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项歌和叶莺在前面一边谈笑风生一边慢慢地走着,叶莺才搬来这个城市,居住的地方竟然是在项歌的隔壁。在他们身后漫不经心的走着,一脸的不满和郁闷,舔舔跟着她,看着主人的表情难得的没有撒欢。
但是他们身后有个长相喜感的少年,隔着不远跟着他们,时不时躲在行道树后,又时不时地蹲在垃圾桶后,有时还装作没事人似的逗逗野狗。
小小停下脚步,等项歌两人渐行渐远,项歌没发现妹妹被他们落下这件事又让她感到不爽。小小猛地向后一转,冲出去扯着少年的衣领把他按在墙上,低声威胁道:“林海龟你究竟想怎样?跟了我一路还不够?再跟着我我就让舔舔吃了你!”一旁的小黑猫很识相地弹出爪子,咧咧嘴给林海彬看牙口。林海彬一脸的惊慌失措,口齿不清道:“我我我我看你心情不好,我是过来道歉的,早上我开玩笑开得过分了对对对对不起!”
小小松开了手,噗嗤一笑:“姐姐我不跟你计较,你走吧。”林海彬一见危险警报解除,猥琐本性又暴露无遗:“果然是吃醋了吧……哦呵呵呵,放心,他们年龄没到,项歌不会主动的,不过要是人家妹子上门……”
小小没有接他的话,抬手赏了他一个大大的暴栗。
看见吃痛的林海彬,小小想了想,问道:“今天我哥过生日,他这么忙,估计是忘了,不如我们给他一个惊喜?顺便——给你买点什么补偿一下?”
卧槽,这魔女也会有良心发现的一天!林海辉的意识一脸懵逼,可他的身体似乎跟他猥琐的心灵待久了也感染上了些许猥琐的气息,竟自动回复道:“忙得忘记了生日?不应该是沉醉美色吗?”
“你说什么呢!”小小怒目圆睁,伸手去扯他的耳朵,舔舔先她一步咬了他的腿一口。林海彬的意识终于和身体对接成功,迅速蹲下来捂住小腿,好吧,他忘了耳朵的事情,于是一声惨叫响彻云霄,小小连忙松开手。林海彬揉揉耳朵,连忙岔开话题道:“我是想说,现在买不到现成的蛋糕,订一个也得晚上到,给你哥挑一个礼物就好,蛋糕下回再买吧。”小小点点头,道:“那好,我知道一家礼品店,我哥带我去过,那边货很好,跟我走。”
林海彬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连连摆手:“我就不去了吧?我不需要补偿的。”
大姐咱今晚不应该先各回各家写作业然后在家里看个电视再然后睡觉吗?我陪你去买东西我晚上该咋办?你考试科科能满分的都满分了不写作业老师不管,我一学酥写不完作业会被老师碾成渣啊!
但小小接下来的一句话更让他崩溃:“还不走?我一个女孩子邀请你你还推三阻四,你是不是男人啊。”
……
以后打死我都不跟着她了……
项歌走到家门口,与叶莺道了别,看着叶莺关上防盗门才关门回家。先是要做饭吃饭,再是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接下来要清理饭桌,洗刷碗筷。项歌日子过得很有规律,也很枯燥,就算是对面住了个美女估计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项歌的晚饭很朴素,面上一个荷包蛋,一棵小白菜,几片肉,但足以满足他的生理需求。项歌刚拾起筷子,就响起了有节奏的敲门声。推开门,叶莺红着脸,道:“项歌同学,我房里的灯泡坏了,你能不能,帮我换一下?”“行啊,走吧。”项歌回身拿了个手电筒,就走向了叶莺的房间。如果换做是林海彬,估计又该yy接下来的事情了,毕竟一个女孩子请男人到自己房间去,用的还是这么老套的借口,难免让人想歪。
他站在门口,打开手电筒照向黑漆漆的客厅,顿时觉得不对劲。
这栋楼里的每一个出租屋里,都自带各种最基础的家具,而叶璃房里的客厅,竟然空无一物,地上却干干净净,像是有人刻意把家具搬走了,可整个屋子就只有卧室、客厅、厨房三个房间,其中卧室除了一张床,两个柜子,一张书桌以外只容得下一人走的过道,厨房地方也不大,若把家具搬到这两个房间,那么就别想好好煮饭和睡觉了。
除非,它的主人自打搬来的第一天就没打算煮饭和睡觉……也难怪她一来就没打算给魏老一个好印象……
项歌身后的叶莺奋力一推,把项歌推倒在地,并迅速合上门。整个客厅此时如同一张将要吞噬东西的大嘴,唯一能提供照明的手电筒,在闪烁了几次后便熄灭了那惨白的光。项歌迅速爬起,这里一定有古怪!可地板、四壁和天花板慢慢浮现起泛着血色光泽的纹路,从纹路中窜出几条触手般的东西,绑住项歌的四肢,把他吊在半空中。血色纹路的光泽越来越强烈,项歌渐渐能看清绑住自己的东西,上面有着密密麻麻的刺,扎得他生疼,似乎是荆棘。
叶莺走近他,抬起头,精致的面庞满是轻蔑,还夹杂着一丝陶醉。叶莺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踮起脚尖把唇印上项歌的唇,轻声道:“我爱死你这惊恐的表情了。”
叶莺把食指伸向自己的眼睛,摘下美瞳,再次睁眼时露出了血色的双眸,同时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白。项歌突然心口一痛,刺激得他用力埋下头来,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
叶莺的右手食指玩弄着发梢,她咯咯一笑,讽刺道:“你们人类就是这样,宁可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相信自己的心,呵呵,心痛的滋味好受吗?”缠绕着项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