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是好?”绿芜一叠声责备,满心满眼的心疼。
苏芩蹙着秀眉,声音软腻道:“无碍的。”说完,苏芩突然“哎呦”一声,“我的烤鹿肉。”
鹿肉已经糊了,苏芩将其夹起来放到梅花盘里,颓丧道:“这卖相,是不是不大好啊?”
绿芜看一眼,安慰道:“姑娘头一次做,已经很好了。”
“是吗?”苏芩疑狐的看一眼绿芜。绿芜一脸诚恳的使劲点头。
苏芩放下心来。毕竟是自个儿做的东西,总是带了成吨的美颜成分在里头的。
“大爷。”帐篷门口,红拂捧着鲜红漆丹盘,毕恭毕敬的与陆霁斐蹲身行礼。青山随在陆霁斐身后,将手里提着的果馅椒盐金饼递给红拂。
苏芩整理了一下发髻,赶紧端着那盘烤鹿肉出去。
男人头戴金裹银及罗帛春幡,身穿蟒袍,迎着风雪进来,刚刚踏进帐篷,迎面就被捧来一盘外焦里生的东西。
“你回来啦?”苏芩笑盈盈道:“我给你做了烤鹿肉。”
青山好奇的踮脚一看,然后立时埋首。这东西……能吃吗?
陆霁斐面无表情的看一眼,没有说话。
苏芩拉着人的宽袖,将人带到榻上。
苏蒲还在啃兔子包,看到苏芩梅花盘里的东西,神色惴惴的赶紧把自己的兔子包拿远了。
红拂也是一脸不忍直视之色,她偷觑一眼陆霁斐,赶紧带着苏蒲,猫着腰退了出去。
“呐,你尝尝嘛。”苏芩将玉箸硬塞给陆霁斐。
陆霁斐低头,暗咽了咽喉咙,喉结滚动。
“是不是卖相不太好?那我再摆好看点。”苏芩自言自语的正要去摆弄那盘鹿肉。
男人突然伸手,一把攥住她的腕子,声音沉哑的开口道:“别再动它了。”
“……哦。”
外焦里生的鹿肉被放进嘴里,囫囵一嚼,然后吞进肚子里。
苏芩紧张道:“怎么样?好吃吗?”
男人斜睨她一眼,没有说话。
这世上大致没有比这东西更难吃的东西了。
“我再给你去烤一块来。我方才看到一根肉筋,烤完定然很好吃。”
当苏芩将那所谓的“肉筋”拿过来的时候,陆霁斐手里的玉箸不着痕迹的抖了抖。
“快尝尝。”小姑娘一脸急切,让陆霁斐心中生出一场弑夫夺财的大戏码来。
“爷。”还是青山看不下去,端着一盘苹婆(苹果)进来,递到陆霁斐面前,“爷,新鲜的苹婆。”
陆霁斐顺着台阶放下玉箸,伸手,拿过一个苹婆,慢条斯理的削了皮,然后将那不断的长皮递到苏芩面前,“削了皮,不断,我就原谅你。”
苏芩愣愣接过那个被削干净的苹果,捧在手里,看着陆霁斐拂袖离去。
青山凑上来,压着声音道:“小主子,这不是肉筋,是……鹿鞭。”
苏芩低头,看一眼那“肉筋”,面色瞬时涨红。敢情她忙活了一天又捅马蜂窝了?
……
“姑娘,实在是吃不下了……”
“别吵。”苏芩聚精会神的削着手里的苹婆,身旁站着的绿芜和红拂一脸菜色的啃了近十个苹果,早就撑到想吐了。
“噗噗?”苏芩一抬眸,看到拎着布老虎要跑的苏蒲,赶紧把人拎回来教育道:“临阵脱逃,哪里有大将之风。”
苏蒲眨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小嘴张开,指了指自己的小牙。
苏芩义正言辞道:“再吃一个。”说完,就将又削坏了的苹婆塞到苏蒲手里。
苏蒲拿着手里的苹婆,低着小脑袋颠颠的溜出去,在帐篷门口碰到偷溜出来的小皇帝,仰着一张无辜小脸递给他,“吃。”
小皇帝受宠若惊,小心翼翼的捧过那个坑坑洼洼的苹婆如获珍宝。
苏浦泽站在小皇帝身后,看一眼那苹婆,再看一眼苏蒲,上前替她戴好雪帽,然后牵住人的手往帐篷里推,“雪大,不要出来。”
苏蒲拽着苏浦泽的袖子,使劲摇头,不愿意进去。
隔着一堵墙,苏浦泽能清楚听到里头传来的阵阵哀嚎。
“姑娘,再吃下去,奴婢们就要炸了。”
苏浦泽牵着苏蒲走过去,推开墙,“三姐姐,三姐夫已经回皇城了。”
“什么?”苏芩手里的苹婆落地,“什么时候走的?”
“一个时辰以前。”
苏芩狠狠蹙起秀眉,“他回皇城做什么?”
“是太妃病了,传陆首辅去探病。”小皇帝手里还捧着苏蒲给的苹婆,没舍得吃,但在进到里间,看到里头那遍地的苹婆和苹婆皮时,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痛。
“是李太妃还是郑太妃?”
“是李太妃。”苏浦泽道。
苏芩心内陡然升起一阵不安。她无意识的划着手里的小尖刀,戳到指尖,一阵钝痛。
“姑娘!”绿芜惊呼,赶紧替苏芩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