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百里铺的街市因了好天气,而更加繁华。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一浪高过一浪。
刘剑飞和阿丁快步穿过街市,又寻着昨天的路线,向赵家村赶去。
时间还早,刘剑飞便放慢了脚步,与阿丁欣赏着山道边的风景。只见山道边处处是绿色的小径,幽深的山谷中传来阵阵鸟鸣,苍翠的树木摇晃着身子,不住的对他们点头。
在两个小时后,刘剑飞和阿丁终于远远的望见了山顶的破庙。破庙的破损程度比他们在昨天黄昏看到的更为严重,脱落的墙皮在墙根堆积了厚厚的一层,原本深青色的墙也变成月白色。
走近破庙,刘剑飞和阿丁看见了在豆浆铺出现的儒有道,他把幡子丢在一边,身子靠着破庙陈旧的门框,正在闭目养神,一副似睡非醒的神态,轻轻的拉着鼾声,手掌偶尔扬起,驱赶面上的蚊蝇。
阿丁看见儒有道,正准备上前喊话,刘剑飞连忙拉住阿丁,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很明显儒有道是在等待他们二人,既然他们到了,儒有道怎么会错过。正好刘剑飞也有事向他打探,便示意阿丁一起在儒有道身边坐下。
大约过了半个钟头,儒有道伸了伸懒腰,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看到身边沉睡的阿丁和刘剑飞,莞尔一笑,伸手抓过自己的幡子,准备离开。
儒有道起身,向前刚跨出一步,嗤的一声,布条撕扯的声响从身后传来。
“啊,我的幡那,完了。”儒有道看到地上被撕为两半的白幡,有些痛惜的喊着。
喊声惊醒了阿丁和刘剑飞。
阿丁看到儒有道手中的半截白幡,忍不住大笑,“老道士你的幡……哈哈,怎么断成了两截?”
儒有道狠狠的盯了阿丁一眼,阿丁连忙捂上了嘴巴。
刘剑飞眼底闪过一丝坏笑,有些尴尬的从屁股下拿出半截白幡,“儒先生,实在不好意思,让你的幡……”
儒有道何等精明,刘剑飞眼底的坏笑被他逮个正着,对刘剑飞的恶作剧是又无奈又觉好笑。
想不到老道也有吃哑巴亏的一天,儒有道轻摇着头,打断刘剑飞的话,“幡动,风动?非幡动,亦非风动,是人心在动。刘兄以为如何?”
刘剑飞和儒有道相视而笑,阿丁不明其意,活像个呆头鹅,跟着两人,三人一行朝赵家村村中走去。
在赵大的家里,赵大、儒有道、刘剑飞三人开诚布公,把酒言欢,将所有事谈了个通透。原来赵老伯的确是赵家村的人,全名赵厥,他的四个孩子也被赵大和儒有道安排在村中的公用粮仓里。
对于刘剑飞的身份,赵大坦诚,确实怀疑过。据赵大的回忆,自从赵厥消失,他和村民四处寻找,几乎翻遍了百里铺,也无所获。就在他们一筹莫展时,村里时常出现一些陌生人,他们也在打探赵厥的行踪。
“我们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就由有道兄去天昊市寻找赵厥的消息。”赵大醉眼迷离的一指儒有道。
儒有道接口道:“在天昊市,经过多方打探,我终于获知了赵厥兄的下落,可惜当时他已经落入了天昊市警察局局长蔡国义的手中,蔡国义想从赵厥兄的手中得到传承,寻找宝藏,暗中囚禁了赵厥。直到一个人的出现,赵厥才不顾性命危险,掏出了监狱。”
刘剑飞似乎明白了,当初为什么訾前辈会把那么重要的事告诉他,他宁愿把拼了性命守护的东西,交给一个陌生人,恐怕不是以什么信义之交那么简单的理由。
“儒兄的意思是因为我的出现?”
赵大和儒有道表情严肃,看不出一点开玩笑的意思,很明显,赵厥确实是因为自己的出现而越狱。
“我想不清白,他为什么会选中我?”刘剑飞略一思索,道,“是因为异能?”
儒有道不置可否,“刘兄的异能的确强大,能够让赵厥动心的人和事已经不多了,他能够把羊皮卷交给你,足见他对你的信任和期望。”
“不过儒兄对刘某可不怎么信任吧?”刘剑飞意味深长的看了儒有道一眼,欲言又止。
儒有道猜到刘剑飞想说什么,和赵大对视了一眼,两人碰了一杯。
放下手中的酒杯,儒有道这才笑着说道:“这个嘛,当初找道友去试探刘兄异能也是迫不得已,兹事体大,我们不得不有此考虑。再说刘兄从我道友那里拿走的灵石,可是占了大便宜了。”
刘剑飞莞尔,“这是你们试探我的酬劳,互不相欠。”
哈哈哈,三人捧腹。
酒宴直至月高夜深,三人才停杯,勒住话头。
为了防止意外和不必要的麻烦,刘剑飞打算连夜带赵厥的四个孩子回天昊市。像蔡国义之流,还不知道赵厥已仙逝,一定会天方百计找寻他的后人,这四个孩子难免遭到迫害,就是刘剑飞带着,也必须为他们找个稳妥点的住处。
儒有道和赵大明白刘剑飞的顾虑,也不强留,带刘剑飞去看望赵厥的四个孩子。他们已经给四个孩子交代过刘剑飞要带他们离开赵家村的打算,赵家四子中,除了老大赵佐有些抵触情绪外,老二赵提,老三赵佑,老四赵挈年龄都小,没什么反应。
赵家村粮仓建在村子中央,四周高墙林立,小巷纵横,极为隐蔽,像个迷宫。就算是有人引领,刘剑飞也差点迷了方向,要是外人到此,恐怕连出去也是奢望。
绕过几道围墙,穿过几道幽巷,在一道大门上悬挂着两盏红灯笼的门前站住,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