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啊,一切都只能照计划来。”
“陛下要是真那么看重计划的话,实在不该离开宫里,身涉险境。”半壁说。
“如果国师身边都危险的话,那朕还真不知道哪里才安全了。”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夸半壁,却偏偏又是实情,少年没理他。
接连的战斗让两国的军队都变得疲乏起来,唯一让风国庆幸的就是,鹿鸣关始终没再被雨国夺回去。
这次雨国表面上领兵的并不是准国师,而是景王阎天青。
在再次夺取鹿鸣关失败后,阎天青来见半壁。
半壁看着这位名声在外的景王,抿了抿嘴唇,等他说明来意。
来意很简单。景王痛陈了军中现状,尤其是现在的损伤,希望准国师大人能施以援手,帮助他们再次战领鹿鸣关。
“确定需要我出手吗?”半壁很认真地问。
那模样好像只要他公然现身,就会出现什么不可预料的后果一样。
景王看着这个少年,点点头。
原本少年应该是妻子娘家那边的亲戚,可是连那边都毫不犹豫地舍弃,他也就没再多管。
“好,景王回去等好消息吧。”少年说。
第二天,半壁果然出现在应战的队伍里,被重重兵士卫护着。
风国的军队好像察觉了什么,拼命往这边冲,希望能冲过人墙,抓住他们用生命来拱卫的某个“大人物”。
那个“大人物”并不惊讶,也不害怕,只是坐在马匹上,冷冰冰地看着他们。
紧接着,他猛地从怀里抓了一把什么,扔到地上。
一阵烟雾过后,有看不清面目、穿着盔甲的士兵从烟中钻出来,嘶喊着朝敌军冲过去。
这些新出现的士兵悍不畏死,哪怕面对着明晃晃的长剑利枪,也毫不畏惧地迎上去。哪怕被兵器砍成重伤,都要努力挣扎着在敌人身上留下伤痕。
这给风国士兵带来了极大的困扰,给他们心理上也造成了很大压力。
有的人心里悄悄升起一个念头:应该撤了。
这念头来得突然,却那么理所当然。
就在风国军队军心动摇,士兵们即将溃散的时候,他们的后方突然由云梯搭成了一个高台。
紧接着,高台上上去一个穿着一身白衣,清冷似仙的男人。
那个男人年纪已经不小,但周身的气质却完全不输于半壁。
有人听到风国士兵们叫他“默王妃”。
那个就是让默王从藉藉无名一直到成为风国战神的支柱么?
半壁突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猛地抬头看了过去。
那个白衣男人抬起手中长剑,也慢慢指向他。
半壁嘴唇动了动,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冷笑。
抛家弃国,隐姓埋名,为的不过是一个男人。
既然当初要诈死脱身,那就彻底死掉吧,不要再出现在人前了。
接下来的战斗,几乎完全是白衣男人和半壁两人之间的斗法。
半壁撒豆成兵,男人以术相抗。
男人奏乐欲鼓起士兵的斗志,半壁则敲击大鼓,生生断开对方的乐音。
几轮下来,双方竟斗了个旗鼓相当。
阎潜成站在半壁身后,死死盯着敌方阵里的白衣男人,眼睛里泛起红红的血丝。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待雨国?
满腔的愤恨没人回应,阎潜成看着两人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