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下方徐子陵放对方离去,海虎有些无奈,暗骂一声愚蠢,对方主帅既然制住了,怎也不能如此轻易便放他离开,要知道现在可是打仗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战场,玩七擒七纵,吃饱撑的啊!
“不许离开!!”
突然,一声大喝从云端爆燃炸响,阵阵声浪如一圈圈的涟漪,直接从天空笼罩下来,震的地面上人人捂着耳朵,战马嘶鸣,有些战马甚至抵挡不住那庞大音波,直接倒了下去,口吐白沫。
轰……
一声雷霆再次炸响。
原本晴朗的天空竟然瞬间聚集了大片乌云,覆盖的整个偃师区域都阴暗起来:“凡豪杰之士,必有其豪杰之气,要驾驭他,或才足以服他,或力足以制他,而我少帅军,便是以力争天下。偃师,从此战之后便是我少帅军的了。”话音完毕,突然间狂风大作,闪电横行,风雷夹杂着一股庞大的力量从天而降,在威压低面时候竟然瞬间成为了漫天腿影,那些腿影每一击都掺杂着天地之力,如暴雨一般碾压下来。
轰轰轰轰轰……
面对如此的恐怖暴击,地面上却如被炮弹轰击一般瞬间爆炸起来,一时间尘土飞扬竟然形成了一股沙尘暴,令双方都无法睁开眼睛,但那些狂暴的攻击声中,还有无数人的惨叫夹杂在里面,似乎有无数人在地狱受酷刑一般,令人听到都觉的心胆俱裂。
狂风卷起漫天烟尘冲上天际,却令无边无际的乌云都尽数吹散。
待人们睁开眼睛望去,脸上竟个个都成了酱紫色,但见他们入眼之处,原本还足有数千大军的偃师方向,现在城门已经大开,护城河的吊桥也依然落下,护城河前方,无数军马的碎尸随处可见,一个如魔神般的人物就那般的站在满地碎尸当中,手里抓着一个小将凌空举起,面色冰寒道:“死也要死的有些价值,你的武力不错,是我需要的人才,若是投靠我少帅军当可保住一条性命,甚至还有机会建功立业名留青史,若敢说个不字,老子管杀不管埋。”
“现在选择吧!”
海虎手一甩,裴行俨便被他扔到地上,看着眼前如魔神般的男子,再看看这一地的碎尸,他心中已然没有了反抗之力,人再强,又如何强的过魔或者神。对方一击能灭杀他数千兵马,自然也能毫不费力的一根手指碾死他,死不可怕,但若要毫无意义的死去就可悲了。
“投,投降。”
裴行俨漠然低下了高傲的头,单膝跪在海虎身前道:“裴行俨愿意献城投降,只愿追随少帅谋取天下,若有二心,定叫我不得好死。”
“好,随我者、我必不会亏待。”
扶起他,海虎大手一挥,向着自己的兵马道:“入城。”
有了主将的投降,偃师城的三万守军又如何敢反抗,何况他们见了那份如神魔般的力量,瞬间灭杀数千军马,反抗之心早就没了,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这方的城门和护城河的吊桥何时打开又或者被放下,即便他们反抗,人家也能轻易攻进城来。
当夜,两名将军府的随从身怀书信被少帅军护送到了虎牢,裴仁基见是儿子的亲卫随从,正奇怪不是说偃师也被围困吗?怎会派人来虎牢,难道是儿子抵挡不住,派人前来求救。裴仁基心怀各种猜测,放下软梯将他们接了进去。
来到帅府,两名随从拿出裴行俨亲笔书信交给他老子,说偃师已经全部投靠了少帅军。听了这话,裴仁基心道儿子一向心高气傲,怎会如此轻易便投了降,但他儿子亲卫亲自带信前来,根本做不得假,于是赶忙展开书信看了起来,信中裴行俨说了自己战败的情形,还说自己在少帅军主帅面前连半根手指都不得反抗便被活捉,有此英雄人物他已无力在反抗,所以献城投降,并用自己和妻儿人头保证,一定能劝说父亲也献城投降,如若做不到,他和妻儿一定会到虎牢城前拔剑自刎。
裴行俨妻子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儿子更是只有两岁,看着书信,裴仁基一张老脸都绿了,那可是他的儿子、儿媳和孙儿,他儿子的脾性他很清楚,若自己做不到书信中裴行俨向少帅军保证的那些的话,他儿子一定会到虎牢城前拔剑自刎。
而信中裴行俨还说监军萧御史凭借和王世充的关系莫逆,来到虎牢做监军后百般构陷、掯诈,令父亲无不恐慌自己被招进洛阳给囚禁起来。今少帅军少帅神力通天、天下无敌,好贤礼士,洛口仓体虚百姓开仓放粮,百姓无不欢饮雀跃参军加入,有识之士来投全部适才而用。他裴行俨投靠后更是自统本部,与少帅军原有建制一样待遇,互不牵制。今写信来劝父亲把握时机,岂可因洛阳的小恩小惠而俯仰王世充那贼臣。
看完那封书信,裴仁基长长叹了口气,他儿子说的不错,当时豪杰应当站在有利于自己的一方,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便是此理,只要他虎牢投靠,洛阳便再也没有遮挡,彻底暴露在少帅军的面前。
何况他虽然写了求援信,但那封信现在恐怕还未到洛阳朝廷手中,只要自己把握时机,一切还都来得及。而且洛阳也并不信任他裴仁基,又或者说王世充不信任他,派了个萧怀静官封御史来虎牢做监军,时时监视他、如防贼一般的令他处处难堪,裴仁基早就想宰了那混蛋,只可惜没有出路才不得不隐忍下来。现在儿子来信更是给了他一个机会,一个宣泄心中怒火的机会。
恰在这时,那个萧御史却好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