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乖巧地等着被他抱回去。
申锦突然就起了个念头,令嫣去孟姑娘那里,应该要费些时间,祖母和娘、还有令嫣的母亲,肯定能聊上好一会儿,时间还够,不若带阿眠去玩吧,陪不了姐姐,但可以给弟弟留个好印象嘛。
于是他尝试问道:“阿眠,我家有狗舍、马棚、花圃,你想去看看吗?我带你去玩呀。”
狗舍、马棚、花圃什么的,全都是鱼家没有的,玩耍什么的,他父亲和祖父也不愿他多做,所以阿眠对这些事情,体会不多,可他毕竟还小,心中对新事物,也是无限渴望。
他挣扎了片刻,还是没挨住,小声回道:“如果你硬要我去,也不是不行的。”
申锦把他挪到背上,背着他迅速向不远的前方跑去。
他跑的快,阿眠紧张又兴奋,抓紧他的衣领,问道:“你会武功吗,怎么这么快!”
“我申家男儿都会,等会儿,我给你练一套拳法,想看吗?”
“想......”
“大点声,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要响亮,做事要干脆利落。”
阿眠深受他鼓舞,大声地喊出了声:“想!”
申锦马上夸赞道:“好样的,等以后你来我家,跟祖父学习时,我教你一套强身健体的功夫可好?”
阿眠心中的喜悦和激动,一点不亚于方才拜申公为师,连忙答道:“好,我要学!”
申锦又问:“你可有哥哥?”
“有两个兄长,嗯,他们大房的,不甚亲近。”
“这样呐,我也没有亲近的兄弟,不若我们咱们就做结义兄弟,以后就以兄弟相称。”
结义兄弟什么的,听起来就很热血,阿眠有些燃烧了,立刻同意了。
“锦哥。”
“唉,眠弟。”
结果申锦便带着阿眠去看了那些,他打算领心上人去见的美好景致,在未来小舅子面前着实秀了下把。
他能命令狗舍所有的狗,能驾驭马棚最烈的马,知道怎样能陪育出十八学士这种名贵茶花,更别提他练武时的潇洒俊逸的身姿。
这些都是阿眠从未见识过,却有深深佩服的本领,到最后,他看申锦的眼神,闪闪发光,满是崇拜和敬仰。
在申锦的引领下,他跟狗狗们耍成一团,摸了摸新生小狗的软毛,在申锦的保护下,他成功地完成了骑马,在申锦的指导下,他种下新花的育种,还顺便完了一次泥巴。
总之,他忘了一切烦恼,玩的不亦乐乎,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畅快地玩耍。
可太忘我了,弄的满身泥灰,还忘记了时间。
在这期间,厉氏与聂氏婆媳唠完了家常,交流完日常养熊孩子心得,也与她们讲妥,接孟玄音回去小住些时日。
甚至等下人把这消息递到秀沿小筑,鱼令嫣和孟玄音收拾妥当也赶来了正房厅室。
阿眠还是没回来。
厉氏坐不下去了,得了下人报来的消息,亲自赶到花圃,正巧撞见申锦抱着她儿子在玩飞飞。
她顿了一会儿,又观察了片刻,才走上前,故意用冲人的语气说道:“阿眠恐高,你怎能这样抛他,快放下来。”
申锦立刻停了动作,轻轻地放稳阿眠,又规矩地同厉氏鞠了一躬,笑脸迎人,礼貌道:“在下申锦,见过鱼夫人,祝您万事顺心。”
“你可知我儿惧高,你这样做,会吓到他。”
阿眠想帮他的锦哥说话,却被厉氏一声呵住:“鱼泽衍,瞧你这副脏样子,等我回去以后再收拾你。”
申锦没有掩饰,也没有表现出不安,真挚地道歉:“伯母勿气,不关眠弟的事,都是我的错,我向您赔罪。伯母也勿气,眠弟真是勇敢,在我相护时,他已能克服恐惧,后来得到的都是欢乐,因此,我才放肆了些,请您责怪申锦吧。”
厉氏见他英姿挺拔、朗风霁月,气质干净明澈,已然心生好感。她故意唬了他一把,也不见他有丝毫不耐,不仅维护了阿眠,还把事情说圆了,这下,就更满意了几分。
她抱起脏儿子,紧贴脸蛋,柔和地问道:“阿眠玩的可开心?”
“娘,锦哥好厉害,玩的真尽兴呀。”
“你们也累了,你姐姐也回来了,咱们这就家去吧。”
厉氏离开时,特意答谢了申锦:“多谢你陪我儿玩耍,他难得这样高兴,我方才心急,做的过了,你莫要在意。”
“夫人莫介意,能与你们相见,实乃申锦之幸事,路途辛苦,还请保重。”
阿眠不舍地挥手:“锦哥,我们要走了,你别忘了答应我的事呀。”
“一定。”
等她们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申锦明显松了一口气,她弟弟和母亲,应该都对自己留有好感,这就好。
只是为什么在别人面前,他能镇定自若,可一到她身边,就那么怂呢,这点真是不妙啊,他深深为之忧虑。
而另一面,厉氏母子三人带着孟玄音,刚到鱼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