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马上蹬鼻子上眼,一点台阶也不能下,一下马上就能顺杆骑在你头上。
此时皇上却在心中偷笑,当然贵重,整整三十斤,重的你端不起来,偏偏你还不能挑什么错处,真是越想越高兴!
做了三十几年的母子,也做了这么多年的宿敌,两人早已处于,我的快乐就是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的境界,之前的和乐融融,才全特么是假象,烽火和硝烟这才燃起。
太孙随后敬献贺礼,他送的是一条织金佛经被,被子用明黄缎捻金织成,织有三万字佛文,经被上还缀有九百九十九粒大小一致的珍珠,也是极罕见珍贵。
“太后娘娘慈悲心怀,长斋礼佛,特献上佛被,愿佛祖庇佑太后娘娘夜夜好眠。”
做孙子的可比皇帝爷爷会来事儿,知道什么叫投其所好,可惜昭定太后的大好心情都被他爷爷给破坏了。
她先是夸赞一番,然后便借机问起:“保哥儿可还好?听说你为着他的身子,还请了弘逸子测算,甚至还把鱼侧妃的一位妹子接到了府里,可还有用?”
太孙回道:“正打算跟您和皇爷爷报备呢,自打鱼氏的三妹进府后,保哥儿就再未生过一次病,如今身子越发壮了,只是太医说着,还是要小心调养到周岁之后才好出门,这才没带他来给您贺寿。”
昭定太后笑着摆摆手,只是眼神却渐渐现出锐光,“哎,也不急于这一时,等他身子好了,再送进宫来,让哀家来养上一段日子,不知太孙可舍得?”
太孙当然不愿意,昭定是个怎样可怕的女人,他是最清楚不过。
华潼之乱,导火线便是皇室的大丑闻,太子殇在皇上妃子孟贵人床上,最终祸及两公两侯,就是这个女人的手笔。而范氏和他本该平安诞生的嫡长子,也都是她出手祸害掉的。
他相信若不是自己一直小心谨慎,若不是皇爷爷保护周全,他早不能周全地坐在这处了。现在又想打他唯一儿子的主意,偏他还不能明言拒绝。
太后及其后的祁家,安凌王及其后的殷家,素来都是沆瀣一气,为的什么,还不是想取而代之,真是其心可诛。
她们吞并异己,留下的旧勋多是长信伯这样的走狗,最后也只有范申两公岿然不动。
不过,范家最终还是被皇爷爷给收拢了,成了他的助力,如今只剩下申国公府,他和安凌王都在想方设法争取的势力。
申家、墙头草阴山侯府薛家,以及新封的逍遥伯一家,而今反而成了盛京最炙手可热的家族。
就在他犹豫的须臾之际,皇上已接过话茬,“儿子不是刚给母后接了八个女孩儿进来陪伴,可是她们伺候的不够周全?”
“她们八人,各个都是好的,也讨哀家的喜欢,可别人家的孩子再好,终归比不得自己家的,皇上自然也能明白哀家的心思。咱们宫里什么都不缺,就是少了婴孩的哭闹声和呀呀说语声。哀家年纪大了,现在最稀罕这些了。”
皇上微微眯起眼,笑着回道:“如此,不若待柔嘉产下这胎,您就抱过来养着可好,申钰,朕问你,你可舍得?”
申钰正摩拳擦掌,准备说些不要脸的话来蒙混。
谁知昭定太后抢他一步,先圆了话:“可那也毕竟是申家的孩子,又不是咱们老石家的。其实哀家也只是说说,难道还真能把小辈的孩子抱进宫来养吗?”
其实潜台词就是,行了,我不动你掌心宝,你也别打我心头肉的主意,这事就算了。
可刚表明完态度,太后话锋马上一转。
“若是皇上能给哀家生几个皇子、公主出来,那是最好不过了。皇上,你也别怪哀家啰嗦,不说文祖宗,一共站住了十二个儿子,就是你父皇,也是养大了四个皇子的,怎么到你,而今就孤零零只有太孙一个!你而今也不过四十七罢了,文祖宗五十七那年还生了你十二叔呢,你也当加把劲才行,不能只让小辈去做。”
没想到啊,这第二把刀,结结实实地戳到了皇帝自个身上,方才用来训安凌王的话,全落在了他自己头上。
“这太医院是养来干什么的,皇上就该用好他们,有些药,该进的还得进。”
太孙听到这里,默默地低下了头。
安凌王和申钰也跟着低头捂嘴,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拼命阻止自己笑出声来。
皇上:心里好苦,还不能说,特么好想宰人。再看看偷笑的三人,好想暴打他们。
谁知这还没完,昭定太后又斜眯着扫了怜妃和姚家三一口一眼,最终把视线定在怜妃身上,继续说道:“怜妃也是,你执掌的后宫,这么多年,无一人有所出,难道就是个没用的摆设吗?”
第三刀就这样插中怜妃,正中靶心。
昭定太后一旦不爽,谁都别想好过。
这个时候也就只能祁恕玉出马了,她为缓和气氛,替怜妃开脱道: “姑母,人哪有万能的,怜妃娘娘把后宫诸事打理的井然有序,已实属不易,其他的事,她也有心无力啊。您瞧瞧她操办的这场宴会,多妥帖,当真是挑不出一丝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