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户部尚书沈青云结党营私,伙同二皇子意图谋害皇储,为官不正,念在沈家三代为官,除妇人,十岁以下孩童,责令满门抄斩,秋后行刑。钦此。”大太监尖细的声音念完圣旨,末了又说“沈大人,接旨吧。”
沈青云已是满脸死灰。他颤着双手接过大太监手里的圣旨,仿佛千金重担般。他俯下身深深一拜,“谢主隆恩。”大太监迈出沈府,身后已是一片哭声。京禁卫已经一个接一个冲进去。大太监回头看了一眼沈府门前威武的大石狮子,怪声怪气的说了一句“呵呵,沈府,咋家看是彻底倒了。”身边小太监嘟哝了一句,“不是听说还有沈家大小姐沈曈么,她可是安平候府小侯爷的正妻。”大太监斜了他一眼,轻啐了他一口,“小东西,你懂什么,这沈府倒台,谁知道安平侯府在没在后面推了这一把,谁都知道小侯爷.....”“小侯爷什么?”小太监问。
“不该问的别问!”大太监自知失言,瞪了他一眼,却再也不开口了。
安平侯府。“让我出去!让我出去!我要见侯爷!”沈曈知道这个消息,沈家一百多口人已经全部被下狱。从那天开始,她便被软禁在明月楼,这是她和卿博城成亲的新房。从最初的的哭闹到最后的苦苦哀求,她使尽了浑身解数,竟不能出这里一步。
“夫人,请别为难小的们了。侯爷有令,您不能出这里一步。”门口侍卫目不斜视的说,脸上却无半点恭敬。
“胡说,博城他怎能不见我!”沈曈不敢置信的摇着头。“博城一定是有事,他在为爹爹求情,他才会没时间来的,一定是这样!”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是正确的。沈曈又回身拉着流月的手问,“流月,你说是不是?”
流月见大小姐双眼失神,想着大小姐这么多年以来的辛苦操劳,却换来姑爷的绝情,她默默留下泪来,为小姐感到不值。
“我的好姐姐,你怎么这么憔悴了?让妹妹看了都痛心啊!”门外走来一位少女,门口侍卫见了她竟行了大礼。明明说着体己话,赵仪诗精致的小脸上却无半点哀伤。水蓝色曳地望仙裙,挽着飞仙髻,一对珍珠碧玉金步摇当真衬得她温婉美丽,宛如神仙妃子。只是忽略她那双水眸隐隐的讽刺与讥笑。
流月不着痕迹的挡在沈曈面前行礼,“表小姐安好!”她从小便知这位表小姐不怀好意,可怜大小姐个性温厚善良,竟看不透这狐媚子。
“仪诗,你来了!你帮我去告诉博城,说我要见他,他们都不愿意去告诉博城,你要帮我,你一定要帮我!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沈府怎么能下狱,爹爹一片忠心,圣上看不到吗?他怎么会谋害皇储?一定是有人诬陷的!”沈曈上前拉住赵仪诗的广袖,眼里带着愤恨。沈家时代忠良,沈府出来的官员都以辅佐君王为己任。
赵仪诗未言先笑,手一挥,将广袖从她手里拽出道:“我的好表姐,你怎么还这么天真?”
流月见她连平时装的温婉都不装时,她上前扶住沈曈摇摇欲坠的身体,大声指责,“表小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沈府养育你六年,小姐更是把你当成亲妹妹一样对待!你怎么能忘恩负义,说出这样的话来!”
赵仪诗停住笑,看了一眼义愤填膺的流月,然后转身一巴掌,啪的一声打在流月脸上,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贱婢,本小姐岂是你能说教的!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把你拉出去杖毙,绝对没有一个人敢说”
沈曈慌忙扶起倒在地上的流月,流月脸上已经浮起五个手指印。嘴角还往外渗着血。“赵仪诗,枉费我家小姐的一片真心,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流月咬着牙愤恨的说。
这时,再不明白也该明白了。“仪诗,原来你一直都是装的?你一直都在骗我?”沈曈不敢置信的看这眼前陌生的表妹,她曾天真可爱的在她面前一遍又一遍的喊着“表姐”“表姐”,她从小什么要求都答应她,她要什么给什么,没有半句怨言。“你这个白眼狼!”沈曈跪坐在地上,眼里流下悔恨的泪水。
“哈哈,白眼狼,表姐,说得好。我赵仪诗就是白眼狼。你从小多神气啊,沈家大小姐,名门之后,你待我再好又怎么样?沈府姓沈不信赵,从小我呆在沈府就是寄人篱下,我和娘亲受过多少委屈,都是你堂堂沈家大小姐沈曈体会不到的。我赵仪诗根本就用不着你那假惺惺的可怜,是你自己愚蠢,现在沈府弄成这样,都是你自己的错!”赵仪诗精致的小脸已经扭曲。
沈曈身体颤抖着看着她,这个从小宠到大的表妹竟对沈府有这么多怨恨。对她说出这么狠的话,以前天真可爱的表妹在她面前轰然崩塌。
“沈曈,我不知道你是愚蠢还是单纯。沈家那老不死的把你保护得太好,现在我不妨告诉你与其说沈府是参与了谋权篡位,不如说是你把沈府一步步送入深渊!”她看着沈曈濒临崩溃的表情,要给她最后重重一击。
“你说什么!”沈曈不敢置信的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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