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此时眼中的水却凝固成比山比铁还要硬的东西。
他坚定地说道:“既然做了就不后悔,令嫣,我们成亲吧,虽然有些急了,可我必不会让你受委屈,我也不知怎么保证才好,只是我愿倾己所有,换你一生安笑。”
令嫣感动地反搂上他的头,轻轻抵着,回道:“我亦不悔,我们会好好的一辈子。”
“嗯,一生一世一双人,永远不分离。”
两人怎么瞅,都觉得无比顺眼,就没有比对方更好的人了,越来越靠近,迷迷糊糊间,又吻了起来,眼看又要滚到一起。
这时,远处传来的打梆声,终止了这一切。
令嫣马上推开他,又慌忙地穿起衣服,并催促着说道:“快快,就两刻功夫了,赶紧收拾妥当,可别拉下什么东西,让人抓住把柄,回去后,也别让人看出什么。”
待两人都忙好,令嫣还不忘把申锦上上下下都理了一遍,未见异常,又把周围一圈都察看了一遍。
自己这一块没什么事儿,反倒是申锦眼尖,指着前面那一块被太孙和薛逸水滚过的草地,说道:“那里有东西在闪……”
鱼令嫣蹑手蹑脚走过去,从地上拾到一枚银点翠嵌蓝宝石簪,她犹豫了片刻,还是收了起来,加上怀里揣着的五条缎带,六人竟都有把柄落在她手里。
两人在内外院的小门处分离,迅速赶回宴场。
令嫣行走起来不大方便,心中又急切,全副精力都在脚上,根本顾不得其他动静,连前方岔路口的令娆,都没甚注意。
鱼令娆见了她,先是有几分诧异,随后又把嘴一抿,露出几分笑意,而后抬声说道:“妾给祯敬县主见礼,许久未见,县主可还安好?”
令嫣刚好超了她们一行人,急忙收住脚步,平了平气息,回道:“原来是三姐,你也是去宴场?这时辰,不怕迟到吗?”
一声三姐,让令娆心里舒服了许多,她还以为,令嫣因着以前的事,故意视而不见。
“四妹不知,方才二少爷吐奶了,太孙妃正在哄呢,便把时辰推后了两刻,反正也在未时里,倒也不打紧,所以,四妹不必着急,咱们总归来的及。”
令嫣本来还忧心着,该怎么解释自己这段时间去了哪里,现到好,令娆在了,与她结伴进去,别人自会认为她去后院见了姐妹,都不用多做解释。
令娆正好趁此时,从头到尾打量了她一番,后又抬手给她整理起鬓发,似若漫不经心地说起:“瞧你走的忒急,头发竟乱成这样,也不知方才去了何处。”
令嫣并未接这茬子话,近身瞧了令娆一圈,最后把眼珠子盯到她已有些显怀的小腹处,乐呵地调侃道:“三姐如今可真真是珠圆玉润,瞧着便精气儿足,可见肚子里的龙嗣,就是个乖巧懂事,会体谅娘亲的。”
三年间,鱼令娆骨架长开了,人也胖了许多,尤其是怀孕以后,更显的体态丰腴,不过脸蛋却像个瓷娃娃般精致,浅笑柔媚,朗笑却格外娇俏,姿容虽不及其他三位姐妹,可胜在满身的朝气和灵动,独具一番风情。
一提起肚子里的龙嗣,令娆眉眼都弯成了月牙儿,她笑着回道:“这孩子确实省心,我怀胎后,能吃能睡,一点罪都没受,就是有一点,怕热,肚子里像装了个暖炉似的,这种天气,都丝毫不觉得冷,说来,我身上这件夹袄真是多余。”
说着,她便脱下了身上的夹袄,披到令嫣肩上,“倒是我记得,四妹妹怕冷,瞧你这脸色,有些苍白,定是受了寒,赶紧穿上吧。”
宽松暖和的夹袄一上身,鱼令嫣整个人都阔了一圈。
令娆揽过她胳膊,带着她走起来,过一会儿,才靠近她耳边,小声说:“你也未免太不小心,小日子来了也不知道,都漏到外头去了。要是等会儿被人抓住小辫子,说你触太孙嫡子眉头,那可大大不好。”
令嫣心突突直跳,方才光顾着注意申锦和周围环境,没怎么在意自己,竟然没发现衣服上留下的痕迹。
她抓紧夹袄,喉咙也收紧了些,干巴巴回道:“小日子刚来不久,还不稳,说来就来,真是让人难为情。”
“其实我也是呢,所以连着两个月没来过,都不觉得奇怪,倒是大姐看了出来,请了太医来把脉,这才发现是有喜了。”
令嫣这才意识到,令娆也不过比自己大上两月余,她却有了三月的身孕,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年纪,要平安生产,那该有多不容易。
她低声说道:“我瞧你不过三月,却已显怀,还是多注意些,别养的孩子太大,不好生产,怎么就怀的这样早?”
“我身子虚胖些,倒不是因为怀孕,其实饮食上大姐和我都小心的很,药都不怎么补。”
“当初到了太孙府中,保哥儿便好了起来,太孙对我还算满意,等我来了月事,大姐便把我推了出来,不过伺候了三回,就怀上了,谁能想到会这样快呢?”
不过伺候了三回,就怀上了,那自己方才和申锦……现在想来,鱼令殊也是十三四岁,早早就怀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