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名叫华西的少年负责干些重活。但不凑巧的是,孙大妈嫁闺女请假回家了,华西陪他的青梅竹马赏桃花去了。因此家里就只剩下了宋策跟简竹。
“我去洗碗。”简竹硬邦邦的扔下一句话就甩手走开了。
宋策欲言又止,想了想,只得秉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原则,重新穿上外衣去前院开门。
“怎么这么慢!人都死光了吗?!”来人火气挺大,一见宋策开门,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臭骂。
“呵”宋策牙疼般的冷笑。见过嚣张的,但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不但不懂得基本礼貌,连做人最起码的素质都没有。
“砰”的一声把门重新关上,扭头就走。
“喂,开门呀!”那人急了,把门拍得咚咚作响“叫你开门你听不见吗!”
“人都死光了,有事请烧纸!如有诈尸,后果自负!”宋策朝外头嚷嚷一声,然后捂着耳朵进了屋子,把门窗统统关了个严实。
门外沉静了下来,过了半刻,又重新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敲”门声。
简竹走过来,不满的说:“这到底是在敲门还是在砸门?”
“我看是在砸门吧。”宋策摸摸下巴,扭头问简竹:“修个大门要花多少银子?”
简大人同摸下巴,意思是这个问题值得思考。
这几个月来,宋策生病花了不少银子,药材一样比一样贵。虽然清帝也曾送过来一些慰问品,但是终究不能太过明目张胆。
财政危机感深重的二人对视一眼,非常默契的一同坐在屋里,静静地等待大门轰然倒下的那一刻。
“人呢!都给小王滚出来!”少年特有的狂傲尽显无疑,气势汹汹的带着一众同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厮闯了进来。
既然他自称小王,且又这么蛮横无理,那么……宋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泓王赵维嘉。
房门被人毫不客气的踹开,只见打头的少年身穿红色蟒袍,头戴珠玉华冠,腰上系着金色锦带,就差没在脸上写个几个大字“吾乃泓王,见者绕道”了。
想想从前的小豆丁突然长成了眼前英姿勃发的少年郎,宋策不由的笑出声来。
他这一笑,对赵维嘉来说更是火上加油。横威立目的大声质问宋策道:“大胆刁民,你是在嘲笑小王吗?!”
他现在的模样可不怎么光辉,全身湿嗒嗒的往下滴水。更滑稽的是手里还握着珊瑚马鞭。一看就知道是骑马出游,结果却被淋成了落汤鸡。
“啊恰”还没等宋策说话,赵维嘉就开始打喷嚏了。明明冻得直哆嗦,也要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架子来,真是一点也没变。
“王爷需不需要喝些姜茶暖暖身子?” 宋策神色温和,笑容亲善,一看就是模范良民。
赵维嘉两眼瞪得老大,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似乎不知道自己是该继续发飙,还是听他的话去喝碗姜茶。以往那些人不是被他吓得不敢出声,就是被他气得出不了声。只有宋策不同,既不胆战心惊也不卑躬屈膝,斜靠在椅子上,清清淡淡一句话就把他的怒火扑灭了。
“要不先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了,免得着凉。”宋策再次提议。
“恩……”赵维嘉扰扰头,不知不觉中开始认真琢磨起宋策的意见来。
而那些站在他身后,挽起袖子正打算大干一场的小跟班们都傻眼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今儿个王爷是怎么了?怎么突然的就没脾气了呢?莫不是被这场雨淋坏了脑子吧?
对于这个问题,宋策也很好奇。他不生气不是说他有多么的宽宏大度,而是因为在他的印象当中,赵维嘉还是当年那个双手插腰,一口一个本殿下的小孩子。所以,他觉得自己实在犯不着跟一个孩子斤斤计较。
然而,此刻安静下来赵维嘉不经意间表露出来的憨态可爱,让他想起了十几年前赵维嘉小朋友在宴席上的“友情演出”,当下的动作又热情了几分。
翻翻衣柜,找出几件衣服递给赵维嘉,说道:“应该合身,先将就着穿吧。”
“唔。恩”赵维嘉怔怔的立着,有些茫然的点点头,越看越觉得宋策的笑容比那窗外盛开的桃花还要鲜艳。
宋策见他还傻傻的站在那儿,就把衣服往他怀里一塞,指着左侧的屏风道:“去那后面换去。”
“哦”赵维嘉的乖巧简直让人难以置信,抱着衣服就往屏风后走去,衣服脱到一半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从屏风一侧探出个脑袋来,笑摇晃两下嘻嘻的对宋策说:“嘿,那谁,小王今日就在这里住下了。”
此言一出,惊倒一片。除了赵维嘉自己,没一个是高兴的。
宋策和简竹都是喜静之人,留个小霸王在家住着,就是自己给自己添堵。
于是宋策指着屋顶说:“实在很抱歉,寒舍太过简陋,恐怕您会住不习惯。”
“没关系。”赵维嘉摆摆手“小王就住这间吧。”抬头扫视一番,又点头道:“还可以,就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