压抑。
“严姐姐,我也不绕弯子。你对我很好,几次三番相助我,若是你认为我对你不住,大可言明,我会尽量补偿,但……”说罢,苏幼薇看向俞君泊,目光温软,“但对君泊,我不会退让,我只要他,他也只能有我!”
她着重提醒:“我们之间,不容第三人!”
“你二人早做了决定?”严飞仙轻声问,“难道前世种种,王爷全不在意?”
“本王不需要前世。”俞君泊淡淡道,忽看向苏幼薇,目光渐柔软,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指肚抚过她手心,“只重今生,以及来世。”
苏幼薇郑重道:“严姐姐,前世今生终究不同,盼望你不要弄混。”她深深呼吸,紧攥着他的手,眉眼间含笑,“我曾忧虑,我和君泊走不完一生,但经今日,我有信心。”
她相信,她能与他相守一生。
“惠宁郡主,适可而止!”俞君泊接道,目光略显冷漠,似有警告意味。
严飞仙目光流转,犹似平湖里起了波澜,有些汹涌的味道,但在对上俞君泊的目光后,终是扑哧一笑,“我帮你逼出苏妹妹的心里话,你不感激便罢了,还冷冷地看着我。”
“严姐姐?”苏幼薇一怔,便即明白过来,心情忽的放松,不禁笑染双颊,“进门时,见你那番神态,我还以为你会与我争抢。”
严飞仙笑吟吟道:“我开个玩笑而已,瞧你那心情沉重的模样。”她走上前,一把揽住苏幼薇的腰,轻挑起她的下巴,眨了眨眼,俏皮地道,“我便要抢,也得抢苏大美人。”
俞君泊斜来一眼,手上微用力,直接将苏幼薇拉过来,又抱她在怀里,淡淡道:“再敢对薇薇动手动脚,休怪我不客气。”
“你封号里的‘锦‘应当改成‘醋‘字,名副其实的醋王。”严飞仙失笑,细细的柳叶眉一扬,虽脸上有病态,但眉眼里尽显飞扬,背负着手,“恭喜你,明日便上迁为醋皇。”
苏幼薇低着脑袋,肩微微抖动,正憋着笑。
“我有些事,想请教你。”俞君泊淡淡道,目光却落在怀里的女孩身上,见她笑得脸通红、眼里似有晶莹在闪,唇迹不由得上扬。
待明日大典后,他会让她明白,取笑夫君会有什么后果。
见谈及正事,严飞仙敛去笑意,一脸凝重道:“言归正传。我怀疑有人在算计我们!玄术,我虽未见,但有耳闻。”
“什么?”苏幼薇惊道,瞪圆了眼。
俞君泊颔首,轻语:“选在大婚前夕,目的很明确,便是为了让薇薇不舒坦。”
婚礼日已定,又同是登基日,不可能更改,因此,敌人的目的,不是为了破坏婚礼,而只是在针对苏幼薇,让她心难安。
严飞仙俏生生站着,笑道:“若让暗中人得逞,我与锦王都受了梦境影响,那么苏妹妹所承受的,便是夫君与好友的双重背弃。如此恶毒的心思,证明暗中人的恨意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