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一阵风般悄然逝去,只听到外面的雨滴声,那轻响声……
一声一声,静静的跳动,仿佛眼泪一般,一滴一滴的敲入心底,淹没在他繁复的心底,凉风吹着他湿凉的脸颊,他的眼睛仿佛被那暗红的光线刺伤一般,缓缓地流着伤心的眼泪……
张紫燕走了。
迹延感觉到了……
吃过饭后。
迹延让府邸里的用人来把桌子收拾干净,忙碌一阵之后,迹延让张管家先回去休息,因为老人今天哭累了,满脸的憔悴疲惫,张管家来了迹延说了几句,就回去休息了。迹延则是独自留在大堂,给张紫燕烧纸钱。
院子里洒了一些冥纸,但却已经被大雨淋湿,地上还有不少被淋湿的树叶,院子里显得一片萧瑟与清冷,看上去没有生气。
大堂里只点了两盏蜡烛,视线十分昏暗,迹延穿着单薄的衣衫跪在地上,他的衣衫已经被雨水打湿,他膝盖下的蒲团都染上了水迹,就连那发丝上也粘着细细的水迹,他将冥纸丢入火盆里,那上窜的火光照亮他的脸。
迹延很安静,他现在的样子,就如同多年前,与张紫燕相遇时的摸样,都是一样的温润,一样的散发着成熟的魅力,他从来都是那么的平静……
“你走吧。”
“……”
“他不喜欢你。”
“……”
“他也不会记得你。”
“……”
“我也只不过,是你生命中的过客而已。”迹延跪在地上,轻声的低语,“下辈子也不要再遇见,像我这般不负责任的夫君,不但保护不了你,但让你死得那么惨。”
迹延说了很多很多,他说的都是心里话,虽然迹延平时不太说话,但是对着火盆,他也许才能说得出这些话。
微弱的灯影拉长了迹延的声音,那人影倒影在墙上,显得格外的孤独,这昔日热闹的宅子里,如今是一片落寞。
外面的雨很大,张府大门外,那雨雾浓浓间,一辆悬挂着灵铃的马车缓缓的驶来,邪帝宫的弟子驾着马车,缓缓的停靠在张府的门前。
车上的人下车之后,那邪帝宫的弟子就在吩咐下离开了,佛降缓缓地推开了张府那虚掩大门,他一身华美的黑袍,慢慢地步入了这个他熟悉的张府,他曾经在这里住过一段日子,那时候他被打上了,多亏了迹延的救治。
自从上次迹延离开青山之后,已事隔半个月了,他撑着伞,踩着满地冥纸,走进了大堂,他的动作很轻,没有惊动到迹延,他收起满是水迹的伞,轻轻地放在门边。
迹延一个人在火盆前自言自语,佛降安静的听着他说话,他如鬼魅的暗影一般,静静地矗立在迹延的身后,佛降的肩头与那衣摆,都微微沾染上了水珠,他揭开了头上的连着衣衫的帽子,那一头银色的长发与俊美的五官让人怦然心动……
他那褐色的眸子,比阳光子的琉璃还要美丽,在这光线昏暗的大堂里,依旧那么漂亮,那么有神,那么引人瞩目。
迹延的身影有些单薄,他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湿了,还是给张紫燕烧纸钱,佛降的眸子静静地盯着忙碌的迹延,男人一直没有发现他,这样站在一尺外观看男人,这个男人比他想象要坚强许多许多,男人的内心是那么的坚韧。
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迹延,没有打扰迹延烧纸钱,知道迹延烧完了那些冥纸,佛降正想说话,就看到迹延站起身,转向他……
两人同时愣住了。
两人目光相互的瞬间,迹延那有些泛红的眼里,明显的有所震荡,而佛像却抿着唇,唇角有一丝笑意,他的眸子紧紧地盯着迹延那双不会说谎的眼睛,迹延愣了好久,一时没反应过来,佛降也没有看口,只是看着他……
男人那平静的眼底在动荡,似乎看到了他出现在这里很意外,这样的男人,脸上带着一点点的伤心,那眼中泛红的伤感与湿意都让佛降看得出神。
迹延没想到佛降会在这里……
完全没想到……
这样的意外,让他一时难以适应,他不知道佛降在这里站了多久,他却无法像平日那么从容的面对佛降,他缓缓地退了一步,却不小心踢到了火盆……
“小心。”佛降立刻就伸手把他揽了过来,两人的身体紧紧地靠在一起,迹延那被雨水湿润的胸膛,抵触着佛降那结实有力的胸膛……
迹延那沾染着眼泪的睫毛,在不安中轻轻的颤了颤,他感觉道佛降搂他搂得越来越紧,完全一点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虽然佛降没有说话,但他却是莫名的知晓佛降想对他说什么……
佛降那白皙修长的手指,逐渐的用力,揽紧男人的柔韧的腰,两人微微湿的衣衫贴合在一起,充满了阵阵的凉意,但对方身体传来的温度又是那么的温柔清晰。
这种矛盾的触感,让迹延沉默了许久许久,迹延的手轻轻地放置在佛降的手臂上,只是他并没有用力的推开佛降。
“放开我。”迹延开口了,他低着头,没有看佛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