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陪伴孩子的时间真的是太少。有时候就算是跟孩子在一起,却也没时间陪他们游戏、分享彼此的欢笑。所以此时此刻便更显得可贵。
清浣和子衡也慢慢地越来越默契,眼神交汇里,越见圆融。
中午是野餐。清瑾带来了孩子们最嘴馋的肯德基,蔻儿绷着脸孔看着清瑾帮她将班级的同学都召唤过来一同分享,沐阳皱眉跟着过去帮清瑾分发着方便碗筷。
子衡看着沐阳的背影就是大笑,“在家里,他哪儿做过这些伺候人的事儿,不过,只要是蔻儿身边,他好像都愿意主动去忙活。”
草坪上的绿柳投下了丝丝绿意来,清浣便也笑。
子衡望了望清浣,忽地叹息,“这两个月来,我看见你的眼睛里一直有矛盾。想要跟我发火,是不是?可是现在怎么尘烟散去了?我一直等着你推开我办公室的门来呢……”
清浣笑开,“喂……我真那么母夜叉么?子衡你说的没错,曾经我是矛盾,是有火,可是却一直在自己心里憋着,没法子跟你发出来——因为,我宁愿自己憋着,也真的不忍心跟你发脾气。子衡,这多年,我欠你良多。”
子衡叹息着无奈地笑,“够了清浣。现在我们是不是每次说话都要说到什么亏欠的?”子衡的眸子映满金色的阳光和绿色的春意,“当年我便说过。这一切都与你无关,是我心甘情愿。”
清浣垂下眸子去,“r要走了,你不留住她?”
子衡静住,垂首定定望住清浣,“你认为,我该留住她?”子衡仰首,怆然一笑,“我应该放手了坚持了这么多年的你,而去留住这样一个中途出现的女人?”
清浣难过地咬住唇,“子衡……”
子衡望着沐阳一笑,“好了,别说了。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自己心里有数。”
两人之间尴尬地沉默。
子衡忽地一笑,“我以为你要问我关于公司的事情。怎么会忽然没了火气?”
清浣想到那天跟清瑾之间的谈话,展颜而笑,“是,没了火气。子衡,无论你怎么做,我都支持!”
子衡怔住,抬眸望向清浣,“哦?”
却没等到清浣的回答,因为遥遥地沐阳向着清浣招手,“妈,过来照相!”
金色的阳光从碧空之中洒下,丝丝柳条坠满绿意。沐阳一手拥着清浣的腰,一手搭在清瑾肩上。三个人在镜头里笑得那样恬淡、自然、亲密。
遥遥光影外,众人视线之外,子衡独自站在那里,静静望着那欢笑的三个人。
所有的一切,仿佛都于这一刻定格,成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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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衡?你,你真的要约我今晚吃饭?”杂志社里,丁凝握着话筒惊喜得差点没跳起来。
电话里,子衡的嗓音柔和磁性,“是。上次你一直跟我说,想要做一个有关金融圈子的策划专题,不是想要让我帮你介绍几个圈子里的青年才俊么?”
丁凝的脸腾地红了,“子衡,看你说的……我是要让你介绍青年才俊,可是怎么听着你的话里笑音,倒好像是我想钓金龟婿似的呀?我是想要做杂志的策划专题,做老头子们读者不买账,要做金融新贵族才行嘛。”
子衡的笑在电话里柔柔地漾开,“别紧张……丁凝,我陆子衡这个自信还是有:就算坐了一圈儿青年才俊,最耀眼的却一定还是我,哈哈……”
丁凝的脸红过耳,“子衡,晚上的场合正式不?需要不需要我穿正式一点?”
子衡还在笑,嗓音却越发磁性,“你们杂志大楼不远新开了家杰尼亚的店。最难得的是它们这个店是做女装。我记得你曾经跟我提到过喜欢这个牌子,认为这个牌子的男装是世界上剪裁最棒的……我在那里给你留了张金卡,选了衣服直接让他们用那张卡结账。”
丁凝晕了,“子衡,你是说,你是说你要送我衣服?”
子衡一笑,“这是绅士的社交礼仪。既然邀请女士出席,当然不能让女士自己破费。一点心意,丁凝你如果不收,那就是嫌我这个主意太土……”
丁凝连忙否认,“不不不!子衡,我真是太高兴了!”
子衡沙哑一笑,“今晚7点,我在你楼下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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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商业聚会,清浣也参加了。
其实本来是邀请清瑾来,只是清瑾今晚不舒服,便只好由清浣代替。
清浣一见身着杰尼亚新款晚装裙的丁凝含羞带笑地挽着子衡的手臂款款走来,便是一愣。
丁凝也眼尖地看见了清浣。她放在子衡臂弯的手臂有一点点迟疑,想要抽出来,却被子衡笑着握住了手,“清浣在那儿。我们去打个招呼。”
场景有了一点点微妙。
在场的商界精英多数是跟子衡从小就认识的公子,他们自然都知道清浣是子衡的妻子。虽然最近两个人的绯闻都闹得轰轰烈烈,但是至少在法律上他们还是夫妻关系。
其实这个圈子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私底下彼此都不干净,但是至少在表面上不能太乱来。公开的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