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楚郁乖乖的,不像其他醉酒的人一样胡话连篇。湛临风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湛临风放下他,让他去坐在床上。楚郁就眯个笑脸,摇摇晃晃地拽着湛临风晃到床边坐下来。
要不要给他洗个澡,湛临风的手伸到了楚郁微微松散的衣襟,滞了一下。楚郁好像是很反感他碰他的身体,看两眼都要发脾气。莫非那件事给他留下了阴影。不对啊,湛临风察觉的到楚郁是喜欢他的,只不过没承认而已,不然为什么每次接吻都那么投入,总不能是因为自己吻技太好吧。
湛临风摸了摸楚郁的嘴唇,这只平时总是对他恶语相向的嘴唇难得得十分安静。湛临风亲了一下,又松开。解开璇玑锁,给楚郁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起身开始招呼着小二烧热水。打算烧完热水在思考给楚郁脱衣服这件事。
洗澡水都弄停当,湛临风试试水温,觉得水温可以,就开始坐在床上盯着楚郁看。湛临风有点烦躁,这衣服到底是脱还是不脱,脱完谁给他洗澡,这澡到底是洗还是不洗。这一身的酒味也不能不洗啊。
湛临风觉得这是比剑意还要难参透的问题。停了一会他干脆站起来,打算自己先去洗。走了一半被楚郁拽住了袖子。“师兄、我热……”
湛临风觉得这句话很正中下怀,挑了一下眉,试探性地问:“洗澡吗?”
“嗯。”楚郁乖乖点点头,点完头便摇摇晃晃站起来,绕过屏风,走到那个双人浴桶,开始动手解衣服。楚郁手脚不伶俐,解了半天没有解开衣服,又期待赶快洗澡,一个倾身,一头扎进了浴桶。
湛临风见状不得不急忙跑到浴桶边,撸起袖子伸手把他从浴桶中捞出来。
楚郁在浴桶里喝了几口水,身上的衣服都是湿淋淋的,头发乱七八糟贴在脸侧,毫无美感可言。感觉到不适,楚郁又开始动手脱衣服,动手剥了半天也没有剥掉,双手在身上乱挠。
湛临风看着好笑,制住了他扑腾出水花的手。“要不要——我帮你?”
楚郁看看湛临风再看看衣服,似乎这个注意不赖,乖乖道:“好的。”
“那你先乖乖在这坐着。”楚郁像小孩,湛临风便像哄小孩那般哄他。
湛临风将方才准备的一盆花瓣全道进了澡桶,捞起楚郁把湿哒哒的衣服给他脱了个干净甩到了一边。木桶里的花瓣厚厚地浮上了一层,楚郁身下是个什么春光倒是遮了个严严实实。
花瓣很香,楚郁缩进澡桶,在花瓣里漏出半个脑袋眨眼睛,嘴埋在水里吐泡泡。湛临风觉得很头疼,一把把他拽出来,“这水不能喝!”
“为什么?”
湛临风头大:“有毒。”
“有毒?!那楚郁中毒了。”
戏精上身的楚郁边说边往水里缩装作一副中毒的样子。
湛临风制住他再次埋向水里的动作。触手的肌肤一如既往的柔腻,他抽出手,脸上有些不耐,这他娘的是什么酒,喝醉还神智不清了。他心里有一股火催促着他去亲近他,又觉得最近楚郁的小心思捉摸不定,醒来又不知道要怎么闹。湛临风盯着楚郁漏出水面被花瓣簇着圆润的肩膀,眼里冒火,天知道他现在有多想趁人之危。
为了防止自己欲/火冲头,湛临风打算让楚郁在水里泡一会再捞出来。自己则在一旁守着,省的这个傻子自己滑进浴桶里淹死。
楚郁坐在浴桶里很无聊,盯着湛临风撸起袖子漏出的一节有力的胳膊。脑子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把攀了过去。
柔韧滑腻的胳膊像藤蔓一样缠了上去,湛临风眼里又开始冒火星,为了压抑自己的某些yù_wàng,一把甩开了楚郁,“别闹!”
湛临风眼里的火,楚郁没有理解,只觉得对方是在生气。
他的肩膀磕在了浴桶边缘。有些痛。“别闹!”这句话与脑海里的某个声音两相重合,十二年前,这是他的父亲给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默默的,楚郁留下了两行清泪,觉得面前的这个人就是当年抛弃他的父亲。楚郁往前挪了两下,扒拉住湛临风,小声哭泣:“爹、别卖了我。”
湛临风瞬间脸黑,这傻子为什么每次都要叫他爹,他长得像他爹吗?还有他有那么老吗?!不爽完毕之后,湛临风从楚郁的话里提取了一个重要信息——他爹,为什么,要买他。
犹豫了一会湛临风问:“你爹,为什么要卖你。”
这句话很普通的语气,湛临风就是好奇而已,顺便关心一下他的师弟。
然而这句话却戳破了楚郁要决堤的泪点,哇一声——楚郁的眼角开始发大水了,这种哭声跟平时他强吻他的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