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劳大阿牧大人挂心了,倒是并未受什么惊吓。”冯玉呵呵一笑如是说道。
不论之前怎么样,最后到底是被大阿牧救了,而三叉营到底也还是平禾的人,就算他死了,也不会拿这些人怎么样,何况他现在没死。
所以他就算是说他受惊了什么的,又能怎么样呢,自然是要说一些漂亮话,大家面子上都好看,也不至于闹僵。
至于大阿牧的后面半句问话,当下这样的情况,大家都心知肚明,很明显的是冯玉为了提升自己的价值,夸大了自己手里的兵力而已。
而在眼下这样的情况,被大阿牧提了出来,目的自然不是嘲讽,或可说是敲打。
冯玉面上也是淡然一笑答道:“大阿牧大人料的准确,这鸡蛋自然是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某还剩下的四千人马正驻扎在别的地方。”冯玉嘴里的谎话说起来也是一溜一溜的,却是没有丝毫的尴尬情绪。
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这层窗户纸还是不能捅破,冯玉继续用谎话将这事儿给兜着。
“啊,原来是这样,冯帮主不愧是一帮之主。”大阿牧做恍然大悟状的点了点头,然后不再多说些什么废话,接着就道:“关于之前和冯帮主商量的事,司督大人已然同意了,冯帮主这就率领你的帮众,与咱们一起回转平禾吧,共商接下来的大事。”
......
“报,白爷。”一个探子打扮的男子,策马快速而来,奔到白穷近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说道。
此处是一座青山的后边儿,乌压压的停驻了一万五的流民人马,正是从山维县直插而来的白穷和黑面神二人。
那山维县距离此地实近,快马行军,一个来回也不过是两个时辰多点儿,赶到的正是时候。
“说,前边是什么情况?”白穷低头俯身,双目一凝,看着马下跪着的探子开口问道。
神色间似乎十分的急切,显然是迫切的想要行动了,而一旁站着的黑面神脸上也显现出了同样急切的神情。
是,黑面神确实是站着的,因为没有马匹能承受住他,想来也是,非一般的马匹无法成为他的坐骑。而黑面神就是站着的,竟然都要比骑在马上的白穷高出那么一点儿。
闻言探子直接起身,开口说道:“前边约莫有一万人马,正是之前镇压暴乱回来的三叉营骑兵,还有率领五千人马出城的大阿牧......”
“好,果然是他们。”探子还未说完,黑面神激动的一拍手掌说道。
“你个憨货,急的什么劲儿?”白穷正在仔细的听着,被一旁的黑面神给打断了,伸长了手臂直接拍在了黑面神的脑袋上,大吼出声。
也亏得是白穷现在骑在马上,手伸的长一点儿,总算是能够拍到黑面神的脑袋了。
这一下打的黑面神却是一点儿也不疼,不过是咧嘴嘿嘿的笑了两声,也不在乎。白穷这一下也没敢使劲儿,要是使劲儿,疼的就该是他了,就黑面神那脑袋还不跟铁块似的。
“你继续说。”打完白穷又转过头来,双目继续盯着马下的探子说道。
“啊,是。”探子看着白爷打了黑爷后脑勺一下,这位在战场上刮起一片血雨腥风的黑爷竟是丝毫不恼还嘿嘿的傻笑,觉得奇怪正在愣神,闻声反应过来,这才接着说道:“还有第三方势力。”
“哦?还有,是谁,有多少人?”听见似乎出现了意料之外的变数,白穷神色一变,赶紧追问道。
“人数倒是不多......”说着探子似乎神色间迟疑了半分,然后才接着说道:“不过一千人不到,但是是咱们的人,还被三叉营的骑兵给困住了,又有大阿牧率领的五千人马虎视眈眈。”探子将嘴里的话说完,然后看着白爷,静待他的回答。
探子在探查情报的时候,唯恐被发现,自然不可能距离太近,也就了解不清楚具体是发生了什么,仅仅只是从看到的阵势来推断,得出了这样一个情报。
“咱们的人?”白穷闻言于马上坐直了身子,双眉皱起,嘴里喃喃念叨着。同时心里在想着,自己并未安排数量如此多的流民在此地活动啊,会是哪儿来的呢?
冯玉手下这一千的大安帮弟兄,在平禾看来人数是不多的,但是在冯玉手下的流民势力看来,小一千人已经是足够大的规模了。
小一千人的队伍,在冯玉的手上,会被安排去对平禾下辖一县形成骚扰,针对县城附近的镇村形成足够的威胁,从而能引出守城的兵马。
所以如此多的兵力,到底是谁,到如今还敢不听他白爷的吩咐,四处乱窜行动的,白穷深思一番,也没能想出个结果。
开口轻声问道:“可曾看清楚那一千人是哪个混球率领的队伍?或者那一千人身上有什么独特的,该是在平禾哪城附近活动的人?”
问完这句话,白穷自己首先否定了平禾城附近,山维县的可能性,因为山维县附近的人马,已经全部被他抽调了,便是身后这一万五千人,所以这就更让他纳闷了,这一千人还是凭空冒出来的不成。
听见白爷的问话,探子仔细思考了一番,然后才迟疑着说道:“唔...恩...似乎又不是咱们的人,啊,不是小的不是那个意思,恩,小的也不知道了,看不明白。”
“什么这个那个的,你到底在说的什么熊碴拉的玩意儿?”黑面神面色一沉,极其不耐烦的说道。
“黑爷息怒,黑爷息怒啊。”探子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