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便已经后悔。
气氛一下子暧昧下来,少年邪佞地垂下头来,灼热的唇几乎吻上了清浣的耳垂,“傻瓜……你哪里我没摸过?”……
清浣脸腾地红起来,心底的平静再度被少年轻易撕碎。清浣皱眉,“清瑾,别再说傻话。新年开始了,该过去的都过去了。”
清瑾苦涩一笑,抬眸望向天边一线流云,眸子里是掩不住的怆痛,“清浣,我们,都回不去了。别再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清浣的心底,哗啦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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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然回家,走过巷口的台球室。里面有不三不四的少年见着清瑾,邪气地打招呼。清浣不经意地望向台球室——忽然,脑海里一幕阴影倏然滑过。
就在清瑾在学校揍了小地主的那几天,她曾经在台球室里见到过几个黑衣人。不经意的彼此注目之下,清浣似乎隐约还想得起那几个人的面容——为什么,忽然觉得,竟然与今天遇到的那一群黑衣人之中的几个,极为相像?!
同一群黑衣人出现在家门口的台球室和清瑾每晚去打工的服装店附近,难道这真的只是一个巧合?!
当初孟瞳的讲述轰然而来——那小地主的哥哥是那一片有名的混子,叫“大地主”!
怎么可能是巧合?小地主被清瑾揍到鼻青脸肿,他那当混混头子的哥哥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清浣紧张起来,使劲一扯清瑾的手,“快走,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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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天已经黑了,早过了父母下班的时间。可是房子里还是乌漆抹黑的,清浣心中不祥的感觉更盛。
开了门打开灯,清浣抑制不住地尖叫起来——
这个世上,我只有你
乌漆抹黑地开了灯,本来以为父母没在家,结果光明绽放的刹那,沙发上转过两个人来!
清浣忍不住尖叫起来——林父和林母竟然相对坐在沙发上,可是竟然一不点灯,二不出声!
清瑾拥住清浣的肩头,一皱眉,“爸,妈,你们俩闹鬼啊,怎么不开灯?看把清浣吓得!”
清浣一口气还没舒出来,便被沙发旁摆着的箱子惊着,“爸,妈,发生什么事了?”
蝴林父颓然地陷坐在沙发里,双手抱着头叹息。他从来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在遇到棘手的问题时更是容易陷入自己的小世界里去。还是林母主动站起身来,“清浣,清瑾,没什么事儿。这不是快过年了嘛,妈有点想你们外婆了,所以跟厂里提前请了几天假,想回去看看你们外婆。她也年纪大了,在乡下生活也不方便,说不定这就看一眼少一眼了呢……”
清浣走上去拥住母亲,“妈,你的心情我明白。我也是女儿,我也会想妈呀。要不这样,我反正放假也没事,我陪您去看外婆好不好?”虽然这个理由十分充分,可是清浣却也能察觉到,事情绝不会那么简单;而父亲的表现更是说明了一切。这件事一定与父亲有关,父亲这些日子来的反常一定是有原因的!只是父母都不说出来,他们已经习惯了将他们之间的问题隐瞒着她和清瑾……
林母眸子里泪光一闪,“不用了浣浣。你跟清瑾都是好孩子,妈都知道。只是你外婆家住乡下,你们去了也不习惯;你们好好在家吧,妈去个三两天就回来了,啊!”
苎清瑾皱眉,“妈,难道你现在就走?天都黑了。”
林母一笑,“是啊,买的是夜车的票。我走了,你们俩在家听你爸的话啊。”
清瑾帮着母亲提着箱子送母亲去火车站,清浣担心地坐在父亲面前,“爸,你跟妈,又吵架了?”
林父苦笑,“浣浣,如果是吵架,就没事了。这一次你妈竟然都没跟我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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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门上响起轻轻的叩击声。
清浣本.能地抗拒,想要装作没听见。清瑾在门外压抑地叹息,“傻瓜,开门。跟你说爸妈的事儿。”
清浣怔了一下,只好下地去开门。
清瑾进门,目光凝滞在清浣的身子上,呼吸浊重了一下,却随即平抑住。
清浣担心地问,“爸他,怎么样了?你身上怎么这么大酒气?”
清瑾走到床边坐下,淘气一笑,“没事了,睡得可香了。一瓶汾酒,我陪着爸都喝了。”
清浣低低惊呼,“啊?你跟爸喝酒?”
清瑾仰头,目光微微黏滞地笑,“是啊……难道你要我跟你似的,陪着爸谈心呀?”借着月光,清浣这才看清,清瑾的目光黏滞全都是因为喝了酒,他脸上还带着酒醉的绯红。清瑾笑着扬手拍了清浣一下,“傻瓜,有时候谈心是最笨的办法。还不如让他大醉一场,好好地睡一觉。这才是我们男人的方式,你不懂……”
清浣皱眉。清瑾真的是醉了,满嘴的酒气不说,行为动作更是多了许多的侵略性,“清瑾,那妈那边跟没跟你说什么?”清瑾送母亲去的火车站,一路上母亲应该多少会说点什么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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