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沈嘉懿突然离世,他也不会动身前往帝都。
“如果你怨恨大哥冷落了你,你可以和他说,和他闹,而不是自甘堕落的和自己的公公搅和在一起。”
沈嘉树语气很冷漠,像是在克制自己的愤怒,“大哥是不是知道了你和沈仲原的事情所以才会受刺激…”
“是…”
梁吟秋捂着脸泣不成声,声音细碎得几乎听不见。
“好啊好啊,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沈嘉树怒极反笑,噼里啪啦把桌上的物品全给摔了,心中的恨意和怒火反而越烧越旺。
“我也不想的,只是他刚好提前回了家撞见了我们两个……”
梁吟秋用手捂住眼睛,泪水像断线的珠子不停往下滑落。
梁吟秋说是大伯因为发现了她和沈仲原偷/情的事情所以受了刺激,沈荔欢却觉得不对,大伯的死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既然大伯能冷落新婚的妻子,心里对她一定是没有多少感情的,就算妻子和自己的父亲出轨了,他内心的波动怎么也不会大到能让他突发脑溢血,除非…
“爸爸,大伯身为沈氏的总裁,什么刺激的场面没有见过,就因为大伯母和爷爷偷/情被他知道了,他就会激动到突发脑溢血?我觉得这并不可能。”
沈荔欢的话如一道雷电劈下,震得人心里发麻。
梁吟秋也顾不得哭了,放下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就怕从她嘴里说出自己不想听的话。
沈嘉树先是一愣,视线触及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沈娉婷时,突然指着她咬牙切齿地问:“她是谁的种,大哥的,还是沈仲原的?”
“二叔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娉婷也急了,她的母亲和爷爷□□了本就不光彩,难道她还要担个野种的罪名么?传出去她哪里还有脸做人!
沈嘉树没有理会她,只是用充满压迫性的眼神看着梁吟秋,梁吟秋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指甲都陷进了肉里,心里头慌乱太过反而冷静了下来。
反正她和沈仲原的事情败露了,她怎么都不会好过,与其嘴硬不说到最后受苦头,还不如早说早死,她也能少受点苦。
于此同时,她的内心充满了悔恨,为什么设计沈嘉懿的时候没有把沈仲原也给弄死,不然沈嘉树也不会被召回帝都,她也不会惹上这么一个煞神。
再有,为什么沈嘉树一家没有死在那场车祸里,沈嘉树死了,沈氏就是她和女儿的天下了…
沈仲原心里同样不平静,他知道自己不讲究,fēng_liú成性,但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在自己面前一脸哀婉,是个男人都会动心,他只是做了所有男人都会做的事情,只是他们的身份不合适才显得他们做错了。
至今他都没有后悔和自己的儿媳在一起,他只是恨自己老了,离开权利中心太多年,现在都要看儿子脸色行事了,若是他年轻的时候,沈嘉树敢对他摆脸色,他一定会叫沈嘉树好看。
“你逼你大嫂做什么,娉婷就是我的孩子又如何,她身体里流着的都是沈家的血。”
沈仲原即使上了药身体还是疼痛不止,他只能靠在沙发上瞪着沈嘉树,虚弱无力的模样叫沈嘉树都有些恍惚。
他就像一只暮年的雄狮,没了健壮的身体,锋利的爪子,尖锐的獠牙,只能死气沉沉地趴在地上任人宰割,与当年那个生气了直接朝沈嘉树甩鞭子的高大身影一点相似之处都没有。
沈嘉树突然意识到沈仲原真的老了,只能在口头上逞逞能了,再也不能像当年一样给予他最深的挫败和折辱了。
“哼,沈家的血,如果她是你的女儿,她就是□□生下的产物,她的出生就是原罪!”
原本沈嘉树还想着沈娉婷是大哥唯一的后代,他一定会手把手教会沈娉婷管理沈氏,不枉大哥的在天之灵。
现在知道沈娉婷是沈仲原的孩子只觉得自己像吃了一只苍蝇一样恶心。
“大伯母是故意让大伯知道沈娉婷是爷爷的孩子的吧,因为大伯已经开始怀疑你和爷爷的关系,所以你先下手为强,故意拿沈娉婷刺激他…”
别看沈荔欢的语气非常的笃定,其实这只是她的猜测,她只是想要诈一诈梁吟秋,看能不能诈出话来,但是随着梁吟秋的脸色越来越惨白,她发现自己的猜测竟然成真了…
“贱/人!毒妇!”
沈嘉树就是再有涵养也忍不住一脚踹在梁吟秋背上,梁吟秋被踹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沈仲原急得拍着沙发骂:“你疯了!快给老子住手!”
沈嘉树转过身阴骘地看着他,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来,“你以为你做了这种事情还能全身而退么?你们两个,我谁都不会放过!”
接下来的事情过于暴力血腥就不是沈荔欢这个未成年能够观看的了。
沈荔欢不想走,她还没有问梁吟秋那个叫“清容”的女人到底是谁呢,连沈娉婷都能说出她的名字,梁吟秋作为沈娉婷的母亲,一定知道这个“清容”是什么身份。
她不允许有人像毒蛇一样潜伏在黑暗中准备随时对她的家人下口。
不过她敌不过板起脸来的顾清澜,只能一步三回头地被顾清澜赶回了房间。
第二天早上起来,沈宅一片沉默,所有的佣人都战战兢兢地放轻动作,恨不得一点声响都发不出来。
沈荔欢下楼,从餐桌上拿了一个三明治和一瓶牛奶就面无表情地出发前往明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