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览无余。
他凑过来,双手撑在她身体两边,言可欣下意识往后缩了缩,一脸警惕道:“你干嘛?”
他嘴角微弯带着笑,使坏一般在她的嘴上印了一吻,故作一脸意味深长道:“你说呢?”
言可欣吓得直接跳下床去,她抓紧了身上的睡衣,怒道:“季辰宇你不要太过分了。”
这台行走的炮机,对于他的威力她早已深有体会,哪怕昨天晚上折腾了一晚,第二天一早继续作乱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不想季辰宇却笑了,眉梢眼角都是笑意,他似乎心情很不错。此刻慵懒又闲适的他可跟昨晚那个暴走的季辰宇完全不同,
“吃过早饭我和你去一趟你外公家。”他轻声说了一句。
言可欣一脸疑惑,“你去我外公家做什么?”
季辰宇掀开被子走下床来,他身上什么都没穿,言可欣心头低咒一声,急忙转开头,季辰宇就这样大张旗鼓走到衣柜边拿了内裤套上,这才轻描淡写说了一句:“我得让他们知道我要娶你的诚心,省得他们再给你乱介绍对象。”
言可欣浑身一僵,猛然想到他昨天咬牙切齿对她说过的话,他说他为了娶她而奔波,而她却背着他跟别的男人约会。
言可欣顿时有些烦躁,她蹙着眉头试探着问了一句:“你该不会真的想要跟我结婚吧?”
他已经将长裤套上了,听到她这话,他系皮带的动作微顿,他转头向她看过来,眉梢微挑道:“难道我昨天还不够身体力行告诉你吗?或者说你还需要我再证明一次?”
言可欣听得头皮发麻,怎么证明?这台炮机除了打-炮之外他还能干什么?
而且她也清楚,季辰宇不可能用这种事情来开玩笑,也就是说他是真的想和她结婚的。如果真和他结婚的话,那么她这辈子就只能注定和他绑在一起了,言可欣想一想就觉得头疼。
不过她也不敢和他硬碰硬,便软了声音冲他商量道:“现在去见我外公外婆是不是太快了?毕竟我们相逢也还没多久啊,而且婚姻可不是儿戏,还是先处一处,等大家感情稳定了再说吧,你觉得呢?”
季辰宇正慢条斯理将一块腕表套上,他微垂着头低低的笑了一声,说道:“我曾经去日本游玩的时候买了一把武术刀,那把刀非常锋利。”
“啊?”
她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提到这个。季辰宇已经将腕表戴好了,他双手插兜如散步一般慢慢向她走过来。
他还是一如往常一样一身黑衣黑裤,凝重的黑色使得他看上去更加气势逼人,明明他嘴角含着笑,可是他的靠近依然让她感到危险,她下意识往后退。
“之前我身边有个亲信,他受到别人的挑唆,将我一件重要的东西偷走了,为了惩罚他,我用那把武术刀切断了他的一根手指。”
如此血腥的话,偏偏用如此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来,似乎这些对他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
言可欣只觉得脚底升起一股寒意,她很快退到了墙角,她退无可退,一脸戒备望着他,也不敢接他的话。
他很快走到她跟前,嘴角笑意更甚,他捞起她的一缕头发把玩,动作慢条斯理的,指尖轻柔捻动她的发梢,温柔得不像话。
言可欣咽了一口唾沫,干笑着道:“你,你干嘛跟我说这些?”
“我也没想到那刀是如此锋利,轻轻一落他的手指就断了,这样的刀用来断脚趾的话也不会太费力。”他将手掌撑在她的脑袋一侧,微微俯身与她正面相对,他微挑眉峰,轻言细语冲她道:“不要给我玩什么花样,也不要想着逃跑,那把武术刀已经放了很久,我都担心它没有用武之地了。”
言可欣只觉得一口气提起来了就放不下去,她僵直着身体一动也不敢动,她也不傻,季辰宇这种三分警告七分威胁的话她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如果她敢逃,敢给他耍花样,他就用那武术刀切断她的脚趾头。
之前还以为他变了不少,对她温柔了,似乎也更放纵她了,到了此刻她才明白,季辰宇还是季辰宇,他一如既往危险又可怕,他强势霸道不容人反抗,他腹黑残忍,对于违背他的人绝不手软。
她很怕死,哪怕在被季辰宇关在孤岛上强迫她为他生孩子那段最痛苦的日子中,她生不如死,可最终她也不敢死。好死不如赖活着,她很清楚此刻的自己不能和他作对,最起码不能明着和他作对,是以她稍稍调整了一下呼吸,尽量笑容自然冲他道:“我哪里在耍花样,我只是在跟季先生商量啊,若季先生执意要去我外婆家那我当然热烈欢迎啊。”
他松开她的发丝,满意的笑笑,“很好。”
两人吃过早饭,言可欣就和季辰宇一前一后上了车,上了车之后季辰宇就翻开一叠文件看,言可欣以为他是在处理公司里的事情,不料季辰宇随手翻了几页之后就转手将文件递给她,仿若闲聊一般说到:“你舅舅还没退休之前,在处理政事方面可是出了名的铁血无情,这样的手段自然可以很好镇压那些犯了错误的人,当然也会因此得罪不少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