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宁淮点头应着,拉住她的手摇了摇。
“然后咱们就拜堂成亲。”楚晴然笑着继续往下说,“上有苍天为证,下有黄土为媒,还有我爹在这儿……”
“好。”宁淮没让她说完,轻轻贴上去吻她的脸颊,“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大概就是码完了字,也洗完了澡,有饭吃有风吹,然后一看时间还早,还可以再做很多事。
比如看看我新买来的净重十斤的推理书们⊙▽⊙
第二十七章
夕晴一大早便去唤了马夫过来,准备启程回京。
她们搬着东西上车的时候,楚晴然发现男人一直站在客栈门前,久久没有跟过来。
她把宁淮安顿好便急忙跑去看,发现男人手里抓着个小小的荷包。
荷包是蓝色的,上面绣着一簇簇的兰花,坠一束流苏,一看就是出自娘亲之手。
男人蹲下身来,用手小心翼翼的捧起一抔黄土,一点一点的装在了里面。
楚晴然知道,他是想把土撒到娘亲的墓上,让她体会到来自家乡的温暖。
“爹。”楚晴然喃喃道,俯身蹲在男人身边,一只手轻轻的拉住了他的衣角,“娘亲她肯定很想你。”
男人啊啊的叫了两声,带着伤疤的嘴角微微勾了起来,眼底映着怀念。
……
马车重新奔跑起来,向着京城的方向赶去。
男人坐在车里有些拘束,生怕自己的衣服把身下精美的垫子弄脏,屁股一直不敢坐下去。
“爹。”楚晴然看出了他的想法,起身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动作轻柔的压着他坐了下去。
“我们都是家人。”紧接着她说,“没有什么可拘束的。”
“啊啊。”男人应声点头,用手扒拉了两下头发,一脸憨厚的笑容。
“您吃,吃糖吗?”宁淮手里抱着楚晴然临走前给她买的糖果,抓了一大把给男人递过去,“很甜。”
男人连忙伸手把糖接过来,笑的开心。
“那我呢?”楚晴然见宁淮重新把手伸到袋子里拿糖,便把脸凑过去,一动不动的盯着她手心里的糖果。
“有的。”宁淮点点头,把糖果轻轻的放在了楚晴然的手上。
楚晴然不去拿,冲她啊了一声。
“幼,幼稚。”宁淮勾着唇笑她,把糖举起来要往她嘴里塞。
楚晴然一脸得逞的模样去咬糖果,却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马车不知为何突然停了下来,马似是受了惊,一边叫着一边用马蹄叩击地面,使得车里一阵颠簸。
“小心!”夕晴低吼了一声,将短剑抽出来拿在手里,踱步到车前猛地掀开了帘子。
车夫死了,被弓箭射死的,血流了一地。
“有埋伏。”夕晴似是抽了口凉气。
“谁?”楚晴然皱起了眉头,抽出袖子中的刀拿在手里,把宁淮护在自己身后。
“楚延……”夕晴轻声道。
楚晴然愣了愣,低骂了一声,转头看向男人。
男人的脸色很难看,那双干枯的手紧紧攥在一起,嘴唇发白。
“爹你别出去。”楚晴然轻声说着,给了宁淮一个眼色,“他不会伤害我,他是冲我来的。”
男人见她这样说,情绪激烈的摇着头,挣扎着起身想要去掀帘子。
宁淮见状赶紧扑了过去,死死的拉着男人的衣服不让他动作:“您别,别动,晴然她可以处理……”
话还没说完,一支箭突然穿过车窗刺了进来,像是一条黑蛇一般扎在了车壁上。
夕晴和楚晴然对视一眼,掀开帘子从车上跳了下来。
楚晴然这一下来才发现,过来围堵她们的人很多,密密麻麻的把车围在了中间,她们纵是插上翅膀也很难逃出去。
为首的就是楚延,他骑在一匹马上,脸上带着满满的笑意。
就像自己是个胜利者一样。
楚晴然看着他的脸,心里泛起一阵恶心。
“女儿。”楚延扬着嘴角笑,将马赶到离楚晴然一米左右的地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去做什么了?”
“这点小事就不用您过问了。”楚晴然挑挑眉,把刀藏在身后,“倒是您,怎么有闲情逸致到这么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来,还……带了这么多凶神恶煞的人。”
“自然是因为担心你的安危啊。”楚延说着,反身下了马,向着楚晴然所在的方向慢慢走来。
“我怕我女儿被什么来路不明的人拐跑。”楚延笑了笑,用手勾起楚晴然的下巴,眼底带着一抹亢奋,“到时候我该怎么办?”
“我怎么会跑。”楚晴然也对他笑,背在身后拿着刀的手有些发抖,“我这不是回来了?”
“回来?”楚延冷笑了一声,轻轻叹了口气,“不是为了我吧?”
“或许……是为了车上的谁?”楚延说着,轻轻抬手,示意自己的手下上车查看。
“别动!”楚晴然回身嚷了一句,把手里的刀猛地拿出来架在楚延的脖子上,眼神发着狠,“你们敢靠近试试?!”
“然儿。”楚延低头看着架在脖子上的刀,面色依旧波澜不惊,“你看看你自己,现在哪里还有一个大家闺秀的样子?”
“我本来也不是!”楚晴然低吼着,把刀又逼近了一分,在楚延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做过的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