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相公貌似潘安,俊朗非凡。在她看来,爷爷还少说了一样,相公的眼睛幽黑深粹,很是吸引。
谢宇呆住了。
“什……什么?”刘氏一脸的不敢置信。
爹爹在外的女儿叫自家儿子相公?
谢堇昭也愣了一下,但瞬间就恢复正常,他冷冷地说道:“姑娘,慎言。”
“这是婚书。”梁蕴从包中取出婚书,上前两步往谢堇昭面前递去。
啪的一声,婚书被打落在地。
谢堇昭右上拿着奏本,左手持着一枝翠绿的玉萧直指梁蕴,板着脸:“别靠近。”
梁蕴不敢再上前,心里觉得有点委屈。她蹲了下去捡起婚书,轻轻地拍了上面的灰尘,软软地说道:“相公为何生气?脏了。”
一小团子蹲在哪儿好生委屈,看得人心都酸了。
“哎,有话好好说。”刘氏急急上前一把将梁蕴拉起到身旁。
自己儿子自己最了解,最是讨厌女子近身,这刻玉萧拍的是婚书已是忍耐了,下一刻估计拍的就是人了。
她把梁蕴来到一边坐下,眼神闪亮:“来来来,给娘说说,是怎么一回事?你哪里人氏?多大了?家中还有哪些人?”
不是妹子是媳妇,这原本的担忧变成了欢喜,刘氏一下子就变得迫不及待了。
堇昭今年二十了,别人家的儿子这到了这年纪,孩子都上学堂了。她这个当娘的愁呀,堂堂丞相府,谁家闺秀不想进?可谁家闺秀都怕进呀。今天她特地将儿子强行留下,便是为了儿子的婚事,这下可好了,居然有个现成的。
梁蕴乖巧地答道:“今年十三了,家住雾灵山。因家中出了些变故,爷爷让我来相公家中暂住,及笄前来接我回去。”
“十三了?可你看上去没这么大呢。雾灵山来京城可得七八天吧。你一个女儿家出门,家中人放心么?”
“不是一个人来的,管家爷爷和嬷嬷送我来到后回山上去了。”
刘氏捏着梁蕴软绵绵的小手,柔声道:“这样啊,那你告诉娘家中出了什么事情?也许娘能帮得上忙也说不定。”
“山上……”
“够了。”谢堇昭打断两人的谈话。
左一句娘右一句娘。可有问过他这个当儿子的意见?婚书想必是真的,估计是老头子在外跟哪个好友饮了几壶就将他给卖了。
他边收拾奏本边说道:“不管如何,我都不会承认这婚约,我给你五百两,立刻离开。”
“嗯,爷爷说了,姻缘强求不得。你把我的婚书和信物还我,我就离去。”梁蕴甜甜地笑着,回答得没半点犹豫和委屈。
来之前,爷爷就叮嘱过,相公必定不肯承认婚事,拿回信物和自己的婚书即可完成第一个任务。之后这一年可以随自己的心意到处玩了。想想就高兴。
这下真让谢堇昭意外了,他停下正准备离去的脚步,回头打量起梁蕴来。
梁蕴报以灿烂的一笑。
盯着她半响,谢堇昭眼神一暗:“你的信物是什么?”
“一枚暖玉玉佩,祥云伴月样式的,在阳光下可观月型内部一蕴字。”豪迈的声音自外传内,不一会儿就见到老将军谢正浩红光满面地走了进来“我在回来的路上遇到墨竹,他说我的孙媳妇来了。”
谢正浩将梁蕴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甚是满意。笑问:“蕴儿是吧,你爷爷身体可好?”
“谢爷爷安好,我爷爷身体挺好的。”梁蕴端正地行礼。
看着梁蕴标准的礼仪,谢正浩笑得更开了,连道三声好。
谢堇昭面无表情,探手摘下从小戴着的玉佩轻轻放在桌上:“婚书还给她,此事就此了了,我回书房去了,不要打扰,午饭直接送过来即可。”
“堇昭,你给我站住。”谢正浩大吼。
谢堇昭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看着紧拉着梁蕴双手说着什么的刘氏冷冷地叮嘱一句:“不得留人。”
语毕,头也不回地离去,不管别人怎么叫唤。
刘氏瞬间尴尬,干笑道:“他怕生而已,别介意哈。这么远路来到,怕是累极了吧,留下了住几天再说。”她紧紧地握着梁蕴的手。开玩笑,好不容易得来的儿媳妇,她才不要轻易放走。
谢正浩也点头:“别听他说的,我是一家之主,我说了算,你留下。”
梁蕴微微笑着摇头:“请谢爷爷把婚书还我吧。”
“不行不行,你得留下当我的儿媳妇。”刘氏头摇得厉害。
这可不行呐,大街上的炸豆腐和油面儿都在等着她呢。
梁蕴也跟着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般:“不行不行,我得走呢。”
谢正浩反对:“我不会还你婚书的,这婚事可是父母之命,那轮到那小子说了算。你尽管安心住下,待你及笄,我亲自去圣上那给你们请婚。”
一番话语来往,却还没法打消两人的心思,梁蕴无奈,只好努力端着脸,一字一字地吐出:“此番到来,已是于名声有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