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国公府门口,苏忠早已等候在那,见着马车行来,心中一突,人老心不老,在京城这种地方,他早已记清了那些官宦之家的马车,这分明就是安定王的专用马车啊。
莫不是,小姐与安定王同坐一辆马车?这万一被人传了出去……
苏忠疾走两步来到马车前。
窦一拉住缰绳,跳下马车道,“忠伯,我家爷让小人送乡主回府。”苏忠可是国公府的老人,自己虽在王爷身边任职,可也不能小瞧了这位老管家。
苏忠一听窦一的意思安定王并不在马车内,顿时呼了口气,上前,“小姐,受惊了,郝医师已在听风院候着了。”
“有劳忠伯挂念。”苏朵在夏青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我无碍!反而安定王为了救我,伤了手臂。”
“多谢安定王搭救。”苏忠对着窦一感谢道。
“事出紧急,王爷又岂能袖手旁观。”窦一转身又对着苏朵道,“乡主,我家主子面冷心热,又从不与女人接触,有些事难免有点不周全,妄您见怪!”
苏朵听言,微挑了挑眉,她很想说,我就见怪了!我还想咬他呢!
窦一见着苏朵不说话,脸部表情却又带着点狰狞,又道,“小人已将乡主安全送回府上,这就回去复命了,告辞!”
不等苏朵回应,转身跳上马车,挥鞭就走,好似落荒而逃。
苏朵看着落荒而逃的窦一,心中怼道: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手下,一样不给人说话的机会。
“小姐,我们回府吧!”夏青扶着苏朵回了听风院。
只见听风院内,除了郝仲之外,爷爷苏远航也等在那里。
见着苏朵平安归来,苏远航悬着的心总算落地,语带哽咽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苏丫头,快坐下,我给你把把脉!”郝仲上前拉着苏朵坐下,迫不及待的为她诊脉。
苏朵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亲人,心暖暖的,有亲人的感觉真好。
“爷爷,接下来我想与你好好学武。”苏朵坚定了要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不再让家人担忧。
“想要好好学武是好事。”苏远航很是赞赏,果然是武将世家的人,“不过,爷爷这些武功教给你,恐怕也抵挡不了那些人。等再过几日,爷爷会为你寻个好些的师父。”
苏远航很是相信苏朵酿造的酒定能吸引医毒玄老,医毒玄老的医毒术与武艺江湖中人人都知道,不能排第一,第二、第三还是有的。
若苏朵能得他真传,那么绝对有自保的能力。
“爷爷,现在你能告诉我那些人到底是谁了吗?”
“等你有自保之力时,爷爷定会告诉你。”
苏朵看着苏远航一脸为她着想的样子,也不忍心逼他,也更加坚定了要尽快有自保之力。
“郝爷爷,我如何?”
“确实只是受了点惊吓,我配副安神药即可。”郝仲写了一张药方交给夏青。
“又喝药?”苏朵一脸苦相,喝了一月刚结束这痛苦的生涯,怎么因着一场刺杀又要喝药啊!没人知道这药有多苦吗?
“小姐,我会为你准备蜜饯的。”夏青在一边逗趣道。
苏朵扬着苦瓜脸可怜兮兮地看着郝仲。
“不能,必须得喝。”郝仲并没有被苏朵的卖萌收买。
“那郝爷爷有最好的伤药吗?”苏朵放下卖萌。
“你受伤了?怎么不早说啊!”郝仲以为苏朵受伤,紧张的要上前检查。
苏朵急道,“不是我!是安定王。”
屋内突然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你们怎么了?”
“没……没什么。”郝仲打着哈哈,“最好的伤药是吧?我等会儿让婢女送来。”
“谢谢郝爷爷。”苏朵灿烂一笑。
“这有什么好谢的,人家救了你,我们给点伤药也是应该的。”郝仲背起药箱,“我这就去配药。”
“朵朵,你累坏了吧!先休息,晚膳时再叫你。”苏远航关怀道。
“是,爷爷。”
夏青服侍着苏朵就寝后,关上房门离开听风院,直奔苏远航所在院落,没想到说去配药的郝仲也在书房内。
夏青将一路上发生的事都告诉了两人。
“你的意思是说,楚时可能喜欢朵丫头?”郝仲听后惊讶道。
“这有什么不可能,我家丫头多标致,多优秀?大把的贵公子喜欢都是应该的。”苏远航使劲夸赞着自己孙女。
郝仲抽了抽嘴角,苏朵在他们眼里自然哪哪都好,可在外人眼里她依然是个傻女啊!虽然说现在已苏醒,可外人对苏朵的看法还是没多大的改变。
“可是,你不觉得楚时……老了点吗?”郝仲掰着手指在数两人相差的岁数。
“别数了,正好一轮。楚时那小子的兵法还是我教的,我能不知道他的年龄。”苏远航没好气道。
“那你真愿意把朵丫头……”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