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出世时悠游隐居,娴雅淡薄,志趣高远;入世时周公吐哺,凌云壮志,功成名就,最后还能那么豁达地抛开别人可能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富贵荣华……”
小桐并不理会我的白眼,开始巴拉巴拉地跟我说着谢安是如何如何的俊美飘逸,如何如何的出尘绝世,如何如何的力挽狂澜,又如何如何的fēng_liú潇洒。我自动屏蔽了小桐的话。且不说这些故事她已经在我耳边说了几百回,就算只是因为我自己做过的文青梦,我也早就熟读过这位fēng_liú宰相的光荣事迹。小桐的话,实在没什么值得听的。
我一向有着十分客观的历史观。对于谢安,我欣赏他是个世间少有的奇男子,可绝对远不到小桐这样近乎痴迷的爱慕。
小桐的不理智,让我觉得她都快要“神经”了,为了拯救她“堕落”的灵魂,于是我决定泼她一盆冷水。
“飘逸确实是很飘逸了,毕竟人家晋朝人的衣服都是宽衣广袖的,时不时的还要挂上几条叫作飞筲的长衣带,走起路来荡荡悠悠。如果运气好遇上大风,衣袂翻飞,飞髾飘飘,简直满大街的神仙下凡。可你知道为什么宽衣广袖在东晋这么流行吗?是因为一个叫五石散的东西。晋朝的时候政治混乱,战乱不断,很多名流之士都逃到山里隐居起来。其中最出名的就是竹林七贤。五石散有让人产生幻觉的作用,就是晋代版□□,自然就变成了这些贤人用来逃避现实的良药。可是这玩意儿有一个副作用,就是会让人觉得皮肤发烫,稍微摩擦,会让人有一种皮肤要烧起来的错觉,所以他们只能穿宽松的衣服。”
小桐撇了撇嘴,对我说的这段话不以为然,坚定地说:“我们家谢安,肯定不吃五石散的。”
我扶额,花痴是无药可治的。
我们从展览馆被人流顺出来之后,路过一口水井旁边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伸出来一只万恶的手,将小桐一推。我眼看小桐就要跌进那口井,本能地伸手一拉,结果自己跌了进去。
那口井的井口不大,我一个劲儿地往上扑腾,想要爬上去,谁知道越扑腾越麻烦,最后竟咕噜咕噜地沉了下去。小桐焦急地呼喊声从井上传来,越来越远。
“尔如何跌落水中?”
我听见人声,大喜,千辛万苦地睁开眼睛,看见一个丰神秀逸,像是白玉雕出来的帅哥,正用一双美目盯着我看,更加大喜。
本姑娘的历史观虽然十分端正,可两性观却十分的扭曲。我的择偶标准是“帅是解决一切的根本”。于是当我一睁眼就看见这样一位大帅哥时,我的第一个念头是:错过这样一朵桃花是要人神共愤的!我迅速地回忆曾经看过的那些英雄救美的故事,里面的美女们都要柔弱一点才更能惹人怜啊。于是我留给自己设计了一个桥段:我要昏死过去。
“怜哉,一命呜呼矣!”
大概是本姑娘的演技过于逼真,又或许是我晕过去的姿势过于僵硬,竟然让帅哥以为我已经死了。我怎么能死呢!本姑娘等了这么多年,尝了这么久“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苑”的痛心疾首,好不容易等来这么一朵极其养眼,让我极其满意的桃花!我怎么能死?!
我立刻呛出两口水,睁开双眼,大叫道:“没死,没死。帅哥你救了我,我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
然而,我的一通告白却变成了一阵“叽叽喳喳”。叽叽喳喳?等等。为什么是鸟叫?这个帅哥的脸离我这么近。他是把我捧在手里吗?我变小了?
挣扎了许久,探索了许久,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我是变小了,我不光变小了,我还变了物种。
“燕子,经此大难不死,日后必有后福。”帅哥微微一笑,用手指摸了摸我的头。
是的,燕子,我变成了一只燕子。
在帅哥的精心照顾下,几天之后我的身体就恢复好了。这十几天里,我也总算是习惯了这副燕子的身体。实话实说,其实做燕子的感觉也挺好,可以飞来飞去,想去哪里拍两下翅膀就到了。于是,我便很放肆地在救命恩人的家里飞来飞去。
这座宅子不大,只有两进院落,青瓦白墙,是典型的徽派建筑,整个宅子没有过多的人工设计,显得古朴自然。只是这满院子里的人,男的皆着巾帻长袍,女的皆着深衣襦裙,如果不是y社团的集体活动,那他们就一定是在拍戏。正当本燕子我满世界地寻找摄像机的时候,一不小心飞出墙去,瞟到了墙外的风景,这一瞟,让我小小的心脏受到了强烈的刺激。所以说,凡是出墙都没有什么好事,比如“一枝红杏出墙来”。
墙外的风景,男的皆着巾帻长袍,女的皆着深衣襦裙。我意识到这不是社团活动,没有哪个社团有这么多人。这也不是在拍戏,没有那个剧组敬业到要让路人也装扮起来。所以,只有一种解释,我穿越了!
至于,我又是怎么从一只燕子变成了现在的刘氏,各位看官赏点耐心,且容我之后慢慢道来。
☆、有匪君子,如琢如磨
可是,这刘氏的身体素质也实在太差了些。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