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絮飞崖,一个孤独的女子无神的对着大片的花海,飞絮满天漫崖千丈,而女子娴静如水,一晃千年。
千年来逍遥絮大多就是这般坐着,偶尔采絮,炼炼功夫,然后还是这般坐着。絮飞崖没有人来,这里是老祖宗给她准备的个人花园,她不想就没有任何人能进来。
这日有一个人来了,也只有这个人会时常的前来探望,逍遥游绕过漫天的花海,循着那条熟悉的小径,找到了那个在花海中根本看不见的人。
逍遥絮没有抬头,没有眨眼,还是望着那片花海,问道:“怎样?”
“到了魔界。”逍遥游静静的站着,一停下仿佛也融入了这片花海之内。
逍遥絮微微蹙起来秀眉,“那以后就没人跟着了。”
“你不希望吗?”没人跟着才有变数。
“哥哥能不能替我去趟魔界?”逍遥絮轻轻转头看着逍遥游,娴静的脸庞依旧毫无神采。
“好。”逍遥游不可察觉的笑了一下,这个侄女他也想看看。
、、、
魔界,那片被毁的荒原,那个方圆百里的大坑,向中心那个满身污秽的女子终于动了一下。
冰儿迷迷糊糊地动了下手指,只感觉浑身极疼,想要一看究竟,却如何也睁不开原本就不需费力的双眼。
明明醒了却醒不了,身体要睡潜意识里却不让睡,就这样自我折磨了三天三夜之后,冰儿终于彻底醒了过来。可惜浑身疼痛动看不得,试着运转灵力运功疗伤,竟然连一丝反应也没有,不说进入丹田,一丝灵力都感觉不到。
又是三天三夜,疼痛总算缓解了一些,冰儿坐起身来才发现,在身体之外竟然结了一层厚厚的土壳,难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坐起来。
冰儿转动手臂,咬牙用力,一刻钟后好不容易弄了一只手出来,握住腰部的土壳却怎么也拆不下来。
休息了半个时辰,在用手去掰,总算是给掰开了。冰儿不禁暗骂,什么叫天灵之体觉醒后有一段时间的衰弱期,就是将级之人亦可轻易将其解决,这哪里用的着将级,自己都能把自己困死。
一点点继续,几个时辰后冰儿终于拆下了身上影响活动的土壳,而那些不方便弄不打紧的就这样放着了。
转身看了看四周,周身一片狼藉,满满的堆砌着各种魔兽的骨骸、碎肉、毛屑,近身处还有些许碎布。冰儿看了看布上的花纹,那是宗翼的衣服,看来宗翼也死了,被天灵之体的觉醒当祭品了。
缓缓试着起身,刚站起来一个不稳又摔了下去,正好头撞到了一个魔兽的獠牙,冰儿这才想起这里是什么地方,那一群争食的魔兽,那一片看不到边际的荒原,自己能活着走出去吗?
冰儿这才试了试乾坤袋,长舒了一口气,还能打开,里面的事物也是无恙,太好了。旺仔昏睡在一个角落,大头钻到了傀儡的身下还没有醒,冰儿也没有叫。
在四周拨开尸骨碎屑,冰儿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宗翼的纳戒,看了看里面的东西满意的笑了。不愧是宗主,单单是灵石就中下品各有几千,还有上品灵石数十。而且还有那把伞,茶花伞竟然并没有随着主人的死亡而消失。
冰儿拿出茶花伞,用残余的微弱灵识试了一下,竟然可以用,虽然只是勉强的出现了几个茶叶。那也比没有好,冰儿抽出伞柄内的那柄剑打量着点了点头,总算也是一个利器,可以防身。难怪境界外炼的法宝会有人杀人越货,确实好用,而且用起来全不费功夫。
将那截内的东西转移到储物手镯,再收好纳戒,冰儿开始往外爬了,其实她也不想爬,只是站不起来,而且脚下的这堆东西实在是松散的厉害,根本站不住。
无奈的手脚并用往外爬,五个时辰后总算是到了大坑的边缘,而在远动的过程中也逐渐找回了自己的平衡。
冰儿四处张望,又是一天一夜,找到了一个水潭,慵懒的坐下休息片刻,就打算清洗一下,身上的这层土壳实在是难受的厉害。
可是这时忽然有一个声音传了过来,“你不是想洗澡吧?”
冰儿刚要脱衣服,冷不丁吓了一跳,大喊道:“谁?”急忙四处寻找,在身后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了一个少年。
少年一袭黑衣,随意的梳着发鬓有些凌厉,长袍及地,飞袖随风而舞,细挑的身材,俊逸的面庞,有些迷离的眼神,无处不彰显着一个纨绔子弟的模样。
少年神情很是慵懒,无精打采地向前走着,毫无意趣的眼神默默诉说着他的无聊和无奈,一把雪白的纸扇在身前轻轻扇动,却是无声无息,扇面上苍劲地书着两个大字:公子。
少年一步步走到冰人近前,很是嫌弃的看了她一眼,说道:“我叫魔无常,你可以叫我公子。”
冰儿本不想理他,不过世事不容人选,他兴许可以带自己出去,这么大的荒原他敢一个人进来,说明有些本事。“你是什么人?”
公子没有看冰儿,而是看向了前面的水潭,有些不想理会的说道:“魔族公子,你是从下界来的吧,身在魔界竟然不知道我的大名。”
冰儿无语,魔族公子,真够臭屁。“我叫冰儿,刚从下界上来的,你,能带我出去吗?”
公子忽然看向了冰儿,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让人有些恐慌。父亲的意思确实是让自己带她回去,可是这熊样怎么带啊。“你有换洗的衣服吗?”
“有。”冰儿本能的向后挪了一点,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