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晰小声说道。
“去吧,自己小心些,面上遮块丝巾,还是谨慎的好。”景文昊边说着,边拿块丝巾给黎晰系上了。
“你带队人马跟着皇后,都小心着些,务必保皇后万全。”绑完丝巾,景文昊又直接对着刘进施令。
刘进心想他的老爹不是一直说这皇帝不喜欢皇后么,怎么现在看来不仅喜欢,还喜欢的打紧,面上也不敢表现出来,只道了声:“遵旨”,便挑了人跟皇后走了。
这是景文昊自醒过来后第二次审犯人。
“都说吧,是谁给侯爷下的毒,又是怎么下的。”景文昊在关押犯人的农舍中坐着,不怒自威,一干人等皆是跪在地上,颤颤兢兢,却没人回话。
“是朕太仁慈了还是怎么着?给你们机会都不说,一个个等着上刑呢?”景文昊可是皇帝,脾气本身就不怎么好,唯一的耐性还全部给了黎晰,所以对着这些人自然没个好脸的。
倒是有一个胆子大的说话了,
“回皇上,安永侯是被感染了疫情的患者咬了才染病的,怎么,怎么会是下毒呢?怕是有些误会,还请皇上明察。”
景文昊扫一眼回话的人,道:“你身居何职?”
那人以为自己答到了点子上,觉得有戏,便加大了音量,答道:“臣是户部侍郎王鑫。”
“哦,林隙可是你的老师?”景文昊点点头继续问道。
王鑫欣然点头,露出一张笑脸,道:“回皇上,正是。臣是老师一手带出来的。”
景文昊也笑了,随意说了声:“正好,林隙欺君犯上,隐瞒疫情,谋害侯爷,你这学生看来是没少帮忙的。都这个时候了,还敢说侯爷是得了疫症,是以为朕脑子里装的都是草么?来人,把王鑫给朕拖出去,割了舌头写悔罪书,写不出来的,斩立决。”
王鑫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边叫喊着“皇上饶命”,一边被两个护卫拖走了,不一会儿便没了动静。
剩下的人跪在地上已经吓破了胆,生怕一个不注意,王鑫刚刚的经历就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朕不怕实话告诉你们,这是疫情还是中毒,朕心中一清二楚。朕今日敢过来,就是心中有个大概了。你不要以为没了你们朕就找不到他的罪证,朕今日站在这里,不过是为了给你们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你们中间若是有想死心塌地跟着林隙的,尽管说出来,朕好一并成全了,也懒得多费唇舌。”景文昊扫了一眼跪着的众人,脸上并无表情变化。
“皇上,皇上,小人愿意将功抵过,小人愿意招。”说话的事跪在最后的一人,想来是怕此次被当成炮灰给卖出去,于是想赌一把,看自己的招供能否保住一条小命。
“哦,你是谁手下的,起来回话。”景文昊见着挑了挑眉,想到刚刚那招杀鸡儆猴还真好用。
“小人,小人是京中府尹林育恒手下的小使。小人是帮着林大人运,毒的。”那人起身回话。
“你可知是何毒?”
“回皇上,小人不知。林大人每月初一十五就会让小人帮他交一包粉末给这村中的三个癞子,让他们将粉末置于各户的水缸里,还有参杂在各户圈养的家禽中,每次给他们一人二十两银子,已经连续快半年了。前些日子,有个癞子大抵是察觉出了不对劲,自己偷摸着跑了,还被林大人抓了回来,让人杀了,尸体就埋在城郊望子坡的桃树下,是小人亲眼所见。那桃树,小人当时做了记号,现在一定能找到。小人愿将功补过,求皇上饶小人一命。”
虽不知到底是什么毒,好歹得到这些消息,景文昊也足以让他的皇叔跟皇弟喝一壶的了,便吩咐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