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少年的话语刚落,满桌的人皆是赞同的点头,相当认同这个主意。
宴黎听完却是忧愁的皱了皱眉,其实她也这样想过,提了亲就是将两人绑定了,她也不需要这样小心翼翼的。可是,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爹不同意啊!
想着亲爹那锲而不舍想要拆散两人的态度,小将军惆怅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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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饭点将过,饭馆里的客人虽然不多,但陆陆续续的到来总是让人不得空闲。
炸黄豆吃完许久的老板娘偷偷摸了摸肚子,还是觉得有些饿,于是和温梓然招呼了一声之后,又拿着这光明正大的借口跑去了后厨。
后厨里一如既往的弥漫着油烟味儿,老板娘轻车熟路的摸到了灶台边,一边寻摸着吃食一边偷瞄忙碌的秦云书----她来后厨其实很少主动与秦云书搭话,怕打扰了对方惹人嫌,多数时候便只悄mī_mī躲在旁边盯着人看上几眼,心满意足之后便会回去前面大堂。
恰好一道菜炒好,秦云书端着盘子扭过头,正对上老板娘看过来的目光。
秦云书的动作一顿,很快又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她开口问道:“阿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她没有问老板娘为什么又过来了,因为相似的经历太多,她已经习以为常。
老板娘偷瞧被抓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从一开始略有慌张到现在神色如常,她捧着自己刚寻到的吃食抬了抬手,展示给秦云书看:“没事,阿秦你忙你的,我就是有点饿了,所以来寻些吃的。”
秦云书闻言不置可否,但恰巧进来传菜的小二听见后却忍不住暗自翻了个白眼,然后默默在心里吐槽:一天吃八顿还随时都饿,老板娘怕不是要变成猪了!不过在心里吐槽归吐槽,小二面上还是一本正经的报出了客人新点的菜,端着托盘出去时又在老板娘耳边嘀咕了句什么。
老板娘听清后眨眨眼,难得没有在后厨久留,端着几块糕点就又出去了。她往大堂里张望了两眼,然后笑眯眯的戳了戳柜台后少女的胳膊,小声道:“诶,梓然,你家小将军来了。”
温梓然闻言微怔,因为饭馆嘈杂再加上宴黎他们离得较远的缘故,她还真没察觉到对方的到来。然而听到老板娘这样说,她还是下意识的往大堂的方向偏了偏头,习惯性的去寻找那人的踪迹。稍待片刻反应过来后,又悻悻的垂下了眼眸,有些懊恼。
老板娘将这些尽收眼底,她并没有成人之美的习惯,却是有意要与温梓然打好关系,便总是有意无意的开导她。此刻看清温梓然的反应后,她仍旧笑道:“小将军对于我这小店来说可是稀客,今日梓然你来,他便也来了,怕不是追着你来的吧?”
这话中似乎带着几分打趣,事实上已经见识过小将军翻墙头的老板娘本就对宴黎的心思心知肚明,再加上温梓然那模棱两可的态度,她说这话也并不算突兀逾越。
温梓然又想起了早些时候老板娘说的相配,还想起了老板娘对于自己阿娘那过分亲昵的态度,心中有些念头已是逐渐分明。她沉吟片刻,忽而开口问道:“郑姨觉得,女子和女子之间,可有未来?”
她不问喜欢,也不问伦常,只问将来。
老板娘听到这话却是一僵,她并不知道宴黎女子的身份----并非宴黎长相硬朗,看不出女子模样,而是她自幼养成的一身气质举止都不似女子----再加上本身心里有鬼,听到温梓然的话后便下意识的代入了自己和秦云书,一时竟被这问话唬得一跳。
下意识的左右张望了一番,发现身边没有人可以听见之后,老板娘才稍稍松了口气。
她再看向温梓然,本想说些什么忽悠过去,可转念又觉得不妥,于是思量再三后郑重答道:“人的路都是自己选的,问心无愧的话又何必担心没有未来,无路可走?”说完一顿,又道:“女子与女子,男子与男子,只是个人选择不同罢了,无惧旁人眼光便好。更何况边城这样的地方,对这种事恐怕是最宽容不过了,梓然不必太过忧虑的。”
温梓然很快抓住了一些重点,她蹙了蹙眉,疑惑道:“女子与女子,男子与男子,都可以吗?这岂非不合人伦?还有为何边城会对这种事宽容?”
老板娘既然已经开了头,这时候倒也坦然起来,坐在温梓然旁边与她细细说道----老板娘闲时也爱看些话本野史,便与温梓然从断袖分桃说起,慢慢说到了边城的现状。其实龙阳这种事在边城真不算稀罕,因为见得多了,于是习以为常,再然后变得宽容。
温梓然听得目瞪口呆,她幼时失明,虽然后来在宴黎的提议下学会了摸读,可在不愿意过多麻烦别人的前提下,她能读到的书籍其实相当有限。至于断袖分桃之类,也并非什么上得了台面的风雅事,温梓然之前自然是从未读过,也从未知晓。
因为不知道,所以更慌张,自觉异类的温姑娘才会如此彷徨无措。
用了不少时间消化了老板娘的话,温梓然许久未能平复心情。许久之后,她犹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这种人,我是说断袖龙阳,很多吗?”
老板娘抬起眼皮望了望头顶的天花板,其实这种人在边城说多也多,只要留意总能发现,但说少却也少,因为龙阳断袖在人群之中毕竟是少数。不过她想了想还是选择了前一个答案,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