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时候拿到请帖,那就是身份地位的象征,是极其涨脸的事。
鱼家其他方面肯定不足,但家中女儿争气,一个女儿生了太孙长子,另一个也怀上了,所以,鱼老太爷和鱼恒都在邀请之列。
而另一份由太孙妃亲定的名单中,鱼家老夫人、严氏、厉氏、鱼令嫣、阿眠,甚至连鱼令妩也都在上头。
鱼令妩那夜就病了,并以此为由,写了歉贴,推辞不去。
而肖家自然也应邀参加,这还是两家在传闻之后,初次碰头。
参加宴礼的余人表示,比起瞻仰太孙嫡子的风采,还是肖鱼之间的好戏,更吸引人些,真是好期待哦。
十一月二十六日很快到来,一大早,鱼家准备的马车,便载着他们前往太孙府中。
而待他们走后,两位披着斗篷、打扮严实、见不到真容的女子,悄悄从二房后院溜出,她们正是鱼令妩和丫环紫鸢。
她俩正往鱼家出门买菜、倒馊水的一处小门走去。
还未到达,行至一隐蔽处,鱼令妩如有所感,忽然转头,对后面一处岩石背后说道:“出来吧,我早发现你了。”
片刻后,孟玄音徐徐走出,对两人微微一笑,解释道:“我素来睡的浅,在令嫣她们有动静时就醒了,没想到你也会出来,心里好奇,便跟了出来,不知令妩姐,趁人都不在的时候,是要去何处?”
令妩抿嘴不语,只冷冷盯着她看,眼中不乏防备。
倒是紫鸢回道:“孟姑娘,我家小姐平日受二夫人和祯敬县主照拂,感激不尽,不愿再多让她们操心,这次生了小病,便打算自己出去抓副药吃。”
孟玄音显然不信,“厉夫人有一位刘姓嬷嬷,擅长医术,二房的药材又最是齐全,何来麻烦、操心一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令妩转了转潋滟的眼波,瞬时眼神就像带了勾子似的,把孟玄音的注意全吸引了过去。
她回道:“你那么聪明细致的人,既然猜到了,又何必多做这些虚的,有什么目的,直言吧。”
孟玄音无奈地耸了耸肩,指着她俩的衣着说道:“你们这样遮掩反而太过明显,跟我回去重新换一套。”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最后还是选择跟了过去。
孟玄音从自己的包袱里,拿出一套寻常家里妇人的套装,递给令妩,又取出一套与之对应的男装,自己换上。
“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人嘛,总要为自己多准备一些,我是防止哪天出了意外,备着这些,好跑路啊。嘿嘿,我还花了大把银子,特地去学了易容术,可惜我那师傅也是个半吊子,我也只学了些皮毛,不过师傅她说了,有真厉害的,就是那种暗中做事的人,能把自己原本的容貌,遮住十之七八呢,还不会让人起疑。”
说着说着,孟玄音便给自己换好了行头,还改了妆面,头发以竹簪束起,再起身时,一位容貌不凡、姿态闲雅的偏偏美少年,便出现在令妩和紫鸢面前。
少年瞳仁灵动,明眸皓齿,光映照人,只见“他” 清眉一皱,质问道:“令妩,你怎么还不换衣服呢?”
令妩才缓过神来,悉悉索索换好衣物。
他又吩咐道:“紫鸢,你去你家小姐床上躺着装病,偶尔做些动静出来,别让人认出来了。”
紫鸢甩头省神,忙答道:“是。”
孟玄音又给令妩批上一件棉衣斗篷,把她头和身子遮掩住,再给她添了些妆,顿时,原本苍白的脸庞,就多了晦暗、蜡黄的病气。
待准备妥当,孟玄音扶着令妩,从小门处,走出鱼府,进入后街。
两人装作夫妻,本来想随意寻个药房做馆大夫,把把脉便回去了。
谁知,肖天玮竟也打算趁今日申家无人,来讨回令妩,早就派人埋伏在鱼家附近盯梢,他收到消息,就追上了两人,一见令妩的身影,便认出了她,于是带着两人,把她们堵到了巷子里。
肖天玮见了孟玄音,顿时怒的,眼睛都要蹿出火来,“鱼令妩,他是何人?”
令妩此刻气都粗了起来,强抑住心头的恶心,避而不答,她连看都不愿看一眼这人渣。
肖天玮对这种态度更是不满,目眦尽裂,整个人都叫嚣起来,“你竟敢造谣我喜好男色,是个兔子爷,让天下人都嘲笑唾弃我,你却在这里和这种小白脸乱来,你好大的胆子!”
“啊呸!”孟玄音卷起袖管,从地上捡起两根木棍,护在令妩面前,朝肖天玮破口大骂起来。
“大家之所以嘲笑唾弃你,那是因为你是个没本事只会打老婆撒气的软蛋,因为你个彻头彻尾的废物,完全无用之人,你甚至都不算是个男人,就连南风苑的小倌,都比你有男子气概些。你瞧瞧跟你来的两个家丁,连他们瞅你时,脸上都带着不屑,现在听我所言,还暗中窃笑,可见真是没谁能瞧的起你,你说你这种人渣活在世上,岂不是天下最可恶、可笑、可悲之事!”
她这番话,就是为了激怒肖天玮,让他在外面发起狂来,彻底失控,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