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结時想,我就是在日记里面写写还要怕被人发现,怎么敢公开教育全军全党?江结時这时候当然也也认识到,这样下去事实上已经没法剿共了。就是把张杨换下来,换上中央军,谁知道中央军中军心是不是也是如此?江结時感到对部队的思想,心中无底了。自己以前对这一点,太忽视了!
这几年对于老江的不抵抗政策,可以说各大地方实力派,没有一家赞成的。这一点成为别人攻击和反对他的最有力借口。福建事变,两广事变,还有这次的西安事变,这个不抵抗政策就是大家行必称老江卖国、投降的有力武器。
老江愤愤的想,我伸则国屈、我屈则国伸,我忍辱负重、唾面自干为了什么?我赌上自己的名声、威望甚至政治生命,谁能理解我江结時心中的苦痛和愤懑?娘希匹的我们打不过小日本又有什么办法呢?**也好,你们也好,喊一喊打很容易,可是我能这样吗?把中国这副担子放到你们肩上,我看你们谁还敢继续这样空喊口号?
中国从宋朝开始,就有了一项政治传统,那就是遇到事情主战派不少。宋朝的时候还不是特别明显,北宋的时候司马光等主和派常常能够占上风;到了南宋的时候,秦桧等主和派更是兴风作浪。
但经过大元的惨痛记忆,大家对司马光,尤其是秦桧等人,都是呲之以鼻。明朝时候每次遇事主战派往往都能站到道义的最高处,皇帝被俘虏换一个皇帝再打过。到最后崇祯想跟满清议和,也只能偷偷进行,最后事泄就把责任推给兵部尚书,不承认自己是主和派。
到了清朝,这种倾向更加明显。明末的东林党那一套,发展到晚清就成为行必主战的清流一脉。为什么主战派越来越多,就是因为喊打个人没有风险,风险全是国家的。而如果主和,得益的是国家但风险全归自己。等到真的让这些人上阵,比如张佩纶,法国舰队打过来他自己先跑了。要不是李鸿章救他,早被朝廷斩立决了。
江结時就认为,这些高喊抗日救国的人,个个都是在为自己沽名钓誉,却宁肯把国家置于危险之中。
大家都抱怨我在九一八的时候,空把希望寄托在国联身上,结果小日本退出了国联,西方也拿小日本没有什么办法。可是我们中国不靠英美这些工业国支持,凭我们一个农业国怎么扛小鬼子?杉山元给天皇说日军可以三个月解决中国,我看杉山元说的很谨慎了。要不是我这几年抓紧练德械师,就凭原来的**,恐怕连一个月都扛不住。我在日军中呆了那么长时间,我能不知道日军是什么样的吗?
可是我不甘心啊!**就剩下最后一口气了,要是给他们喘息的机会,这些**可不是我们国民党,他们最善于煽动和裹挟老百姓,那就是不可复制矣。张杨你们就知道抗日抗日,你们对**有多少认识?这次一旦放过,那就是放虎归山,再也不可能有剿灭的机会了!江结時心中叹了一口气,早知道我这十年就一心搞建设了。现在弄的鸡飞蛋打、两头不靠,都是杨虎成这个**把张雪良这个傻小子给煽迷糊了!
虽然心里已经松动,甚至已经反思,但江结時表面上一副大无畏的英雄气概。既然你张杨还把我当领袖,那这副领袖的架子可不能倒。你可以在我面前说的天花乱坠,我就是不开口,该吃吃该睡睡,我看你张杨敢把我怎么样?我心里可以认为你们也有道理,但想让我口头上说一句我答应你们的主张,休想!
实际上促使江结時真正在表面上态度开始软化,两个人起了关键作用,一是周恩莱,二是宋美零。周恩莱的到来首先江结時开始怕了,他不怕张杨但他怕张杨真的会把他送给**,那就吾命休矣。另外让他软化的不得不说就是周公的态度,周公不但不是一副王名见杨才声時那样的仇敌态度,而且是拿足了一副我们就是您抗战部下的一副下属的模样。江结時这个人,他就是特别信奉希特勒的那一套。他也不想想周恩莱在心里对他怎么想,只要表面上周公一副下属的做派,就让他心理上获得了极大的满足,顺便对**的警惕和仇恨也因而削弱了。只能说周公这个人,情商和魅力太强大了。
大家可以看看周围,您四周有没有这样的人,他说什么你不由自主的就觉得有道理,这就是魅力。这种素质是天生的,后天无法产生但后天可以加强。周恩莱就是这样一个魅力四射的人。可以说**得了茅则冬就得了一盏指路明灯;而得了周恩莱就等于得了一个天生就让任何人、哪怕是敌手也佩服和不由自主的亲近的人。这是何等可怕的能力,你可以想想有些电影中要给人吃迷幻剂才能达到这种效果,那么你该不该佩服周恩莱?在**的历史上,多少次别人无论如何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周公都做到了,就连老江都感叹为什么人才都跑到**那边去了。
而宋美零来谈的南京那边的情况,让老江真真正正的警惕了。警惕谁?何应亲。可以说这次西安事变,也算是把老江教育了。本来国民党内就是派系重重,大家谁也不服谁。老江一出事,除了宋美零姐弟,还有极少数老江的黄埔学生,没有几个人关心老江能不能回来。基本上大家一致意见:讨逆!打!让空军去轰炸,哪怕连老江一块炸死也不能跟张杨言和!
老江这个人,打仗不行,但对于政治权力的敏感,那是天生的敏锐。他马上明白自己这样死扛着,只能便宜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