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淡淡地看了天香公主一眼,便转身消失离去。天香公主见那黑衣男子去得远了,冷哼一声,转身娇喝一声:“夏荷,冬雪你们两个进来。”
言罢,那二个侍女应声而入,答道:“请公主吩咐。”
天香公主道:“你二人将此处收拾一下,这处密室已经被人知晓,想是已用不成的了,你二人再选一处,赶紧另建一处密室。”
夏荷和冬雪连忙点头应是,天香公主吩咐完差事之后,顿时觉得刚才那黑衣男子为自己运功驱毒之时,自己出了一身的细汗,天香公主生**洁,此时感觉浑身不舒服,便转身出了密室,吩咐宫中婢女浆水烧汤,好生沐浴一番。
林岳听闻天香公主传召,稍候了一会儿功夫才动身赶来,待赶到御香宫中之时,天香公主正自沐浴,不好当面召见,二人只好隔窗而对,林岳怕有失礼节,还避嫌的背过身去,只听里面水声泠泠,若是寻常男子,心中必起绮念,这便也是天香公主的过人之处,但是世间男子并不全是色中恶徒,林岳自然知道这一窗之隔的内里,并不是一个清扬婉兮的美女,而是一个噬魂销骨的恶魔。有的时候,天使与魔鬼之间只一线之隔,仅此而已。
林岳站定身子,朗声道:“大公主深夜召林岳前来,不知有何大事相询,还请大公主示下。”
只听窗内天香公主道:“林总管整日忧心操劳,琐事烦身,些许小事本不该再来烦恼林总管。”
林岳忙客气的答道:“为人臣子,本该尽心效命,大公主太抬举林岳了。”
天香公主闻言娇笑道:“林总管话说的不错,本宫爱听的紧,奴才就得有个奴才样子,林总管很懂得分寸。”
林岳闻言,丝毫不恼,再次答道:“大公主所言甚是,林岳在大公主面前自然是奴才。不知大公主有何事吩咐林岳,还请示下。”
天香公主道:“入夜时分,本宫正要解衣欲睡,却不想闯进一个蒙着面的强贼,想要强暴本宫,幸好本宫的侍女及时赶到,方能将那贼子逼退,不想那强贼一身修为高强,连杀我宫中两个侍女,他自己也被我的宫女刺成重伤,那强贼一见事不可为,转身要逃,慌乱之间,却被我宫中的侍女一把扯下面罩,却原来这强贼不是别人,正是你灵虚山弟子易飞白,他在本宫面前露了相,自是不敢再回国士府,现今大锁宫门,他出不了城去,定然躲在国香城中,本宫要你大索全皇城,定要将易飞白捉来见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本宫的意思,林总管可曾听明白了。”
林岳答道:“卑职明白,易飞白让大公主受惊,为我灵虚山蒙羞,只要易飞白还未逃出皇城去,林岳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将这个狗东西带到大公主面前,到时候要杀要剐,全听大公主一句话,我灵虚山上下绝不说理求情。”
天香公主闻言道:“如此便好,本宫刚才还在思索,这易飞白虽然做出了这等事来,可毕竟是秦长老的爱徒,本宫照顾他老人家的面子,毕竟不好随意处置,有你这个大师兄的话,本宫便放心了,你且去办差去吧,这件事办好了,本宫自是不会亏待你。”言罢,只见窗帷上引出一个影子,不着片履,婀娜的身姿跃然与窗上,如若瞧上一眼,当真让男子失魂落魄,丢盔卸甲。
林岳答道:“夜已深,请大公主早些休息,林岳告辞了。”言罢,转身离去,自始至终,始终未瞧过那窗上的人儿一眼。
蜷缩在椅子上的无双,倒腾来倒腾去,始终不能入眠,一个姿势久了,半片身子就血滞发麻,好不难受。来来回回好几次,倒是惹得床上的千珑笑出了声,道:“你怎么跟个猴子一样,就不能安静一会儿么,这样子让人家怎么睡觉嘛。”
无双本来就一肚子无名火不知道往哪发,知道千珑还未睡去,便道:“你说的倒轻巧,有本事你睡在这椅子上试试,准保你比猴子还不堪。”
千珑闻言不以为然地道:“小的时候练功,莫说是睡在椅子上,便是一根竹竿,本姑娘也躺的下,睡得着。”
无双知道千珑所言不虚,倒也不反唇相讥,碰上这么一个女人,虽然一肚子火气,但是千珑只要一开口,无双却似老鼠见了猫,当真是一点脾气也没有了。千珑知道无双睡不惯那硬木椅子,不忍心他继续遭罪,便道:“这床虽然不大,但是挤一挤还是可行的,你若真的睡不着,便……上来吧。”这话到最后几乎声如蚊呐,微不可闻。
可是无双终究还是听到了,无双闻言愣了愣,傻傻地道:“我们这样不太好吧?”
千珑闻言大羞,道:“那你就继续当猴子去。哼!”
无双的理智终究战胜不了自己的身子,双腿不听使唤的一步一步朝床边挪去,却不知让他欲罢不能的是那张舒适的床,还是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儿。千珑怕无双难堪,背过身不去瞧他。无双磨蹭了半天,终究叹了口气,咬咬牙背对着千珑躺了下去,千珑悄声笑得抿了抿嘴,欠了欠身向里挪了挪身子,不想挤着无双。无双也生怕一个不小心碰着千珑的身子,疗伤的时候是身不由己,可当真的静下心来,却又似隔着那么一层,有千万份不自在,二人就这么背对着背,中间却空出了大半张床。
就这样子过了半天功夫,无双连身子也不敢翻,身子绷得僵硬,比刚才在椅子上还不如,睡意