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只有一具尸体了。我们去的时候,那尸首还是热的,应该死了不久。仵作验过了,说是身上并无伤痕,看着嘴唇乌紫,仵作便说是中毒了,可是是何毒却是怎么也验不出来了。”
“还有这等怪事。”景文昊若有所思,“行了,验不出来毒就干脆不验了,这事儿干脆全部推到逸王身上,反正他那谋逆的罪名也不差这一项了。倒是你,自己在意着些,上次朕与你说过的那个方向,你还是盯着。人若是不够用,就找黎永多要些过去,反正他以后可能也没那么多时间管那些个暗卫了,权当朕送个人情给你了,让你轻松一些。”
谢宣听着景文昊这些话,心里却是冷笑两声,明明都是给他办事儿了,自己还得感恩戴德,帝王果然都是傲慢的。关键是他知道景文昊这人一般不会轻易开口给自己些好处的,这好不容易开口了,看来是要从自己这儿要什么了。正想着最近他又遇到什么麻烦事儿的时候,景文昊已经笑眯眯看着他了。
“最近查案子挺忙的吧?”
“还好,为皇上鞠躬尽瘁,乃臣的本分。”谢宣违背了自己的良心,实际上他已经忙的像陀螺一般了,连放在家里的李之源都没时间安抚。谢宣突然想到这里,觉得不妙,抬头看向景文昊。
“听说你传朕旨意,停了李之源在礼部的员外郎职位?让人跟在你身边做了个书记员?”景文昊笑眯眯的,看起来平易近人极了,然而谢宣的背上却浮起了一层冷汗。
“朕都听说了,你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让李之源离了家跟你住到了一起。你小子倒是好了,整天有人陪着。”景文昊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朕现在让你干的都是些极度危险的事儿,你这样整日把人带在身边也不方便不是?朕想着吧,干脆让他进宫当差,反正都是书记员,给朕和皇后当,总比给你当强不是?至少这宫中护卫森严,不会让他委屈去了。”
谢宣算是看明白了,皇帝这是在跟自己要人呢。说的好听,为了保护李之源,实际上是怕皇后怀孕无聊了吧,这皇帝,果然是,吃不得一点亏的,如若这样,他还不如把景文昊给的那些个暗卫都还给黎永。
景文昊见着谢宣面露难色,知道他是舍不得了,他倒也能理解,要是有人要他把黎晰分过去,他肯定直接把那人拖出去斩了。
“你放心,朕不会一直占着他的,每日巳时入宫,申时出宫,每月只来二十日,饷银翻倍,你们两的都是,朕保他万全。”
景文昊都这样说了,谢宣哪里还能反驳的,只能默默叹了口气,得,让人进宫吧。反正皇帝说的也对,自己现在做的这些个事儿,确实不太安全,时时刻刻把人绑着,反倒目标太大了。
那天晚上谢宣出宫的时候,带出去两道圣旨,一是收拾景逸的。景逸带兵谋反,证据确凿,除皇籍,满门抄斩,除皇籍。梓君侯助纣为虐,同样满门抄斩,剩余人等男的则发配边疆,女的则为奴。家产如数充公。
第二道便是对李之源的封赏了,让人第二天便走马上任,入宫当差,皇帝还特地赐了李之源个小腰牌,方便他出入。
谢宣拿着那道旨意,回到府中,天色已经晚了,谢宣回房就见着那人已经睡熟了,躺在床上,脸红扑扑的,一想到第二日他就不能跟在身边了,顾不得其他,便走了过去,将人给折腾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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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折腾了一晚上的李之源, 第二天还是拖着酸痛而疲惫的身躯, 坐上了去往皇宫的马车。走之间谢宣对他叮嘱了几句, 让他在宫中好生照顾自己, 李之源哪里听的进去, 默默瞪了谢宣一眼,以表示自己对谢宣深深的鄙视与谴责。谢宣全当没看见, 眼睛里仍是堆着说不出的宠溺与笑意, 帮他打点了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