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事......”
昭定太后再不喜欢姚氏,在大事上,也不能不顾及皇帝的面子,最后总算同意了,却还是嘱托道:“不必大费周章,到时候让御膳房准备好家宴,再请来乐师,让这些孩子们跳个八福临辰,增些喜庆的氛围,也就够了。 ”
“具体的琐事,就跟恕玉商量,她的意思,就是哀家的意思。”
“是,臣妾遵命。”
众女心下反应不一,多是紧张 、激动又兴奋,她们将要在太后生辰宴上,跳舞庆贺,这意味着,她们将要在皇上、太孙还有安凌王面前露脸,这可是整个雍朝最尊贵的三个男人了,怎能不激动。
祁恕玉并未如昭定太后的愿,在宫里多留,因为不久后,她的婆婆便传出有病的消息,并让人传消息进来,让她带儿子回家去侍疾。
祁恕玉压根没想到她婆婆会说谎来骗她,因为申老夫人一向待她极好,像对亲女儿一样疼爱,她还以为婆婆是真病了,迅速赶回到申家,却发现情况完全不是这样。
原来这些天来,没了儿媳妇和孙子在身边,申锐根本没有任何顾忌,每日都要亲自削大儿子一遍,像是要把这么些年的怒火全发出来,申钰被摧残的苦不堪言,简直是度日如年。
痛在儿身,疼在娘心,聂氏也拿丈夫没法子,只好装病把县主儿媳妇和大孙子叫回来,好为儿子多留层皮。
昭定倒也不能让侄女背上不孝的名声,虽是不舍,只得放人,不过最后申锦被留了下来,陪太后过完生辰再回申府。
第42章
吉云楼内, 一楼厅室旁,一间通风与采光俱佳的禅房内。
一阵微风袭过,带起少年额前柔顺的发丝, 他五官俊冶, 美如冠玉,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 令人赏心悦目。
此时, 他正坐在房内唯一的黄花梨罗汉塌上, 紧闭双眼, 有些紧张, 像要豁出去似的,说道:“来吧。”
他脚边卧着的桂花,听到主人忽然发出的声音,刷地竖起了耳朵。
坐在一旁玫瑰椅上的鱼令嫣,有点无语地问,“来什么?”
申锦瞬间睁开眼来,眨巴眨巴,“你不是说要帮我治疗吗, 难道不像上次一样?”
“这次咱们不做那个?”
“不做?”
“嗯。”
申锦心里不知为何, 有点淡淡的失望, “那要怎么治?”
“头对着我这边躺平。”
他乖乖照做, 动作立即吸引了桂花的注意,它不由起身观察自家主人。
“现在你可以闭上眼睛了,怎么舒服怎么来, 把这间屋子想像成你自己的房间,把这张罗汉塌当成你自己的床,尽量忽视我的存在。”
申锦躺了片刻,发现自己完全无法忽视,又爬起来问道:“这样到底要做什么?”
结果不瞧还好,一瞧就发现,桂花那只没节操的狗,竟然不知在何时,溜到了鱼令嫣身边,而今正享受她的抚摸呢。
明明舒服的要死,还故意憋着,不发出声响,以为这样就能瞒过自己,真是蠢上天了,看来那天晚上的教训,还远远不够啊。
桂花也发现了主人审视的眼神,它立刻躺下来,冲申锦露出肚皮,不停地摇摆着自己的肥臀,显然是在讨好。
鱼令嫣趁机揉上它肚皮上的嫩肉,跟上瘾似的,根本难以停下,好不容易止住,才问道:“你刚刚说什么来着,怎么起来了?”
申锦又重新躺回,再问了一遍,“咱们要做什么?”
“聊聊你的人生。”
“嗯......嗯?”
鱼令嫣端过一旁的小桌,铺开宣纸,执起桌上的笔,写下了记录的抬头:
永顺三十六年,十一月六日,第一次谈话。
“现在你要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我问你答,可以吗?”
“好。”
“要尽可能地多说,放开你自己,我保证,你所说的每一句话,我听到的每一言,都绝不会从我嘴中泄露出去,这是我对你的允诺,请你相信我。”
“好……的。”
“......很好,那咱们开始了,先介绍下你自己。”
“申锦。”
他咽了下口水,继续补充道:“我今年十一岁,出生在永顺二十五年,十月十六日。”
鱼令嫣的语气满是鼓舞,“非常好,继续下去,不拘什么,想说什么都成,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认真听你的话。”
她的声音虽柔,却莫名蕴藏着一股强劲的力量,让他不知不觉就卸下了包袱,打开了心房,说出了心声。
他开始讲起:“我祖父据说是个很有文采的人。”
何止是有才,你祖父可是天才级别的文坛巨星,国民男神有木有,全天下的读书人都是他铁粉有木有,让皇帝都嫉妒的存在有木有。
“他每次教训完我爹,总是文思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