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领域里都是拔尖的学术专家,但本质上他们是没有脱离国民原生父母心态的那一种,在孩子该管的时候不管,在孩子不该管的时候又放不开手,觉得之前对不起孩子,愧疚之情上来了,连他们自己都控制不住,又要拼死去管了。
这算不算是国人教育的悲哀,至少程婧娆觉得,这是属于她的悲哀。
她实在不想就靳紫皇的问题和她的父母再继续讨论下去,只向父母明确表态,她和靳紫皇之间,短时间之内绝不会有任何进展发生的,让他们暂时不要做杞人忧天的担心,都可以歇一歇了。
说完,她也不管父母各自都是什么表情,拎起自己的包包,转身就走了。
不是她要把父母扔下不管了,是她必须及时逃离,否则,等着她父母反应过来,一起怼她时,她根本不用活了。
程婧娆刚离开书吧,坐进保时捷车里,钥匙刚插进去,还没有起动车,安蔷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怎么样?怎么样?”
安蔷隔着电线,都能展示出一副红果果的八卦神情,程婧娆抚了抚胸口,勉强把一嘴的妈卖批扔出去,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对手。
自己这位好姐妹关键的时候没陪自己来奔赴战场,稳定自己父母浮燥的心和激烈的争吵,却有兴趣在事后打听一下双方战果,这简直就是人品碎渣渣的意思。
“能怎么样,我妈巴不得我明天就嫁给靳紫皇,我爸提出反对意见,以为靳紫皇做儿子、做徒弟行,做女婿绝对不行。”
程婧娆有气无力地把自己父母关于她和靳紫皇之间的看法,告诉给包打听安蔷,最后还总结一句,“三十年了,哪怕两个人都相中同一件东西,但只要有一个说喜欢,另一个肯定反对,不管心里之前多喜欢。”
不知道靳紫皇是不是踩了这个雷区,明明之前她爸还喜欢靳紫皇什么似的,转眼就嫌弃得不行,这么快就把靳紫皇陪着他去做考古项目的事抛脑后了,男人啊,果然心狠起来,什么都可以顾忌,老的少的都一样,与年龄无关。
“伯父反对你嫁靳紫皇?伯母却十分同意?这男人和女人考虑的不同,眼光不同,对选女婿的想法也不同,你觉得哪个更对?”
安蔷也颇感意外,她每次见到靳紫皇和程逸先在一起时,都有一种靳紫皇是程逸先私生子、程婧娆是捡回来的即视感,可真发生这大是大非问题时,程逸先的态度又完全不一样了。
她之前在机场接程婧娆时,偶尔听程婧娆提起还有些不信,那时只感叹了一声血缘生生相连,今天再次得了程婧娆的确认,她不由得在心底发出感慨,这亲爹就是亲爹。
至于胡亦晴那里,就比较好理解了,亲妈也不是不爱亲女儿,但胡亦晴是学经济的,难免什么事都带有职业习惯进去。
若从经济学的角度来看,靳紫皇简直是24k纯金打造的最前途无量的女婿了,胡亦晴当然看这个女婿无比欢心鼓舞了。
“我觉得他们完全没有必要为了这种事情争吵,我谁也不嫁,我在你小区里选的房子,装修已经近尾声了,一会儿我就去找个保洁公司开始收拾整理放味,我儿子出来了,我们母子也有个安身落脚的地方了。”
程婧娆表明完态度后,安蔷不想即时泼她冷水,但程婧娆想要的那种只有她和儿子的安宁生活,是绝不可能有的。这一点,程婧娆怕是心里也清楚,就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目前来看,靳紫皇摆出的计谋是一步步蚕食程婧娆,他并不急于一时,他是个狩得住猎物的好猎手,就看什么时候把程婧娆真正网罗进怀里。
“靳老大要走仕途,你就有可能当第一夫人,那一定是海苔国有史以来最美的第一夫人,我拭目以待。”
安蔷继续调侃,她刚赢了一场官司,心情正好。
“我觉得我们可以中止谈话了,”程婧娆不想刚从她爸妈的狼穴里出来,又落到安蔷满嘴不着调的虎窝里,她还要去一趟出版社,没功夫和安蔷这里磨叨嘴皮子,还是浪费在这种她根本不考虑的无用功上。
“好,谈话可以中止,但功要庆,我赢了官司,你从港城归来,我晚上请你给你洗尘,给我自己庆功,怎么样?还是香阁!”
今晚李暮阳的班,她还可以趁机和李暮阳约个小会,调点小情,想想也是美。
程婧娆也想洗一洗自己最近的晦气,去香阁放松一下未免不可,还可以躲躲她爸和她妈,遂答应了安蔷今晚的相邀。
挂了安蔷的电话,程婧娆发动保时捷,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