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得回来了?”
慕容钰脚上一顿,回过神来加快脚步跑到床边。扯下脸上的面巾,咧嘴一笑,“天还未亮,怎么就醒了?”
言梓晨“哼”了一声,拉过被子盖住自己,背朝慕容钰。
慕容钰嘴角抽搐,公主殿下又傲娇了。
于是她把流光剑随手往床角一丢,隔着被子环住了言梓晨,“怎么生气啦?”
言梓晨挣扎了一番,还是没能推开慕容钰,她自然是看到了慕容钰手上拿的剑了,以为她是回了公主府取剑了。心中顿觉愧疚,觉得是因自己才束缚了她的自由,于是别扭的说了句:“被窝不暖了,我被冻醒,才发现你不在了。”
慕容钰心中微疼,明明都快到夏日了,她竟还会觉得冷。虽然近日来京城的天气变化多端,但也不至于太冷。
她身上的寒毒,若不治好,怕是命不久矣。
只是这些她不忍告诉言梓晨,敛下情绪,起身麻利的脱下了夜行衣,只着中衣,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搂过言梓晨,握着她冰凉的手,柔声道:“是我照顾不周,没好好替你暖床,害得公主殿下受冻了。”
言梓晨软下身子,转身面对着慕容钰,双手勾住她的脖颈,脸颊贴着她的脸蹭了蹭,闭上了眼,“知道错了就好,以后给我好好暖床,不要乱跑了。”
慕容钰扬起嘴角,对着她的唇角轻轻一印,无关情/欲的一个吻。然后拉下她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收入怀中。
言梓晨满足地窝在慕容钰怀中,寻了个舒适的姿势,伴随着淡淡的药香沉沉睡去。
日上三竿,言梓晨才醒来,转头一看,慕容钰靠在床头,手中正执着迟长雪给的秘籍细细看着。
“醒了?”听到窸窣的声响,慕容钰轻声问道。
言梓晨点了点头。
“等等,我去叫她们进来伺候你。”慕容钰下了床,匆匆套上衣袍,便走到门口,打开房门让门外候着的宫女进来。
云霜领着宫女们进来,服侍言梓晨洗漱更衣。
言梓晨梳洗完,摒退宫女,只留下云霜与慕容钰在房中。
云霜立在一旁,开口说道:“公主,贤贵妃派人来传,皇后娘娘今日回宫,晚上会在延福宫备下家宴替皇后娘娘接风洗尘,让您记得过去。”
“嗯,知道了。”言梓晨笑得意味深长,眼中的笑意,夹杂着隐约的寒意。
延福宫,是贤贵妃的寝宫。
原本皇后是要在太后寿诞前回宫的,但是路上出了点状况,便拖延至今了。
她一转头,便望见慕容钰倚着窗户,望着窗外,一副慵懒的模样。身后长发披肩,随风扬起。背影削薄,让人忍不住就想护在怀中。
而她,却用那纤薄的身躯,一直护着自己。
脚上不受控制,已经走到了慕容钰的身后,抬起手正要拥住她,却想起了流苏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双手顿在了空中,迟迟不敢落下。
她,想必是不喜这皇宫的吧?
甩出脑中这些负面的情绪,贴上她的背,环住她的腰,握紧她的手,靠着她的肩,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
云霜见状,悄悄的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她二人独处。早在公主府时,元鹰的暗示,加上有次无意撞见她们正在拥吻,自然明白了她们的关系。只要主人开心,是男是女又如何?
“怎么了?”慕容钰放软身子,轻声问道。
“就是想抱抱你而已。”
两人是亲密无间的恋人,慕容钰自然能感受到这一刻言梓晨情绪的低落,也不点破,就这样任由她抱着。
过了许久,言梓晨才松开了手,拉着慕容钰到梳妆台前,将她按在椅子上。取过梳子替她梳着头发,三千青丝,柔顺的躺在言梓晨的手中。
“哪有女孩子像你这般连头发都不打理的。”
“小时候在家里,都是娘亲和丫鬟们替我弄的,后来跟着师傅上了山,他自然是不会梳这些女子的发式了,我当时小,也不会,所以师傅都是直接给我一根发带绑着就好,这样也方便我练功,久而久之,就习惯了。”
“辛苦吗?”
“刚开始自然是受不了的,我自打出身开始,身体就不好。爹说过了,若不是有师傅,我也许从刚出生就夭折了。所以后来跟着师傅练武,权当是为了强身健体,为了保命,再苦再累又何妨?”慕容钰笑着说。
言梓晨眉头紧锁,她从来不知,慕容钰曾经竟是这般,这般坎坷。小小年纪,双亲健在却不得相聚,明明是千金小姐,却要在深山之中毫无乐趣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度过,还要为了习武吃尽苦头,见她如今这样功力深厚,便能想到当初她吃的苦。
“怎么不动了?”感到言梓晨停下了动作,慕容钰问道。
言梓晨回过神来,继续替她梳着头发,取出首饰盒中摆放着的小冠,轻巧的替她束起了头发。
将长发从小冠之中穿过,扣上暗扣,头发便整齐的束好了。
伸手捏起慕容钰的下巴,仔细端详着。她眼眸含笑,媚态毕露,勾人心神。长发束起,干净利落。
能将妩媚与英气结合的如此融洽的,也只有她了。
看到她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言梓晨才惊觉自己的眼神太过痴迷了,赶紧松了手,红着脸低下了头,却被那人拽进怀中。
“我还以为公主殿下要调戏我呢,怎么就这样停下了?”慕容钰凑到言梓晨面前,挑眉含笑的说着。
两人鼻尖相对,慕容钰温热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