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早已人去楼空的精神诊所,看到意识很不清醒的她,还有一个意识比她还不清醒的闺蜜,告诉他她的名字,她的住址,丝毫不考虑他什么人就把她托付给了他。
他看着怀里难受的人,没忍心把她丢大马路上。就是这么个不忍心,让他第三次被占了便宜——那一通折腾,他不止头疼了,也硬了。
——
医院,病房。
又岚靠在病床上,双脚耷拉在床边,看着窗外的霾,发呆。
“哎呦我说你差不多行了,生气就生气呗,这么小心眼的男人不要也罢。”左晴一边儿盛汤一边儿说。
又岚不理人。
左晴把汤端到又岚嘴边儿。
又岚不理人。
左晴又把汤碗往她嘴边儿凑,咧开嘴:“祖宗,咱们吃点东西成吗?医生说你早上就没吃东西。”
又岚别开脸:“你压根儿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你除了西尔贝还能想什么?你是没瞅见你看他那个眼神,还说人小护士对他虎视眈眈,你也差不多。”左晴把汤碗往桌上重重一搁,转过身来,“你都说了,昨晚上什么都没发生,那就是人对你没那意思,既然他无心,就让他玩儿蛋去!你又岚找个男人不跟闹着玩儿一样嘛?干嘛非得一棵树上吊死?”
又岚把手抽回来:“你哪儿这么多废话?谁跟你说我想他了?我是在想那通狠话之后,接下来要怎么对付边卉。”
左晴偏了偏头,“真的?”
又岚:“跟西尔贝才见几回啊我就上赶着了,不说我对他也就是停留在外表这一肤浅层面,就说已经深入骨髓了,那也得等我把边卉斩于马下,再说。”
左晴不信,“你有这么主次分明吗?我记得我割阑尾那回,想喝碗豆浆,就是找不着你人,到现在你都没跟我交代那晚上到底去哪儿了。”说完又着重问了一句:“那晚上你到底去哪儿了?”
那晚啊……又岚阖上眼,面向天花板,良久,“那晚方以柔立遗嘱,我跟我爸看着她一张一张的签字,一张一张的盖章,页数有点多,用的时间也就有点长。”
左晴眉心轻耸。
又岚:“方以柔的心,比我的狠,所以她手里的51,我根本拿不回来。”
左晴想不通了,“那你跟边卉说的那些都是过嘴瘾呐?”
又岚:“不给她个下马威,她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随便一个套儿就能套住的二百五,所以,不管将来怎么样,回国第一仗我必须得打赢。”
左晴脸上顿时五彩斑斓,她换个姿势,“什么叫不管将来怎么样?我还指着你带我大杀四方、占领高地呢,合着你就是只色厉内荏的纸老虎啊?”
又岚看着她着急的样儿,笑了,“是不是后悔把我从大英帝国带回来了?”
左晴:“我后什么悔啊,uin是你的,你想不想拿回来是你的事儿,我之所以这么多年坚持不懈的给你做思想工作,就是因为我了解你,知道uin对你来说有多重要,所以不想你将来后悔。”
又岚:“生气了?”
左晴:“如果你跟我回来只是脑子一热,那您还回去,大英帝国不用打仗,也没有尔虞我诈。”
又岚搂住她,脑袋枕在她肩膀上,“两年,两年足够让一个人脱胎换骨,你是我的后盾,应该对我有百分之百的信心,相信我既然回来了,就一定可以重新成为那个万众瞩目的又岚。”
左晴低头瞅她一眼,“你这话靠谱吗?”
“当然靠谱,我曾达到过那种高度,有经验,知道捷径。”
“那接下来怎么办?”
“接下来……边卉一定会搞清楚方以柔的遗嘱问题,然后重新拟定策略,阻止我把uin拿回去。”
“我是问你接下来怎么办?”
“我接下来……先请西尔贝吃顿饭吧,人家一晚上忙前忙后,我不表示表示不显得太不会做人了吗?”
左晴一巴掌拍上又岚的脑门:“就说你惦记着人家你还不承认,这才几句话啊尾巴就露出来了?”
“是,我就是惦记他了,想操,尤其是在抚摸过他精练的身体之后,想操的yù_wàng更为强烈了。”又岚说着话拿手机发了条微信。
左晴:“你是想玩玩儿呢还是想正经八百的处呢?”
又岚:“我就没玩儿过。”
“得了吧你,我看你前段时间发国外那个什么论坛的文章了,什么一级精子库必须得储存高质量的精子,你是不是一级精子库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西尔贝有高质量的精子,所以你才按耐不住了。”左晴为她自以为准确的分析沾沾自喜。
那都是糊弄小孩儿的,她又岚一个跳舞的哪懂什么精子精子库,之所以能写出那样一篇看似立意深远的文章,都要感谢万能的搜索引擎——google,百度。
也要感谢英国的业余生活项目太高雅,她这种俗人难以驾驭,所以才给了她机会窝在家里孕育这‘高逼格’的文章。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我就是看上他高质量的精子了。”又岚敷衍两句,披上件风衣,转过身,“洗个澡去?”
“我不去,下午还得盯着上货呢。”
“你那店还没关张呢?我记得去年就听你说,交不起房租了,怎么?又找着冤大头了?”
“我不是开了个公众号吗?结合a端,多个平台同时运作,年中时候我那一屁股债就还干净了。”左晴说完又觉得力度不够,加了一句,“你知道现在那公众号的市场估值是多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