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澄净是别人打了他,他还担心别人痛不痛的人。
苗苗背转身小声嘟囔:“那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度化成功吧。”凭什么毁了普圆寺,逼着师兄们还俗被批/斗,她还能舒舒服服的活着?
为了看到这件事的结果,苗苗硬是赖在澄净家里不肯走。一想到那个女人的脸好了之后,继续耀武扬威的样子,她心里就憋气。
最后没有办法,雪松就拿了几张粮票,在竹园村一个孤寡老人家里借住一下。因为给的粮票可观,老大爷直接搬到侄儿家住去了,让他们住得自在一点。
下午澄净要下地劳动,只能晚上为郑晓慧诵经,郑晓慧此时应该也在家里诵经,祈求佛祖和对她施以惩罚的生灵能够宽恕她。
在澄净诵经一个多小时的时候,陈瑜看到一个黑乎乎毛绒绒的大家伙气势汹汹的闯进来,照着澄净的后背就拍了一巴掌。看得陈瑜心惊胆战,幸亏这头黑熊是个灵体,没有实体,不然这会儿澄净八成就成肉饼了。
不过也许这个大家伙根本没真的跟澄净计较,只见他人性化的坐在澄净的床上,翘着一只腿气哼哼的说:“那些人都把咱们的老窝抄了,你还帮他们赎罪,我不听,不听,就是不听!”
大黑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时不时还哼唧一声,看得陈瑜好想上手去摸摸。很快,大黑熊也注意到了他们几个的存在,
视线转移到苗苗身上后,大黑熊十分惊喜,它摸着圆乎乎的下巴围着苗苗转了一圈说:“猫崽子都褪了毛用两条腿走路了?这突然变个样,看着还真有点不习惯。”
“小瑜姐,我怎么觉得有人在盯着我啊?”苗苗总觉得有什么危险的东西一直注视着她,问了陈瑜,心里还是有点不踏实,干脆跟着澄净念起经来了。
大黑熊有些纳罕,它记得猫崽子还是一只狸花猫的时候,可是经常能看到他呢。转世修得人身,这慧眼也被遮蔽了?
突然它伸手在苗苗眼前一抹,苗苗只觉得眼睛突然一片清明,眼前赫然出现了一张血盆大口,再一看,是头大黑熊!
苗苗噌的向后跳了一下,转身就往澄净身边跑:“师兄,救命!有大黑熊要吃我!”
正咧着嘴“微笑”的大黑熊呆住了,它已经上百年没有吃过肉了好吧?怎么会吃这个猫崽子!而且,他老黑就算活着的时候,也只吃素啊!
澄净睁开眼朝苗苗说的方向看去,并没有看到什么黑熊。他略一思索,就猜到了真相,回头看着趴在他背后的苗苗说:“应该是原来归附寺院的灵体,说不定是你前世的玩伴跟你打招呼呢。”
“妙妙,你现在也太胆小了,我记得你小时候还敢爬到老黑头上撒欢呢,怎么现在被我看一眼就吓着了?”大黑熊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苗苗,这个头长大了,胆子怎么还变小了呢?
陈瑜小声说:“一个大黑熊咧着大嘴学人笑着打招呼,不知道的看着还以为是要一口把苗苗吃掉呢。”
听到大黑熊笑话自己胆小,苗苗马上从澄净背后钻出来,不服气的跟它说:“我一眨眼就看到眼前一个大个子,龇牙咧嘴的,要不害怕就不是人了!”
大黑熊当即抱怨道:“你本来就不是人,就算穿了个人皮,你还是那个捣蛋鬼狸花猫妙妙。”
老黑说的是实话,苗苗却以为它是在骂她,然后叉着腰指着它回骂道:“你才不是人,你全家都不是人!”
“我本来就不是人,我全家也都是熊啊?”大黑熊并不觉得苗苗是在骂它,一脸忧虑的看着她,这只要不瞎,都能认出它是熊不是人吧?猫崽子是不是有点傻?
再让这一熊一喵斗下去,正事也别说了。雪松上前一步,站到苗苗面前对大黑熊说:“黑师兄请坐,想必你是为了澄净师兄为人诵经消业而来的吧?不知道你打算如何处理?”
澄净没有慧根,也开不了天眼,此时是看不到大黑熊的。他看到的就是苗苗对着空气说了半天话。最后没有办法才示意雪松代为传达自己的意思。
大黑熊友好的冲雪松咧了咧嘴,一屁股在澄净床上坐了下来,哼哼唧唧的说:“就算澄净开口也不行,佛祖大肚能容天下事,老黑我可容不下。这女人当初怕佛像有灵,还特意用秽物涂抹佛祖法身,老黑没要她的命就不错了。饶过她,那是不可能的!”
澄净听了雪松的转达,对这个混不吝的大黑熊有些头疼。佛祖从来不会在意谁毁谤他,轻侮他,也就是这些皈依的灵体依然保有嗔怒之心,为众生渎佛而降下惩罚。
他朝大黑熊的位置看去,双手合十见礼:“黑师兄,女施主已有悔过之心,何不得饶人处且饶人?”
大黑熊干脆耍起无赖了,假装没有听见澄净说话,扳着脚抠起来了,抠了几下,还恶意的冲澄净的方向弹了弹手上莫须有的东西,就是不出声。
“澄净师傅,如果这么轻易的饶了她,老黑不甘心吧?不饶,您也不愿意。不如这样,大家各退一步,规定让郑晓慧做多少件好事,做一件好事脸上就好一点!”陈瑜觉得澄净不会放弃,大黑也不会妥协,未免僵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