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了多日的盛大纪念活动终于在圣彼得大教堂晚霞的钟声中落下了帷幕,最后一天的晚宴照样在万国会厅举行。与祭祀晚宴不同的布局,最后一场宴会布置得相当复古甚至有点原始。宽敞的万国会厅中间放置着一个巨大的方鼎,里面燃烧着熊熊的火焰。距离方鼎七八十米的直径上围着一圈桌椅,上面摆放着各色美食和时令水果。正对万国会厅正门的位置当然是帝国的继承人太子的宝座。其余人按长幼尊卑、主客顺序排座。
宴会正式开始。轻快的音乐从乐手指间缓缓流出,表演者们围绕着火焰唱歌跳舞,尽情释放着活力。商家大贾、贵族政客围坐在圆形的长桌前边吃边聊着各自感兴趣的话题。一些重要的合约协议开始有了雏形。
太子爷用刀叉将面前的一个淋满了美味的西红柿酱的烤洋葱切成小块,插了一块放进嘴里,辣中带甜,太子爷吃得流出了眼泪。拉贝尔连忙递上了纸巾,太子爷擤了擤鼻涕,然后将洋葱推到了异变,拉贝尔又递过来一盘香菇烤鸡。太子爷百无聊赖的拿着刀叉在烤鸡身上胡乱戳着,一双眼睛在表演者的队伍中搜寻着。他记得好像有一场滑稽表演,里面的一个女演员非常的漂亮,叫做阿普尔,她在滑稽表演剧中扮演一位落难的美人鱼公主。太子清晰的记得她那一双纤细的鱼鳞手,像是真的一样!
太子切下一块肥美的鸡胸肉,往旁边的鱼子酱里蘸了一下,扔进嘴里使劲嚼着,心里却想想这那个阿普尔美艳的身体在自己身下**的情景。太子越想越激动,鱼子酱的味道随着咀嚼越来越淡,到了最后只剩下鸡胸肉的纤维。太子噗的一口吐在地上,然后拿起红酒咕嘟咕嘟喝了一大杯。他扔下刀叉,身体非常放松的斜靠在宝座上,左右看了看,自己的母后正和巴纳德的斐特列兴奋的聊着,右边的外公和自己那个远方的亲戚阿普斯顿说着什么。太子直起身子,环顾整个圆形长桌,仿佛所有的人都显得非常的兴奋和愉悦,反而是自己被冷落了。
“殿下,您怎么了?”这时候,拉贝尔凑了过来,低声问道。
太子心里本来就非常的焦躁,一想到自己堂堂的太子爷、帝国的继承人,身边居然只剩下一个又老又胖的死太监,不免油然升起一股不悦。
拉贝尔观察到了太子脸色忽然之间变得不高兴起来,于是赶紧说道:“殿下,刚才我到后台去看了看,有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人,您想不想去瞧一瞧?”
“什么人?”太子没好气的回答,依然在表演场地中搜寻那个阿普尔。
“是一个张了一双鱼鳞手的人!”
“哦?”太子爷听见鱼鳞手这三个字,顿时心哈怒放,转过身来拽住拉贝尔的衣领子问道:“叫什么名字?在哪里?”
“好像叫做阿普尔,就在后台那个滑稽剧表演的化妆间,他……”拉贝尔还没说完,太子爷就噌的一下子跳了起来,向正和斐特列大公聊得起劲儿的皇后打了一声招呼,就拉着拉贝尔离开了宴会现场。皇后莫名其妙的目送太子消失在人群中,不动声色的把手从斐特列肥厚的大手中抽了出来,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继续笑着和他聊天。
太子迫不及待地来到了克劳尔的滑稽剧团的化妆间,说是化妆间,其实只是简单地一个幕帐搭成的小棚子。狭窄的棚子里挤满了各种各样的畸形人,污浊晦气的空气中弥漫着金币的气味和怪异的欢笑声。滑稽剧团的老板克劳尔此时正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计算着这几天的收成,十根手指头在计算器上跳跃着,时不时吃上一口夹着烤猪肉的三明治,嘴里还叽里咕噜的和旁边的阿普尔说着话:
“我说,阿普尔啊,昨天晚上,你和那位夫人怎么回事,她好像有点不高兴,今天送来的金币少了几十枚,到底什么情况?”若在平时,克劳尔早就拿着鞭子开始抽他了,然而今天不一样了,这几十个金币对于他来说已经算得上是九牛一毛了,所以克劳尔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生气。
阿普尔没有化妆,因为今天没有他的表演,可是他还是习惯性地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梳理着长长的头发。阿普尔眉头一皱,有些萎靡的说道:“哎呀,老板啊,你是不知道,那个妇人,啧啧,肥得跟头猪似的,我一看就没有了**。偏偏她还不喜欢我用手指,舌头也不行。可是,我有硬不起来,再说了,她那么肥,那里那么深,我是自愧不如啊!哦,老天,还不如让我上特雷娜呢?”他用夸张的语气说着,旁边正在打扮的人们哄堂大笑,只有特雷娜挥舞着粗壮的胳膊走了过来,在阿普尔后脑勺啪的狠狠敲了几下。阿普尔捂着脑袋连连苦笑。
“唉,算了,”克劳尔一边计算着自己的金币日进斗金是数量,欢快的站了起来,“我就不追究了,不过,后面几位夫人你可要伺候好了!”说着话,从口袋里逃出了几枚金币扔给他,“买点补品好好补补,抓住最后两天把那些饥渴的贵族比草爽了!”克劳尔大笑着向着营帐外面走去。
“得咧!”
克劳尔一脸灿烂的得意劲儿从嘈杂凌乱的棚子里穿过,一路上还不断骂着:“拉布西,把你的脏脚拿开。诺儿,我说过多少次了,这里是皇宫,不要把自己弄得跟在猪圈里似的。还有你,柯喜拉,你的头发,你的衣服,天哪,快换掉。布杰,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不是说过了吗,天蝎草有毒,不能放在这里。你不要笑别人,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