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能忍？
好像可以忍一忍，看在白洛泽胸口很软的份上，吴问没有挣扎。
“我看得见，但是仅此而已。”吴问心里享受的紧，面上却是一派风光霁月，要多冷漠有多冷漠。
实在是，白洛泽这个人，不虐不行啊。
想想吧，如果吴问没有去天之国度，白洛泽是不是打算在吴问面前演一辈子的戏，一直当她的小情人？吴问不知道答案，但看白洛泽现在的状态，也知道答案。
“白洛泽，你是鬼王，你自游戏出现之时，就进入了这个游戏，秦琦跟我说，他进入游戏时，整个游戏只有你一个鬼王。”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明白？”
“你说你对我很有兴趣，这个兴趣到底是你喜欢我的原因，还是你接近我的原因？”
“那有什么不一样的！”白洛泽不懂吴问在纠结什么，明明她们之间已经在一起了，她也认过错了，她以后不会骗吴问了，为什么吴问对她，反倒更加排斥了呢？“我因为接近你，所以才喜欢你，这个答案，问问你满意吗？”
“不满意。”吴问叹口气，伸手将白洛泽推开了，“我很不满意。”
白洛泽受伤的看着吴问，她一双美目垂泪欲滴，这世上哪儿有一个人，能对这样美丽的她，说出一个不字呢？
吴问能。
吴问不光能，她还非常理智。
面对和白洛泽之间的感情，她总显得过分理智。
“问问，你喜欢我吗？”
白洛泽看着吴问自始至终毫无波动的眼神，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是不是从一开始到现在，吴问从没有喜欢过她。
吴问所谓的喜欢，不过是对宠物，对身边陪伴者的怜悯，而不是真正的爱，吴问对她的特别，是出于对她的特殊，而不是因为真心实意的爱。
“你问我的问题，也是我想问你的。”吴问伸手，按住白洛泽的后脑勺，踮起脚尖，和白洛泽吻在一起。
这个吻，和以往似乎没什么不同，还是甜的，令人心神荡漾的。
但是却不能让白洛泽快乐。
“白洛泽，咱们有爱人的能力吗？你活了那么久，你爱过人吗？”吴问冷漠的声音，像是玉石相碰，以往白洛泽很喜欢这样的声音，如今听着却心中发寒，“你接近我，是为了我的价值，你喜欢我，是因为那些天生的吸引力，但你不了解我。你想让我爱你，可你何尝爱过我？”
“我爱你，我是真心爱着你的。”白洛泽喃喃自语时，恍惚的样子，像是迷失在丛林中的孩子。
她这话说的，自己都不确定。
她们之间的问题，埋了太久了。
吴问和白洛泽，当初见面时，她们就觉得对方不一样，那些仿佛命中注定般的好感，一直让她们无法逃避。
因为命中注定，每次对方在视线中，就忍不住的心跳加速，忍不住的喜欢对方。
可是，那是爱情吗？
吴问不懂什么是爱情，但她知道，爱情不是看嘴怎么说，是看人怎么做。
在一起这么久，她们亲过，抱过，却没想过更进一步的了解对方。
白洛泽一开始借口说吴问太小，但在这个游戏的世界里，想要快速长大并不是不行，她们不是没有积分。
不是因为吴问十六岁，而是因为白洛泽不想。
其实吴问也不想，她和白洛泽，好像没有亲密到那个程度。
她们可以在一张床上睡，但不可能做一样的梦。
这不是爱情。
更偏向于欺骗自己的喜欢，还有应该喜欢的喜欢。
说来复杂，但身处其中的人最是能体会，她们之间的相处，哪里像是甜如蜜的爱情呢？
吴问又凑上去吻了一下白洛泽，白洛泽回神后，闭着眼睛往下，追着吴问的唇。
她不依不饶的啃食着，动作粗鲁的恨不得将吴问揉进身体里，但吴问的反应去无比冷淡，冷淡到让白洛泽越来越难受。
“你这是在忽悠我！”白洛泽不管不顾的抱紧吴问，将吴问不能逃离她，“我是做错了，但你也没做对，你说我不爱你，我已经尽我所能的去爱你了，我是不知道怎么爱人，但我可以学啊！你告诉我，我哪里做得不对，我会改的。现在是你不爱我，你如果对我有好感，就去尝试爱我啊。”
“然后呢，在你心里，我是最重要的吗？”吴问突然开心了点儿，不知道为什么，每一句话说出来，心上的沉重就会少很多。
在白洛泽找上她时，命运就注定了什么。
在吴问进入这个游戏时，命运就已经注定。
“秦琦说，他要让我成神，他会助我成神。他想让我成为神灵，对抗系统，然后让这个游戏消失。”吴问的手搭在白洛泽腰上，轻轻解开那里的衣扣，“你一开始很赞成这件事，后来也一直在帮我寻找神石，你一点点将我需要的所有东西放在我面前，就像是能一手掌控我的命运。”
白洛泽一直跟着她，吴问跟秦琦聊完后才知道，身为一个鬼王，她为什么那么闲得慌了。
“你全知道了。”怪不得，怪不得会在城市管理局就跟她大打出手。
白洛泽之前还觉得吴问不清楚，因为除了那一场战斗外，吴问的表现太正常了。
原来不是不清楚，是一切都埋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