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小兄…呃、前辈的救助。”
“什么前不前辈的。我叫苍象原。朋友都叫我象原,看得起我的就称我为象原老师。叫什么前辈,多碍耳。”
“…谢谢象原老师您的救助…象原老师?象原老师!你就是象原老师!”
他就是苍象原!星语莺的主治医师!怎么可能!在苍眠月的描述中,苍象原自星语莺重伤后就一直是她的主治医师。虽然不清楚星语莺的伤拖了多久,但是至少知道在苍眠月出生前她就已经带着重伤,那么按常理推算苍象原至少要比苍眠月还要年长。可是这个人…不论从那个角度来看都还是个小孩。
苍象原打量着季行云,说道:“虽然你就是季行云,可是在我的印象中我们还是第一次互相看到本人。而且我与你之间应该没有任何的交集。难到我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扬名四海了吗?”
季行云带着歉意,说道:“之前也许没有。就在几天前我们有了共同点。”
苍象原奇道:“怪了,咱们有什么共同点。”
“我们…都曾为星语莺的伤尽过力…只是…只是您努力压制她的伤势爆发。而我却犯了错…”
“啊!你…那边的骚动就是你造成的!”
苍象原吃惊地看着季行云。后者一脸倦容与后悔的神情,让苍象原想要吐出的苛责化为安慰的口吻:“小朋友,说来听你做了什么?”
“我…我把幽噬引出…”
“原来如此…小朋友。我也不能说你错了。只是如此一来语莺大概活不过百日了…”
“这…我…该怎么办!”
苍象原的双目像是历尽沧桑,露出只有见过无数生生死死看尽滚滚尘世才会有的深奥幽玄。
“没关系。该来的还是要来。这不关你的事。你什么也不用做。”
“不行!我该负责,是我的无知闯下的祸。就该由我担起!”
说罢,季行云就转头要冲回苍家地穴居。
“小伙子!别太自大了!”
苍象原闪逝闪现,挡住季行云的去路。一手按任季行云的肩膀,让他劲力全失,同时发出现实而无情的言语。
“你能做什么?把事情弄的更糟吗?接下来的事交给‘成年人’来处理。你只是个无力的小孩子,乖乖的回去。别再回去惹长移那个石头脑袋生气。难到你闯的祸还不够吗?”
“这…我…但是…”
“我没有怪你的思意。反正这对语莺与长移两人而言都是种解脱。这件事已经没有你这个外人插手的余地了。”
“我…”
苍象原叹了口气,道:“你是小月找来的吧?”
“…是的。”
“嗯…这样啊。你是她的朋友吗?”
“算是吧…”
“现在你先回去吧。但是当你有能力自己进入绿海时,一定要再来找她。我相信你不会永远是一个无力的小孩。”
“可是…”季行云的目光还是遥望着苍家的方向。
苍象原严厉的说:“现在的苍家有一半的人不欢迎你。下一次驱遂令难到还不够吗?”
“这…”想到苍长移的怒火,与那位年轻人的举动。季行云知道再过去只会让苍眠月的立场更尴尬,而且可能遭到的待遇不只是被丢出来而且。三名深不可测的高人如果都无法救治星语莺,再加一个季行云也无事余补…不、再加一个季行云只会碍事而已…
“谢谢你…我走了…”季行云低着头,行尸走肉般地往南而行。
看着垂头丧气的季行云,苍象原露出无可奈何的脸色,巧声道:“玄影送他回去。别让他在半被吃了。”
第17小节
争执的声音。好吵。
东方寻彩皱起额眉,在高分贝的吵架声中不情愿地睁开眼睛。
一张开眼,这里是…星语莺的病房。怎么有两方人马弩张剑拔对冲着颇有一触即发的态势。
一方的人马是苍象原、苍华日与目光没移开过妻子的苍长移。另一方则是一男一女。男的看来是一位有点年纪的人,女的可能是位少妇。主要在动口争吵的则是那位不知名的少妇与苍华日。至于苍眠月则像名局外人,玩弄着白银的毛发,偶尔抬起头来,她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场无聊的闹剧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东方寻彩一醒来就有种人事全非的感觉。
没看到季行云,却出现两名奇怪的人。苍家出外的人全都归来,连星语莺都已经清醒。母亲安然醒,却不见苍眠月露出笑颜。最重要的是季行云怎么不见了。
“怎样,不行吗?我就是高兴,不过是把他丢高一点又怎样!”
“哼、只会欺负小孩子,算什么男人。有种就来找我单挑。想把我们发言人的候选人弄死,这分明是在像我这个观察者挑衅。”
“那又怎样,不过是把他丢高一点,你就吓成这样。难到你们季家出品的人都这么逊吗。那种高度才摔不死人呢!”
“怪怪!你这是什么话!要把你还没成年时也这样摔一下,看你受不受的了!更何况他那时还受了内伤。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对啦,我就是故意。谁叫死小孩胡乱瞎搞,把老妈体内的幽噬弄走。害好不容易才抑制住的深蓝起了做用!没当场打死他就算便宜他了。”
“你说什么!”
“想把架吧!”
“来啊、谁怕谁!”
不过稍微听一下那两人间的争吵,东方寻彩开始理解苍眠月为什么会一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