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福作为美国海军的前任负责人,从不掩饰自己对于日本的敌意,这一点在他的亲近圈子里不是秘闻。当华尔街的大亨们还沉浸在对日贸易的发财美梦中時,这个睿智的政治领袖已经早于全美国看到了日美开战的必然结局,只不过他现在也奈何不了弥漫全美的那种孤立主义情绪和和平气氛。
在克里姆林宫高旷的房间里,一个矮个子的老人手握标志性的烟斗,在房间里边走边说。按俄罗斯式的布置方式,紧抵着办公桌的一张长条会议桌旁,只坐着一个人,就是共产国际的负责人季米特洛夫,他聚精会神的目光炯炯,盯着踱来踱去的伟大领袖斯大林同志。
斯大林对于共产国际在《真理报》上发的文章很不满意:“非常肤浅、非常偏狭,仅仅指出西安事变是日本第国主义针对伟大的苏联社会主义阵营的阴谋,远远不够。现在的险恶形势,中国党的认识是不足的,最起码是不清楚的。仅凭他们几万人屡次失败、又缺枪少弹的部队,是绝没可能担起抵抗日本第国主义的重任的。离开了江结時,中国必然会被日本打垮。我们强调要和平解决,在我看来中国党是不服气的,他们的眼睛,总是盯在自己的那点儿微不足道的仇恨上面。他们虽然回电同意和平解决,但我是不放心他们的诚意和自觉性的。我这次没有叫王名同志跟你一起来,你应当明白我的担心有多大。现在根本不是中国一个国家的危险,德意日法西斯的目标,针对的是包括苏联在内的整个社会主义阵营。你们应当向中国党明确指出这一点,要让他们真正意识到自己是**国际战士,而不是狭隘的民族武装。”
季米特洛夫不断地点着头,对斯大林说:“斯大林同志,我建议您找中国代表团好好谈一谈。我相信王名同志他们,不会对整个国际形势没有感觉,他们只是被仇恨蒙蔽了理智而已。”
斯大林点点头:“我会跟中国同志开诚布公的好好谈谈心。这方面主要还要靠您和国际的其他领导同志多做工作,我对你们的事情插手太多,是不符合国际的领导体制的。我刚才讲的,只是作为一个普通的**员,对共产国际的个人建议。”
杨星辰大笑声中骗腿上马,离开了枪声中的华清池。一路上除了兵还是兵,一个老百姓都没有看见。估计爆豆般的机枪声把百姓吓得不轻,民国时期兵荒马乱、兵匪肆虐,老百姓听到枪声没人敢出门。
从西安往乾县,一百多里地公路上卡子无数。虽然对西安城出来的盘查比较严,但估计普通士兵根本不知道西安发生了事变,这些卡子主要是防止被汉中方向过来的中央军探子渗透的。对于杨星辰这样从东南边过来的,盘查很松,凭着100师的介绍信都是一看而过。
杨星辰越走心情越窝囊。揍了江结時一脚又怎么样,那些牺牲的战友还能活过来?心里不禁骂自己,妈的我这一趟是干什么去了,革命前景还一片渺茫,我却净顾着自己撒气,这有个屁的作用?不行,我得回去,这么灰溜溜的回老家可不是我杨星辰。
杨星辰又折回来重回西安城。这回去可比出去就麻烦多了,好在那些兵刚见过杨星辰路过,杨谎称自己忘了重要东西在西安,挥挥手就让他过了。
西安城倒是让进,这个时候东北军有一大坨在兰州,所以东西交通是不可能封闭的。要是东边潼关那个方向,或者是南边汉中那个方向,休想过得来。因为中央军两路重兵,云集在那两个地方,对张扬虎视眈眈的。
现在的西安,堪称一座兵城。张杨已经对西安实行了军管,大街上到处都是检查站,还有一队队士兵巡逻。杨星辰在几个拟议中的目标转了转,觉得自己的估计有误,这他妈的比前几天森严紧张多了,屁也干不成。
杨星辰在革命公园附近找了一家旅店住下,这家店能存马。革命公园在省政府也就是新城的后门口,杨星辰想杨虎成既然反了,那我就看看这西安城的形势会乱到什么程度。只要大乱了,自己就会有机会。
杨星辰想干什么呢?很简单,气也出了,感觉很无谓,还是原定计划:搞钱。其他事情有了钱再说,没有钱屁的革命也干不成。这个革命公园里面有水有树林,杨星辰转了一圈园子里连个人都没有,看来这军管把老百姓都吓住了。
现在很多人都以为这革命公园是解放后才起的名字,其实早就有了。当年李虎臣、杨虎成二虎守长安,八个月饿死了五万多人。后来解围以后这些尸体统统葬在革命公园,起了这个名字。因为西安城最终解围,标志着阎西山、吴佩府和张作林等军阀以及其支持的刘震华反革命势力的失败,标志着冯玉想的国民军的胜利,代表的就是革命的胜利。从这一点来说,很早就可以看出,杨虎成是站在哪一边的立场上的。
杨星辰查看的全是各大银行钱庄,西安城不比上海,几家外资大银行很少有设分行在这里。即使有,杨星辰也估计现金可能还比不上几个大钱庄。杨星辰想做一回银行大盗,但这个大盗也不能闭着眼乱抢,还是得有所选择。
杨星辰第一想抢的就是国民党中央系统的银行。民国时期是四大行:中、中、农、交,这和我们现在说的中、工、农、建可不完全是一回事。民国时期的中、中、农、交,第一个中是指中央银行;第二个中是指中国银行这和现在一样;农不是农业银行而是叫农民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