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道了一声:“哼!”便扭头而去。榆罔以为他是赌气而出,等过几天之后就没有事了。哪里会想到那刑天并非是回了自家住处,而是直奔轩辕部落而去。刑天左手握着方盾,右手拿着大斧,骑马来到轩辕的宫前。侍卫来报,轩辕说:“快请!”
刑天进殿,劈头就问:“轩辕!我问你,十年之后,你这天下之主的位子打算传给何人?”
轩辕说:“自然是同蚩尤和榆罔二人商议了!”
刑天说:“那要事商议不出一个结果呢?”
轩辕说:“自然要想一个能让二人认同的办法!”
刑天说:“你能想出什么办法来让二人认同?”
轩辕说:“一则为时过早,还没有细想,二则就是想出来了,也不能现在说出,否则的话有失公平!且等第十个年头再说吧!”
刑天说:“你现在不说说看,我怎么知道公平不公平,也许你的心里是向着那蚩尤呢?”
轩辕说:“兹事体大,若要商议,也要同你家榆罔和蚩尤一同商议,你且回去吧!”
刑天说:“你不尊称我家主人为炎帝,胆敢直呼他的名讳,是不是太狂妄了!”
轩辕说:“等到那榆罔做了天下之主,我自然要称呼他为炎帝。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你可以回去了”。
刑天说:“那十年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轩辕说:“这并非是你所可以过问的,你去吧!”
刑天说:“今日若是不说个明白,我就不走了!”
轩辕说:“若要说个明白,也可以,那你去将蚩尤的军师请来,我说与你们两个听!”
刑天说:“我管我家主人的事,去请他做什么”。
轩辕说:“若非如此,我只将此事说与你听,那军师还不是照样前来,说我有失公平!试问让我这天下之主如何做得?”
刑天说:“那我管不着!那自管我自己的事!”
轩辕问:“那么依照你的意思,这件事又当如何处置?”
刑天说:“依照我的意思,等到了第十个年头,你来下令,将这首领的位子传给我们炎帝部落”。
轩辕说:“那要是蚩尤不服呢?”
刑天说:“那不归我管!那是你轩辕的事!”
轩辕问:“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刑天说:“可惜我不是你,这头领的位子我做不来,我也不想做!”
轩辕怒说:“既然这样,那你的脑袋每日都想些什么?”
刑天笑说:“我的脑袋除了吃饭之外,没有什么别的用处”。
轩辕说:“这么说,你的脑袋是没有什么用处,可以砍了去了!”
刑天说:“话可以这么说,不过还要看看跟我说话的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说完将那开天斧往地上一砍,顿时惊起一殿尘土。
轩辕面不改色的说道:“此非斗武之地,且随我来!”说完便取出轩辕剑来,和刑天一起走出殿外。
刑天问:“你想好了吗?”
轩辕说:“想好了,今日我若是输给你,那么我这天下头领的位子就让与榆罔来做,日后由他和蚩尤轮流而坐。今日我若是赢了,你便速速回去,再也不许出来闹事,如何?”
刑天说:“好!爽快!”说完便架斧而来。
轩辕急说:“停!刚才的话尚未讲完!”
刑天说:“怎么了,难道你这个大头领怕了不成?”
轩辕说:“非也!刚才我们只讲输赢,未言生死,今日比试点到即止,不可因此丧了自家性命”
刑天笑说:“刚才还说不是,怎么现在又说起这种丧气话来了,难得你这个天下共主能够说出这些服软的话,好!我今日下手便给你留些情面,但是缺胳膊少腿是在所难免的,待会你且留意一些,我下手重!若是反悔,正好现在就说,即免了我一番力气,也少了你的后顾之忧!”
轩辕说:“既然这样,那就请吧!”
话刚说完,那刑天便持斧而来。轩辕拔剑出鞘,连忙招架。好一番打斗,自然与以往不同:一个是四面轩辕,一个是无头刑天。四面轩辕面面俱到,无头刑天无心无脑。相逢真对手,正遇本源流。这一个无意为共主,那一个有意为自家。轩辕宝剑锋芒快,开天神斧气势强。开天神斧千般砍,轩辕宝剑尽提防。非是轩辕无气力,爱惜人才想收藏。苦争数合无高下,刑天心中不肯休。神斧翻转千般用,往往来来滚绣球。扬砂走石天地暗,播土飞尘宇宙昏。轩辕说此处狭窄非争地,刑天道任由高阔只输赢。这一个,疾如闪电前开路,那一个,快如飓风紧相随。寒风飒飒常羊山,怪雾阴阴真宝地。怪雾愁云漫地府,寒风煞气射天宫。杀得那空中无鸟过,吓得那山内虎狼奔。往来解数实无穷,来往回合真无尽。
二人大战了几百回合,那轩辕停下说道:“且助手,听我一言!”
刑天说:“怎么,难道你服输了不成!”
轩辕说:“不是!其实你已经输了”
刑天问:“何以见得已经分出胜负?”
轩辕说:“剑为兵器之尊,斧为兵器之霸,故在兵器上你已经输了!而且你这开天斧来回使用不过三十六式,不善变通,早已经被我看出破绽,再者,你其实并不善于运用这开天斧”
刑天问:“那么依你看我当如何运用这开天斧”
轩辕说:“应当避重就轻,巧用斧柄!”
刑天说:“什么避重就轻,巧用斧柄,说的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