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离柳家,刘剑飞和阿丁回到了刘公馆。
火红的夕阳,从天边沉下,万缕红霞,映红了远近的苍茫大地。
此时的刘公馆,洋溢着春天般的喜气。
福伯特意把一台留声机摆在客厅,一串串优美的音符从留声机硕大的喇叭里传出,在客厅里回旋往复。
这还是刘剑飞第一次在这个时代听到如此动听的声音,
还未走进客厅,就有人已经通报,“少爷回来了。”
福伯迎了出来,刘正天也微微直起身,向外翘望。
“福伯!”刘剑飞欲言又止。
福伯点点头,“百合花迎来了春风。”
阿丁急着问:“少爷,你们说什么呢?”
两人相视而笑。
客厅外,留下一脸疑惑的阿丁。
客厅内,刘正天正在闭目养神,双手放在膝盖上,手指不停的起伏,平复着内心的情绪。
刘剑飞踏进客厅,就去了后厨,虽然刘剑飞知道,刘正天已经谅解了自己,但是第一句话,总是难以开口。
“老爷,可以开席了吗?”福伯调低了留声机的声音,问道。
“开始吧。”刘正天睁开眼,点头答道。
各种美味的菜肴摆了上来,荤素齐全,五色十香。
席间无话。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刘正天突然开口,“剑飞,为父……你做的很好。”
刘剑飞笑着掩饰了自己的慌乱,说道:“谢谢。”
福伯在一旁哈哈大笑,道:“父子俩,何必这么客气。既然都不好意思开口,那我就起个头。剑飞,你不是要任华海的财务经理吗?明天你就可以上班了。”
“这,”刘剑飞看向刘正天,“我看暂时还是不要打乱公司的人员结构,我还是希望一步一个脚印,从基层做起。”
刘正天没表态,福伯担心两人再生间隙,毕竟之前去云山之约是刘正天提出来的,“老爷,这件事……”
“就按剑飞的意思办吧,我觉得他说的很对。”刘正天打断福伯的话。
“就这么办吧,最近我正好有些私事需要处理,也不适宜担任那么重要的职位。”刘剑飞说的很自然,福伯却总是心神不宁。
父子俩态度一致,又很坚决,福伯只得同意。
刘剑飞心里惦记柳絮他们,显得心绪不宁,对三人间的闲谈兴致也不高,便告辞了刘正天和福伯,匆匆的上了楼。
刘剑飞上楼后,福伯找来阿丁,询问刘剑飞离开世纪广场后发生的事。
“我们去了柳长春的家里,忙东忙西,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柳絮非逼着少爷收他们为徒,少爷没办法,只有同意了。”阿丁粗略的向福伯说了在柳家小院发生的事。
“柳絮是谁?”福伯有种恍然大悟的触动,顿时心中升起了很多猜测,在阿丁的话里,他不止一次提到这个名字。
“哦,是柳长春的女儿。”阿丁答道。
福伯点点头,若有所思,挥手示意阿丁退下,一个人上了楼。
自从霞汐区八号被抵给王聪后,福伯便搬来刘公馆住。他的房子在刘剑飞的左侧,从房间里拿了些东西,福伯敲响了刘剑飞的门。
“咚咚。”敲门声。
“福伯!找我有事?”刘剑飞打开房门,让进了福伯。
“哦,也没什么事,物归原主来了。”
刘剑飞这才注意到,在福伯的手中,捧着两个精巧的檀木盒子。只是福伯的话,让刘剑飞摸不着头脑。
福伯放下手中的盒子,道:“看看吧。”
刘剑飞打开盒子,第一个盒子里,放着一对羊脂玉手镯,温润柔滑的玉镯,散发着晶莹的光彩。
“只是那块羊脂璞玉?”刘剑飞十分惊讶。
“没错,就是那块璞玉,可惜解玉后,玉石小了点,只能做一对小号的玉镯。”福伯略显遗憾的说道。
刘剑飞打开第二个盒子,盒子还未完全打开,几道红芒从盒子的缝隙中射出,把房间也映出了血红色。
“这是我的?”刘剑飞打开盒盖,看着红芒四射,游动着血脉的玉石,不可置信的看着福伯,希望给出解释。
福伯也不曾想到,当初刨玉,解玉都是在白天,从没在晚上看过,想不到原本只是泛着血红的玉石,会在石身中结出这么多的血脉,玉石也好像有了生命一般,而且,好像也比以前大了一点。
“这是你从云山带回来的那块钟乳石!”福伯道。
“福伯,你是怕我再和我爹起冲突?那您也不必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吧。”刘剑飞并不相信福伯的话,这完全是不同的两种玉石嘛。
“你不相信,我也不怪你,其实这件事我和你爹也感到奇怪。那天你和老爷发生冲突,额头被那块钟乳石刺伤,之后,你离开了客厅,这块钟乳石竟然离地而起,由原来的彩玉变成了这种类似鸽血红的玉石,不过像这种流动着血脉的鸽血红的玉石,我还是第一次见,真是奇观啊。”
刘剑飞从檀盒中拿出血石,一阵冰凉从掌心渗入,接着体内的灵气竟不受控制涌入灵石之中。同时灵石中的血脉飞速循环,竟然如同一颗心脏,在微微颤动。
这里面一定隐藏着很大的秘密,刘剑飞连忙放好血石,自己身负异能这件事,对福伯来说还是难以接受的。
看着刘剑飞合上了檀盒,福伯试探的问道:“听说少爷收了很多弟子,真是可喜可贺啊。”
刘剑飞知道,这个消息一定是阿丁传出去的。
“是啊,形势所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