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跟在后面疾速前行。
“长心谷主,莫不是我们杀人的事败露了?”绿翡凝视了官兵片刻,凑近长心的耳朵低语道。
“不,应是另一批!”长心用手挽住绿翡的脖颈,“此去艰险,翡儿姑娘不如就地歇息,待到天明再行。”
“好。”
绿翡与长心在云州城等着天亮,苏红缠与苏志允却已趁着夜色到了情谷。
在距离情谷十里开外时,苏红缠曾问过苏志允,是不是该排兵布阵,以备不时之需,却被苏志允笑话她毛躁。
何谓毛躁?
若是师尊真的危在旦夕,十里开外怕也是晚了。
苏红缠百无聊赖的坐在轿内,想着苏志允劝慰她的‘万事有我,敬候佳音’。
趁着苏志允报上名号与情谷守卫听时,苏红缠便想随手撩开了帘布,她已是有三年未见过这谷门,着实想念的紧。
情谷的谷门应是两块大石头,加一个阵法。
苏红缠浅笑着回忆谷门的细节,一想到着那谷门,她仿佛就看见了师尊。
可未等她把回忆与现实对照,便听到一声‘啊,原来是肃王爷,您快请!快请!’
怎会如此?
她的记忆中,情谷子弟皆是不卑不亢之辈,怎会沦落到讨好一个皇室的地步?
苏红缠没有迟疑,随即撩开了布帘。
不撩之时,不过是近乡情怯,撩了之后,随之而来的一个媚眼,让苏红缠忍不住皱了皱眉。
原想着皇族应是把情谷围得水泄不通
杀得尸横遍野,谁曾想竟是一群穿着轻浮的女子站在情谷谷口迎客。
苏红缠坐在轿上看着举着灯笼的女子笑盈盈的站在道路两侧,心中愈是困惑。
紫檀明言情谷有难,可依她看,情谷如今却是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半点看不出祸患的苗头。
可以她现在的身份却是不能问发生了什么。
苏红缠抿着唇,看着自己的轿子从谷门入了谷,而后穿过长长的栈桥,进到情谷的大殿。
莫不是情谷已经被皇室收拾干净了?
苏红缠揣着疑惑,被苏志允唤下了轿子。
“苏王爷。”娇滴滴的女声,逼得苏红缠朝着远处看了看。
一闻声抬眼,苏红缠便瞧见她的师伯长清站在不远处迎接她们。
苏志允瞧着苏红缠皱紧的眉头,笑意也凝在了脸上,“禅儿不认识自己的师尊了么?”
苏志允的低语让苏红缠松了松眉心,退了两步,“父王何出此言?”
见苏红缠退了两步,苏志允随即把视线凝到苏红缠身上,低语道,“禅儿不是一直言自己的师尊便是情谷谷主么?”
“不错。”迎上苏志允的视线,他眼中的困惑也让苏红缠疑窦丛生,她的师尊是情谷谷主不错,可依着苏志允的意思,她的师尊该是师伯长清。
师尊,师伯,谷主……
苏红缠忽地明白了谷中变动的缘由——师伯成了情谷谷主!
师伯怎会成了情谷谷主呢?在她的印象中,师伯不仅功力与师尊相差甚远,德行也不怎么提的上台面。
当初在谷里时,除了师尊对师伯印象尚可,剩余的都避之不及。
论师伯唯一能与师尊相提并论的,除了那张不老的脸,便没有旁的了。
不老的脸?
苏红缠眯着眼睛端详了长清片刻,发现她竟是涂了一脸的胭脂水粉,还插了一头的钗。
虽勉强算得上雍容,却着实辱没了情谷的声名。
师尊在时,可是明言情谷众人,需得素面朝天,不配饰物。
见长清公然违反师尊的禁令,苏红缠瞧着长清的眼神也起了几分变化,渐渐由困惑转到不屑。
“王爷途中辛苦了!”
端详着长清迈着碎步,慢慢朝自己靠近,苏红缠心底顿生厌恶,随即往前迈了几步,抢在苏志允开口前,移到长清面前躬身笑道,“肃王二子苏弘禅久仰谷主大名。”
“哪里哪里!小王爷真是谬赞长清了。”长清见苏红缠冲她躬身,随即喜上眉梢,心道,原瞧着苏王爷身侧跟着一少年,必是狠角色,不曾想,竟是与自己见了礼。
“长清?”苏红缠瞧着长清一脸笑意,心底便暗起了一股火,面上却分毫未显露,依旧是笑着“小可孤陋寡闻,竟不知情谷谷主已是更替。实在惭愧惭愧。”
“更替?”苏志允在一旁看了多时,也隐隐懂了苏红缠的意思,眼前之人不是情谷谷主。可若不是情谷谷主,她又如何能完成对皇室的许诺呢?
他可记得密折中记得,除了情谷谷主,可没人有驻颜术这般奇诡的秘术。
“哈,小王爷怕是记错了。”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人家爹还在身后站着,长清忍住反驳的冲动,只是盈盈一笑,“情谷谷主一直是长清,若是小王爷不信,便可寻人一一问之。”
“呵呵呵,长清谷主末多怪,老夫的儿子就在深山,幼时曾为情谷中人所救,故特随老夫前来寻恩人。”苏志允见长清在红缠面前已落了下风,随即冲着苏红缠使了使眼色,示意她勿要多言,“还劳烦谷主勿怪!”
“苏王爷说笑了。小王爷机敏的很,半点都不惹闲。”长清见苏志允开了口,也随即就顺着他给的台阶下了,“不知小王爷恩人姓甚名谁?”
见长清问了名姓,苏志允随即道,“小儿也不知她姓名,只知是个清冷的佳人。”
“清冷佳人?”长清见苏志允开口,便以为他是想为自家儿子讨人,随即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