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留,我们还是走吧。”
我打量起赌场的伙计,笑道:“乌烟瘴气不过只是这赌场的冰山一角,好玩的应都在这楼上。”
赌场中的伙计见我二人走了一圈都未下注,生怕放走了大肥羊,又见我在看他,便知趣地迎了上来,满脸堆笑对堂兄道:“公子可是没有找到满意的场子?要不我们单独给公子开一桌,让公子尽兴。”
我未待堂兄开口,便笑道:“实话告诉你们,你们赌的这些,我家公子都瞧不上,开一百桌也没有用。”
伙计疑惑道:“那公子想赌什么?”
我道:“你说我家公子这样的人物想赌什么,自然不是骰子之类的寻常玩意儿。”
伙计听后立马了然道:“小的未看出公子竟然是位行家。”
言罢,伙计将我们二人带到了楼梯口,楼梯口处守着两位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手持长刀,挡下了一切妄图擅闯二楼之人。
伙计对那两位彪形大汉点头示意了一番,那二人才将道让了出来。
赌场的二楼无大堂,只有数间大小不一的雅间,门窗一合,外人便看不见内里光景。
我环顾四周,问道:“这里面玩的当真是西夷纸牌?”
西夷纸牌又名扑克,一副牌中仅有五十四张牌,却能玩出十数种不同的花样。这纸牌几十年前在西夷一出,立刻风靡西夷诸国。
最近几年这东西传到了本朝,民间尚未普及,但在上层贵族间早已流传开来,深受年轻世家公子的喜爱。京城中不少赌坊也纷纷开出了雅间,专为贵客们提供地方玩西夷纸牌。
伙计听后笑道:“自然是,不知公子想玩什么?”
我知道堂兄洁身自好,从不沾染黄赌毒这些不良习气,顶多也就听说过这西夷纸牌,从未碰过。他一时被问到,答不出,只得看我。
我笑道:“我家公子只玩法州扑克。”
“巧了,我们这赌坊里最火热的便是法州扑克。”
我又笑道:“我家公子不仅想玩法州扑克,还想和你们的东家玩。”
伙计听后神情微变,眼中露出了戒备之情。
我微眯眼道:“不是说你们赌坊的东家知晓江湖百事,只要赌赢了他,便可以打探一件江湖事吗?”
伙计将我二人再度打量了一番,敛去了脸上的笑,道:“小的本以为这位公子是京中贵人,没料到是江湖中人,只不过我们这儿对贵人,有对贵人的规矩,对江湖中人,又有对江湖中人的规矩。”
言罢,伙计右手握拳,一拳朝堂兄的面门挥了过去,堂兄反应极快,闪身一躲,伙计又出左拳,他此拳一出,便被我一手控住。我握住他的手腕,岂料他内力不俗,差点被他挣脱开,我急运内力,反手一拧,他这左手才动弹不得。
“好大的胆子,敢伤我家公子。”
我本欲左手再给他一拳,可惜我左臂上有伤,便抬腿在他胸口处给了他一脚,伙计中了一脚后,连退了几步方才站稳。
伙计稳住身形后,笑道:“小的见公子方才那一躲,便知公子身手不凡,至于这位小兄弟内力更是深不可测,方才是小的走了眼,小瞧了两位。”
我回敬道:“连个小小的伙计都有这般的武艺,这地美赌坊果真有意思。”
伙计又道:“两位见笑了,这江湖上太多鼠辈为了求个答案,不自量力,擅闯此处,平白浪费我们东家的时间。所以小的方才只能一试,看看两位到底是真豪杰,还是假把式。”
堂兄道:“试出来了吗?”
“试出来了,请两位稍待片刻,小的马上去禀告东家。”
片刻后,伙计回来了,将我们带到了赌坊最深处的一间房里。
一入房,一张巨大的白玉圆桌便映入了眼帘,圆桌旁摆着数把白玉椅。房间的最北面摆着一张绣着山水的屏风,屏风前有一张铺着白虎皮的软塌。
此时软塌上正倚着一位青丝披散,衣衫半敞的俊逸男子,男子身边围绕着五六个人,个个都是眉清目秀的美少年。美少年们有的打扇,有的敲肩,有的捶腿,有的撒娇发嗔,还有的在用嘴巴喂男子吃葡萄。
场面香艳,略辣眼睛。
我看得耳根子一红,但堂兄却习以为常。
不过也是,这样的场面堂兄寻他父王时应撞见过不少。
那位俊逸男子本半眯着眼,待他抬头瞧见了我和堂兄后,双眼便放出了光,打开了身旁美少年递着葡萄的手,从榻上起了身,拢了拢衣衫,坐到了白玉桌旁,正对着我们,笑道:“在下姓曹,不知这位公子该如何称呼?”
伙计赶忙将堂兄身前的椅子抽了出来,让堂兄坐下,堂兄坐下后才彬彬有礼道:“敝姓姬,见过曹老板。”
曹老板笑道:“姬姓倒是少见,不知阁下和无花谷的姬谷主可有亲缘关系?”
堂兄赶紧和自家岳父撇清了关系,睁眼说瞎话道:“恰巧同姓罢了。”
“既然姬公子到了此地,便应是知晓我这儿的规矩,若我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