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话了,免得真拍下后,又跑到臣妾面前心疼银子,到时候臣妾可不会安慰你。”
我耳根一红道:“如果真有那个时候,皇后不需要安慰朕,只需用别的法子偿还就是了。”
皇后听懂了话中意,脸也有些红,道:“有旁人在,瞎说什么。”
身旁的姬小萌见了,眼露羡色,对着堂兄道:“桓哥哥,我也想拍。”
堂兄神色为难道:“小萌,你也知道父王那边……”
姬小萌听后嘟起嘴,气鼓鼓地看着堂兄,堂兄见后面露不安,连道:“小萌别气,若你真遇到喜欢的,我再想办法。”
堂兄说完,姬小萌复又笑了起来,嗔道:“逗你的,我们只看不拍,我才舍不得让你为难。”
言罢,姬小萌偷亲了一口堂兄的脸颊。
正当我瞧着眼前这对日常爱好为秀恩爱的夫妇时,右脸颊忽然被两瓣柔软给轻触了一瞬,我转头看去,只见皇后面无表情,装作什么事都未发生过,我笑着将她的玉手握进了掌中,不断摩挲着,道:“下回久一些。”
皇后低声道:“好。”
堂内锣鼓声一响,这第一件宝物便被推上了台,姬小萌牵着堂兄的手,又跑到了看台上,而这一回,我不再独自起身过去,而是牵起了皇后的手,同她一道走了过去。
第一件拍卖的宝物是来自西方法兰东国的一串蓝宝石项链,据传是情妇众多的法兰东国王查理三世送给他的王后玛丽安的生辰礼物。
我见皇后一身蓝衣,配串蓝宝石项链正好,便轻声问道:“喜欢吗?”
“及不上臣妾平日里戴的。”
堂兄笑道:“西夷小国的宫廷之物自然及不上我天/朝上国的大内之物,这黑市中所卖之物虽多是所得不法之物,但还是有分寸在,偷盗贩卖大内之物是杀头重罪,卖卖别国的宫廷之物,朝廷也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皱眉道:“这偷别国的东西偷多了,怕也不大好吧,怕是要引起国际纠纷吧。”
堂兄自豪道:“放眼天下,又有哪国敢同我朝发生纠纷?万邦来朝,皆向陛下俯首称臣。”
“堂兄,悠着点吹。”
堂兄更为自豪道:“臣句句属实。”
这时一位侍者推门而入,躬身问道:“不知哪位是崔小姐?”
我和皇后听后转身,皇后未答,我先抢问道:“你寻崔小姐有何事?”
侍者道:“有位贵客想见崔小姐。”
自皇后入宫后,便再也没人敢称呼她为“崔小姐”,这让我不得不皱起了眉头,问道:“什么贵客?”
“天子一号房的贵客。”
☆、皇后的日记:十九杀上
当我听见“崔小姐”三个字时,便知是何人要见我。
皇帝不放心,说要同我一道去,我将他拦了下来,让他安心在此处等着。
皇帝仍不听,最后我无计可施,只能又在他左脸颊上落了一吻,他这才勉为其难地让我过去。
天字一号房同天字三号房间隔了一条金碧辉煌的长廊,在这条长廊上藏着三个暗门,每一个暗门的位置我都极清楚,不多时,侍者带我到了天字一号房门前。
房门是开着的,一眼就能瞧见内里的一切。
天字一号房较之天字三号房,更为宽敞,房内布置之物也更为昂贵。
房内没有侍者,只坐着一个人,一个我许久未见的人,
他和我一样姓崔,因为我本就是跟着他姓。
爹身着青衫,一人寂寞地坐在桌前,看着桌上的两杯茶发神,茶杯旁是一盘已摆好了的西夷象棋。
他和我有许多习惯很像,抑或者说,我的许多习惯都是跟他学的,比如面无表情,比如发神,又比如喜欢独品寂寞的滋味。
这七年里,除了皇帝恩准下的省亲,我很少有机会能见到爹,就算见到了也多是在宴会之上,殿上殿下的匆匆一瞥。
但我同他的书信往来却从未断过。
我二人写的书信都很短,大都是简单的问候,不会提及国事,不会提及朝政,更不会提及皇帝。
因为我与他都不敢保证我二人暗中的书信往来,是否会被皇帝拦下过目。
爹是个多疑之人,当了皇帝的人也会变得多疑。
侍者关门离去后,我坐到了爹的对面。
爹指着桌上的茶,笑道:“不知这农泉茶可入得了皇后娘娘的眼。”
我笑道:“崔将军有心了。”
爹脸上那道在战场上留下的疤越发淡了,可他眼角的细纹却越发深了,在这七年里,他终究还是老了不少。
我没有喝茶,没有说话,也没有再看他,我二人就这样沉默了许久。
最终还是我先开口道:“不知崔将军见本宫所为何事?”
“只是想见见娘娘,和娘娘聊聊家常。”
我看着爹深不见底的眸子,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