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拳擦掌:二十出头的人了, 都没成家立业,还不如老大省心, 这次能让你逃过才有鬼!
申钰则是欣喜若狂:终于有人替我承担, 我熬出来了, 好日子要来了!
聂氏更在乎儿子身子的康健, 她见了人, 直接就上手,到处摸摸,看是胖是瘦,是否真吃了苦头。
祁恕玉则乐呵呵地抱着女儿,教小姑娘叫人。
申瑶看看小叔叔、再瞅瞅爷爷,再反复几遍,小嘴努成个圈,指着申铎对祖父道:“爷爷, 像你呀!”
申铎蹲下身来, 对小侄女张开双臂, 温柔说道:“阿瑶, 到小叔叔这里来。”
申瑶在众人鼓励的目光中,试探着走到他怀里,轻轻唤道:“小叔叔好。”
申铎脸上飞出笑意, 像一束柔和又明亮的日光,直照到阿瑶心头,她不禁痴痴地看呆了。
“阿瑶真好看,可以给小叔叔香个吗?”
阿瑶懵懵地点头。
然后轻轻的暖暖的舒舒服服的吻,便落上了她额头。
申铎亲完后,还不忘再夸夸她:“阿瑶性子好乖巧,真是个淑女,小叔叔特别喜欢你。”
阿瑶用胖嘟嘟的肉爪子捂住了红扑扑的小脸蛋,撒开小腿往回跑,跑到一半,还停一停,再偷看一下小叔叔,见他还是保持原位,笑的那样好看,于是跑的更快了些,呲溜呲溜就躲回到祁恕玉怀里,埋着头,偷偷观察他。
天生大条还有些厚脸皮的阿瑶小朋友,遇到对手了,生凭头一次,小丫头,知道害羞了。
申锐和申钰同时切了一声,而后有默契地对视一眼。
申钰:父亲,您瞧瞧,这臭小子在外头肯定都不学好,咱们等会儿逼问时,要不要上家伙!
申锐:我们家也就你能跟他比比,那些家伙什对你也没见有用,废什么鸡毛劲。
申钰:……
申锐:不过今日,我必不放过他。
于是乎,申锐昂首挺胸,拿出自己十分威严,酝酿了一番,打算给小儿子来个长篇大论的说教,从精神上威逼利诱,迫使他妥协就范。
“老三,你都二十有一,今日也该定下来了,所谓……”
申铎果断终结这一切,欣然应道:“好啊。”
手心发痒却无处发挥的申老爹:这就同意了?能不能叛逆点,敢不敢放肆些!
申铎悠然踱回到自己位置,坐定后,却探向聂氏那儿,用笃定地语气说道:“不过,人得我自己定。”
申锐瞬间感觉自己又要找回场子了:哈哈哈,我就知道你小子欠收拾。
谁知聂氏难得收了脸上的柔笑,肃容答道:“好,娘相信你的眼光,只是大选将及,今年我们申家把你、锦儿,还有申瑜的名头,都报了上去,你得尽快把人报给我,咱们好疏通上去,求皇上和太后娘娘把那参选的秀女,指给你。”
言下之意,就算你今年不回来,我肯定也给你把老婆娶回来,既然你有先见之明,自己回来了,想自己挑老婆,行呐,参加大选的秀女中,哪些能得上头允许嫁到申家来的,你掂量着挑吧。
申锐捂了捂嘴,又挠了挠胸口,他很悲伤,基本聂氏开口的事,那就是一锤定音,根本没他发挥的余地了。
没错,申家二房的决断者,还真不是申公,而是夫人聂氏。
聂氏对丈夫温柔顺从,凡事都有商有量,从不跟他红脸,却能让申锐处处都听她的。
她对媳妇柔嘉县主仁慈关怀,从不说一句重话,反而把祁恕玉收的服服帖帖。
更别提两个儿子,他们敢跟亲爹叫板、胡搅蛮缠、耍小聪明,却不敢对母亲说半个不字。
就连申锦和三岁的申瑶都知道,祖母不笑时说的话,那可不能不从。
这时,一直游离之外的申锦终于缓过神来,直问道:“祖母,我的名头已经报上去,不能撤了吗?”
全家人都把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都觉得奇怪,这小子不是等着盼着大选快些进行,好把祯敬县主赶紧定下来么。
祁恕玉小声提醒道:“锦儿,采纳前些日子结束,名字都被宗正大院,报到皇上和太后那里,不好改了,你和祯敬县主都在上头。”
申锦想的是,令嫣要去参加大选,到时可要验身的,这可怎么办?
他着急问道:“可有什么法子,让我同令嫣尽快成婚?”
祁恕玉诧异问他:“离大选也不过只有一月余,等定下来,准备好婚礼事宜,再把祯敬县主迎娶回来,这已算得十分快了,还要怎么快?”
“我总担心夜长梦多,还是在大选前就成亲的好。”
那岂不是就不到两月功夫,怎么可能赶得及?
申铎在一旁打趣道:“锦小子,你这么急,该不会是把生米煮成熟饭了吧。”
他这话一出口,马上就被他老爹和大哥抓住把柄,狠狠怼了一番。
申锐:“嘴上没个栓子,什么事儿都敢说两句,这种有损人姑娘闺名的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